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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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深夜离开（第2页）

冉歆很顺从地拉开车门上车，桑尚也紧跟着冉歆上了车，两个人并排坐在了车的后排。

冉歆发现这辆车并不大，车内空间也很逼仄，看着完全不像是军用车。

“开车，”桑尚清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坐在前排驾驶座的人依言发动了车子。

冉歆坐在一旁，感觉得出桑尚很紧张，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很淡漠，但是整个身体却是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要发动攻击的猎豹似的。

冉歆也警惕地向窗外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桑尚到底在紧张什么？

冉歆侧头看向桑尚，桑尚却只是目视前方，没有说一句话。这还是冉歆跟着桑尚这么久了，第一次见他神情这么凝重。

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吗？

冉歆在桑尚这里得不到答案，只能转回头看向窗外，想着反正早晚自己会知道的。

车里的寂静让冉歆又开始犯困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脑袋靠到桑尚的身上，冉歆把脑袋搁在了玻璃窗户上，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梦里，冉歆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走廊，熟悉的实验室，熟悉的手术台，可是无论冉歆如何努力地想要看清实验室摆放的药剂就是看不清，耳边还时不时地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似乎是在跟自己说着什么。

冉歆每次听到那个声音都会有一种安宁的感觉，心里焦虑不安的情绪也会被抚平，可是每次当冉歆转身想要看清那个男人的时候，却是只能看到刺眼的灯光以及一个个竖着整齐地排列在一起的玻璃柜。

这一次，冉歆又一次试图去寻找那个声音的源头，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皮似有千斤重。冉歆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冉歆又伸手去摸，想要摸清那个人的体态，却感觉自己的手始终距离那个人有一段的距离，好像是那个人故意不想让冉歆触碰到。

冉歆拼命挣扎着，努力想要抓住那个人，却始终只能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低沉而柔和，就像是春日的阳光照进了她的心里，让冉歆感到了温暖，感到了被包容的踏实，让冉歆感觉自己不再是无依无靠的。

冉歆好想就这样沉浸在这个梦里，一直被那个温柔的声音拥抱，再不用感受现实世界的冰冷，可是梦终究会醒来。

冉歆缓缓地睁开眼，感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舒服得让她完全不想动了。可是在下一秒，冉歆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躺在了谁的怀里，低头发现桑尚的手正扣着自己两只手的手腕。

桑尚在发现冉歆醒了的那一刻，立刻松开了冉歆的手腕，手虚握成拳，放回了自己的大腿上。

冉歆立刻像弹簧似的坐直身体，抬手擦掉了自己眼角的一滴泪。

“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躺到你身上的，”冉歆立刻道歉。

“没事，要不然你会影响到司机开车的，”桑尚眼神清冷，语气也是清冷的，就像是凌晨时分的空气，宁静却透着沁人心脾的冷。

“我吵到司机开车了？”冉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平时也没有说梦话的习惯啊？”

“不是说梦话，”桑尚瞥了一眼冉歆的两只手，“是你睡觉不老实，”

“哦，哦，“冉歆想着难道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手舞足蹈了？

冉歆想起自己的梦，觉得自己手脚乱动也是有可能的。那个梦让冉歆产生了一种不安，当那种不安里又夹杂着一丝温暖。

“不在别墅也不能违反我的规矩，”桑尚清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冉歆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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