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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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没事我走了。&rdo;吴小羽转身想走，岳宁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ldo;小羽，难道，难道说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rdo;岳宁眼里似乎含着泪光。

吴小羽甩开岳宁的手，丢下一句：&ldo;我们不可能的。&rdo;就走进了教室。

走回座位上，吴小羽发现郑思神死死地盯着自己看。&ldo;看什么?没看过帅哥啊。&rdo;

郑思神笑了笑，&ldo;给你一个忠告。&rdo;

&ldo;什么?&rdo;

&ldo;不要得罪女人，不然下场会很惨的。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是吗?&rdo;

&ldo;人不风流枉少年，我可不想为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rdo;吴小羽露出一张坏坏的笑脸，发现郑思神正出神地看着窗外。

&ldo;看什么?&rdo;吴小羽顺着郑思神的视线望去，什么东西也没有。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多问。

回到家，郑思神若有所思，一直不开口。

&ldo;吴小羽，我出去办点事。&rdo;吴小羽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ldo;啊?啊，知道了，你慢走了，不送。&rdo;

&ldo;吴小羽……&rdo;

&ldo;什么?&rdo;

&ldo;借我车钱，月初还你。&rdo;

&ldo;……&rdo;掏钱，送人。看着郑思神远处的背影，吴小羽无语：这个死神真是……逊!

在家无聊地看了一会儿电视，电话响了。

&ldo;喂!&rdo;吴小羽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却一片盲音。许久，似乎有人啜泣了一声，然后，一个女生的声音：&ldo;是我。&rdo;

&ldo;岳宁?你找我干什么，我不是给你说的很清楚了吗?&rdo;

那女生停顿了片刻，似乎欲言又止：&ldo;小羽，我怀孕了。&rdo;

&ldo;什么?你，你说什么?&rdo;吴小羽像当头一棒，声音也小了许多：&ldo;你怀孕了，谁的?难道是，不会吧?&rdo;

&ldo;对，是你的。&rdo;岳宁说得很肯定。

&ldo;那，那你，准备怎么办?&rdo;这下事情搞大了，吴小羽感到危机感。

&ldo;家里说话不方便，我想和你谈谈，你现在立刻到立新公园来。&rdo;电话挂了，吴小羽想了想，抓起一件衣服向外走去。

立新公园是离学校不远的一座自由开放的小公园，由一个大湖和围着湖的一些小树林组成，总体面积并不算太大。吴小羽走进公园时，天色已略为发暗，公园里人迹罕至，只有几盏路灯投下孤单的暗白色的灯光。很快，在湖边的一个椅子上，吴小羽发现了岳宁。

岳宁的眼睛红红的，略微有些发肿。平时的娇艳已荡然无存，倒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冤妇。吴小羽惊讶于她短时间的变化，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ldo;小羽，你说我该怎么办?&rdo;岳宁充满乞求地望着吴小羽，仿佛他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

&ldo;岳宁，你冷静下来，听我说。&rdo;岳宁没有支声，仍望着吴小羽。&ldo;我们都是学生，还未成年。这种事情，&rdo;他顿了顿，&ldo;这种事，让人知道了对我们两个都没有好处。这样吧，你去堕胎，我陪你去，钱由我出。&rdo;吴小羽将自己考虑了半天的决定讲了出来。

岳宁似乎没有听到，仍直直地看着吴小羽，她的眼神里有令人无法解读的深意。

&ldo;如果我堕胎，&rdo;她低下头，想了想，&ldo;你准备怎么办?&rdo;

&ldo;什么怎么办?&rdo;

&ldo;我的意思是，堕胎后，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rdo;她又抬起头，眼中闪动了一丝微弱希望：&ldo;我们能再开始吗?我们的关系能恢复吗?&rdo;

吴小羽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明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了。

&ldo;真的不可能了吗?&rdo;岳宁眼中的光泽暗淡下来。

吴小羽摇摇头，背过身去，他第一次有种想逃避的感觉。湖水静静地停在视野中，泛着令人发寒的暗黑色，好像里面藏着什么怪物一样。

&ldo;你好自私。&rdo;岳宁的声音带着异样的哽咽：&ldo;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不能了。&rdo;

吴小羽觉察出了岳宁的声音中有一种绝望，一种令人不安的绝望。他想回过头，想安慰安慰岳宁，想告诉她，他并不知道自己的错误带给她那么深的伤害，他也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然而，下一秒事情的发生却出乎了吴小羽的意料。

岳宁直直地向他冲过来，吴小羽感到腰间一阵头晕目眩的剧痛，这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把利器已经插进了他的身体。时间仿佛停顿了，吴小羽的眼前定格了岳宁那张溢满泪水的脸，血，开始猛烈地流出。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岳宁，怎么回事，为什么?

&ldo;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做。&rdo;女孩看着他，悲切得喊着，声音就像蒙在一层厚厚的布里。&ldo;我是那么爱你，那么爱你，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为了你，我杀了人，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不能回头了。&rdo;

什么，她在说什么，吴小羽无神地看着她，他已经躺在了地上，身体缩成一团，无比的痛疼，使他的神经快近于麻木了。

&ldo;本来我并不想杀她的，我并不想推她，我只是想和她说说，告诉她你是我的。哪知道，她就那么掉下去了，从桥下掉下去了。&rdo;岳宁跪在地上，她的喊叫变成了低吟，&ldo;她走了，就这样走了。我想，这样也好，这样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你就会是我的了。谁知道，你不要我，你还是不要我。&rdo;岳宁的眼睛盯着地面，她的头开始不安地扭动起来，她自言自语地说着，仿佛周围没有任何人。&ldo;我想，如果我怀孕，你就会要我了，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我告诉你，我怀孕了，我想，如果这次你还是不理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可是，你还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我好恨，我好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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