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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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输入搜到的全是山水一程的释义，于是裴都尝试在山水一程几个字后面增加了石哥和老温的名字，这次他搜出来了一个帖子。

这是一个不知名的论坛，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比较小众的写文爱好者聚集地。

《山水一程》的作者名为年更尧，这个帖子全称：【同人】山水一程（原作向，斯文败类cp，石子昂x温元洲，表面满嘴骚话实则纯情的律师x成熟稳重禁欲系动物园安全员）

“……”

全是汉字，更费解了。

但裴都一眼认出了年更尧的头像，和陈阳的头像别无二致。

天都塌了

裴都捏了捏眉心，长时间阅读令他有些疲惫，他正打算休息一下，陈阳的语音电话打过来。

陈阳很少给他打语音电话，裴都很快想到这通电话的来意，事实也确如他所想。

“喂，老裴，你在干什么呀？”陈阳竭力维持着轻松愉快的语气。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一觉醒来，天都塌了。

由于这些天一直半夜码字，陈阳起得一天比一天晚，初六之后没了亲戚上门，他更是一觉睡到了下午。

本着对裴都码速的信任，陈阳赌裴都今天已经码好了万字大肥章等他，所以他起床没看着，看到了柳柳的评论。

柳柳是陈阳为数不多的读者里最活跃的一个，平时陈阳也很乐于跟柳柳一起嗑石温，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柳柳会舞到裴都面前去，而且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他同人文的名字留在评论区了。

陈阳心跳都吓停了，距离柳柳评论已经过了八个小时，陈阳不敢多想，火急火燎拨了这通电话。

裴都也还没完全从这件事中缓过劲来，一时间拿不准该如何回复陈阳，只得先打一轮太极。

“怎么了？”

“没有，就是突然想给你打电话……”

陈阳努力编着瞎话，一方面他知道裴都发现他偷偷写同人文的几率很大，另一方面他又心存侥幸。

陈阳的人生一直是相对顺遂的，身边的人不理解他却也会对他抱有基本的尊重，在不刻意宣扬自身性向的前提下，他几乎没有受到过来自其他人的恶意，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不知道因为性向可能会招致他人厌恶这件事情。

裴都就有过女朋友，理智跟陈阳说他应该跟裴都保持距离，做普通朋友，但不可否认陈阳喜欢裴都，喜欢裴都的温柔，喜欢裴都的回应。

陈阳清楚他在期待更亲密的关系，但又害怕打破现状，现下突如其来的变故放大了他的恐惧。

“突击检查，看你有没有码字，哈哈。”陈阳干笑了两声，高度紧张下这已经是他在几秒内能编出的最合理的谎言。

裴都当然察觉了他的不自然，于是虽然没缓过劲但裴都了解了陈阳不想让他发现这件事情。

“还没有，开车有点累，回来睡了一觉，醒过来一直在打扫卫生，想等你一起码字，要开房吗？”

裴都一套说辞行云流水，听得陈阳都愣了，但他很快转惊为喜，老天眷顾，居然真有转机！

裴都的建议正中陈阳下怀，用码字拖住裴都，他就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找柳柳让柳柳把评论删了，本来那些评论留着也容易让其他读者误会，还容易让柳柳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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