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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种阿q精神,晚上我总算没有失眠,睡了不太安稳的一觉。
第102章新官老到(上)
一早醒来,发现明天就是2011年的立冬了。
与北方万象肃杀的冬天不一样,南方的冬天从外表看温柔多了。
冷眼看去,景物与夏秋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依然是满眼绿色。草坪的草还是青青的,花坛里也还有花。街上隔离带矮矮的树篱,也仍是绿色的,沉默不语地在汽车尾气熏陶、不守规矩的行人跨越、攀爬中坚强地屹立。
只有仔细地看,才会找出冬天已经到来的种种迹象‐‐早起时人行道铺满飘落的枯黄梧桐、银杏树叶,正在被清洁工人清扫运走。街上行人在悄悄加衣,即使是最爱美的女人们,也把自己包裹起来了,裸露的鲜亮皮肉在全身的比例大幅度缩水。
公司表面上,似乎也与过去没有什么两样,早晨食堂来就餐的员工,似乎比夏天时更多了。可能是温度低天又亮得晚,人们起得晚,更不愿在家里张罗早餐吧。
空中旅馆的业务,也又热起来了。
然而,同大自然的气候一样,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就餐的员工,过去是热热闹闹地交谈些彼此的见闻,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传达出对公司的信心。而现在,餐桌上变得沉默,没有多少人在饭桌上交流,任务般地匆匆吃完离开。
景区经过了一次停业后,公司主要领导又更换,让员工们的信心也像当下寒暑表上的水银柱,不断地往下萎缩。
我在饭桌上喝完最后一口豆浆,不知怎么,竟在心里头打了个寒战,难道我们&ldo;穿越游&rdo;景区的寒冬也到来了?
吃完饭后,我在红楼外又习惯性地散了会步,觉得有点冷,便提前结束。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决定先到苍井溢的办公室坐坐,简单交换交换在新领导下&ldo;宝黛大婚&rdo;战略怎么进行。
刚才去食堂时见她刚离开。今天她可能有事,平时她基本不来吃早餐,大概是想多陪伴妈妈吧。
已经快走到她办公室了,却忽然看见门开了,隋声匆匆走了出来。
让我吃惊的是,他脸上竟然有泪水。撞见我,可能感到尴尬吧,一反常态低头走了,没打招呼。
这可让我踌躇了,明显是两个恋人有口角什么的,最好别挑这个时候找人了。
所以,我继续向前走,经过小苍的办公室时也保持目视正前方,准备路过其半开的门而不看更不入。
不料,我刚走过这道门,就听苍井溢喊我:&ldo;晨老师,晨老师。&rdo;
我只好停下来,向四点钟方向转下头,正看见苍井溢在门边,便随便找了句话:&ldo;噢,你今天提前来上班了。&rdo;
&ldo;咱们刚才不是碰上过么。你从这边走,回宿舍不顺路,前边也没地方去,是有事找我吧?&rdo;
什么事想瞒过聪明的她还真是困难。
我看她样子很平静,倒有点疑惑了,那隋声刚才是怎么了?这种情况同现在网络常用浓缩语&ldo;男默女泪(男人沉默,女人流泪)&rdo;正相反,男的哭了,女的却很平静。
见她好像没什么,我就决定说实话:&ldo;啊,刚才我见隋助理‐‐啊,现在是隋总了‐‐刚从这儿出去,好像脸上有眼泪,我觉得可能来得不是时候,临时决定以后再说吧。&rdo;
&ldo;没关系的。进来说吧。&rdo;她把我让进办公室,等我坐下来,才平静地说:&ldo;我和隋声分手了。晨老师,你是来谈咱们那个大计划吧?是啊,现在的形势不怎么有利,是得认真研究下这个事了。&rdo;
不过,我却被她刚宣布的那个消息震到了,更关心这个,便马上脱口说道:&ldo;怪不得隋总那么‐‐难过呢。这可真是的啊,刚刚得到了提拔的喜讯,紧接着就是恋爱失败,这是悲喜交加呀!是你提出分手的吧?&rdo;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越线了,赶紧说,&ldo;啊,对不起,没注意就说出来了。&rdo;
她倒并未太在意,只是好奇地问:&ldo;你怎么知道的?确实是我提出分手的。&rdo;
&ldo;只是无意识地联想、推理吧。昨天,隋助理‐‐隋总听戚副总的话表态,我注意到你就十分生气。今天,他显得很失落,你却很平静,就这么随便蒙了下。&rdo;
&ldo;你还真说对了。昨天这件事,让我一下子看透了他。别人怎么表态,我不管,你隋声‐‐对了,晨老师,你也别那么捧他了,还隋总隋总的,我听了好刺耳,想到的是&lso;水肿&rso;这个病‐‐他可是钱总手把手带的,可人家刚一被整,他就马上反戈一击,这不是落井下石么?我最看不惯这种人了,等于是踩着别人肩膀往上爬,人品不好!&rdo;她很激烈地说。
&ldo;其实我很快改口叫隋总,倒真不是拍马屁,因为自己岁数大些,对年轻人当领导,我不希望他们认为我不服气,不好领导。&rdo;我解释似地说。
是的,这样称呼,其实只是表示认可他们的领导地位而已。我一个志愿者,又不差钱,还有什么利益诉求值得我拍马屁呢?
虽然我一直不看好苍、隋的恋爱,但遇到人家突然要分手,我还是不能免俗地想给劝劝:&ldo;那事啊,我觉得你看得太过严重了,隋‐‐隋声主要还是太单纯了,他不过是绝对相信组织,领导那么让他表态,他这个从小看《新闻联播》长大的人,还能说别的么?当然是&lso;坚决拥护&rso;、&lso;保持一致&rso;这些了。他心里未见得认为钱总真是那样该撤。我看,你就别上升到人品的高度,慎重些,给他一个机会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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