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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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见哪吒（第2页）

哪吒挠了挠头：“哪怕是当铺，也不应该没有人吧？”

夏羡鱼呷了口茶，缓缓开口：“那自然是因为，我这家当铺不同寻常啊。

用来交换的东西不是金银俗物，而是法宝和故事。”

听到夏羡鱼这么说，哪吒有些好奇：“那你这儿能兑换什么？”

夏羡鱼：“什么都能换，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这儿都能换。”

哪吒有些好奇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法宝，有垂下头：“可惜我还小，没有东西拿来换。”

看着对方这副小大人模样，夏羡鱼实在好奇：“你想换什么，先说来听听。”

哪吒声音变得低落：“我只想知道，阿父和阿母，到底爱不爱我。

明明我是阿母怀胎三年才生下的孩子，为何刚一落地父亲就要提刀砍我。

我在阿母腹中的三年并不是毫无知觉，可从未感受到爱意。

我整日招猫逗狗，是出了名的钱塘小霸王，可阿父从来都是冷漠待我，就连阿母看我的眼神都带着疏离。

他们以为我小，看不明白一些东西。

可再小的孩子，也能感受到其他人身上的善意与恶意。

就连陈塘关城外的老伯都会温柔看着我，为什么，我的生身父亲，却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孩子？”

听着哪吒一点一点诉说心中的苦闷，诉说他的迷茫，他的悲伤，他的绝望。

夏羡鱼也不免心疼起对方，无论在哪个时代，爱都是最难解的命题。

身为孩子总是格外痛苦，因为孩子会本能去爱自己父母。

可父母不一定会爱孩子，有些父母看孩子的眼神甚至带着仇视。

明明是父母赋予了孩子生命，却又厌恶着孩子的存在。

很多孩子也许想过，要是我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就好了。

也有孩子觉得，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就会被父母喜欢。

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爱意，孩子愿意委屈求全，愿意承受来自父母的一切，好的坏的都容纳。

可是当有些孩子成长为大人，去看过缤纷多彩的世界，认识了更多的人，才会明白一些道理。

那就是，父母不一定全心全意爱孩子，也许在父母眼中孩子只是以小博大的投资。

可爱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无解的命题，在夏羡鱼看过的哪吒相关作品中，

哪怕对方剔骨还父，用一己之身换了全城百姓的性命，在李靖眼中依旧是个不懂事胡闹的孩子。

企图从不在乎自己的人身上找到愧疚感，本身就是一种奢望。

因为爱就是爱，是没有期许，不奢求回报的美好本能。

是不需要条件，也不需要回馈的单方面付出。

如今的哪吒还不懂这些，所以他会痛苦，会无助，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

没关系，哪吒不懂的东西，想要的浓烈情感，都会在封神基地得到满足。

夏羡鱼只觉得庆幸，如今的哪吒还没有经历大闹龙宫，也没有被逼迫着做一些选择。

她私心希望哪吒不曾受过伤害，哪怕对方是个坏脾气的小孩，哪怕对方以凡人之躯成仙要经历三灾九难。

因为有些苦楚可以避免，不是命运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枷锁。

成长可以慢一点，不是只有伤痕才能让灵魂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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