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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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第2页）

朝中甚至有人主张，凡与释空同籍的，无论男女老幼，统统发回原籍。这种不靠谱的主意，被拦了下来。然而各人家里的情况又有不同，有心大的就将人留下，照原样对待。疑心重的，将人逐出。再刻薄一点的，倒手转卖。

京城因此一事，着实乱了一阵儿。

年前年后，一点开心的气氛也没有，却谁也不敢出声埋怨。只有还看不懂大人的世界的小孩子，还能开心地追逐打闹。

齐王便是在这种气氛里回的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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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后，程素素与谢麟就再没找到见面的机会。直到过年，朝中为了粉饰太平，原有的庆祝活动一点也没有耽搁‐‐除了宫中的香油钱开支增加。政事堂做出表率，一切应酬照旧。

程素素也就与赵氏、李绾一道，被林老夫人邀了过府听曲看戏，顺道亲自拜个年。谢麟在这一天，特意留在家里，两人趁机见个面。

&ldo;世子这一刀挨得还算值，&rdo;这是谢麟冷静的评语，&ldo;明面上给了圣上和齐王台阶下。&rdo;

&ldo;暗地里呢？&rdo;

谢麟浅笑：&ldo;更多了一层忧心‐‐别有傻子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吧？&rdo;皇室的格局依旧没有变，吴太后的心思还暴露了，太子的病情虽略有好转，人清醒了，依旧卧床。

情况只有更糟。

程素素低声道：&ldo;好在太子醒了。&rdo;

&ldo;是啊。好在太子醒了。&rdo;谢麟附和了一句。

两人站在无人的长廊里，长廊这一头是李绾，长廊那一头是谢麟他四婶米氏。私下见面无数，在这样的场合，亲戚们还是要做个样子的。两人说不数句，米氏就咳嗽了两声：&ldo;哎哟，原来你们在这里！快快快，后头戏要开了。&rdo;

米氏对二人之&ldo;守礼&rdo;十分满意！还没成亲呢，对吧？

李绾也与米氏一般，装作自己也是刚刚找过来的：&ldo;幺妹，阿家正问起你呢。&rdo;她两人如两路大路，前后围堵，终于聚在了一起。李绾就伸手拉着程素素，对谢麟道：&ldo;我家官人就有劳您啦，可别让他多喝。&rdo;

谢麟道：&ldo;道灵一向自律，放心。&rdo;

米氏嗔他：&ldo;让你做件事儿，就这样推三阻四的，还不快去？&rdo;

谢麟笑道：&ldo;婶婶又诬我了。再不走，不知道要给我安个什么罪名了，惹不起，我总躲得起罢？&rdo;

一语未毕，米氏便作势要打他，谢麟笑着跳开了，向她们摆摆手：&ldo;外面风大，快些进去吧。&rdo;

米氏对李绾咬耳朵：&ldo;你说，他这是心疼咱们呢？还是心疼素素？&rdo;

李绾笑道：&ldo;当然是心疼您啦。&rdo;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后堂。

后堂里，上面坐着林老夫人，主客的身份也都不简单，萧夫人亦在，赵氏就坐萧夫人旁边‐‐她心里欢喜女儿这亲订得好，面上一直笑着，在这场面却还是禀承着一贯的安静。

三人回来，李绾与程素素凑到赵氏身边，赵氏见她们来了，说一句：&ldo;不要乱跑。&rdo;看着她们回到年轻一伙的席面上，才放下来心，听萧夫人与林老夫人为点曲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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