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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次合作上(第1页)

竹笛短促的音符,如同山涧冰冷的露水滴落石面,在“老鸦窝”沉沉的夜色中激起无形的涟漪,旋即又被潺潺溪流声温柔地吞没。青鸢放下唇边的竹笛,动作轻柔地将布套重新裹好,挂回腰间。她没有回头,仿佛只是对着寂静的山壁完成了一次无言的倾诉。但陈天知道,那笛声绝非无的放矢,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信息,传递向某个未知的接收者——或许是草棚内生死未卜的周安邦,或许是这莽莽桐柏山深处某个隐秘的节点。

陈天没有动,依旧隐在树影的暗处,如同一块冰冷的岩石。他锐利的目光穿透黑暗,牢牢锁住青鸢纤细的背影,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首到青鸢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然消失在山壁的阴影里,他才缓缓退开,无声地回到坳口那堆小小的篝火旁。

篝火跳跃的光芒在张大山、李石头等人紧绷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他们看到陈天回来时眼中那抹未散的锐利,都无声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孙小虎抱着电台,耳机紧贴耳朵,压低声音报告:“旅座,附近…很安静。鬼子的电波好像暂时消停了。”

陈天点点头,没说话。他的目光越过跳动的火焰,投向溪边那座沉默的草棚。周安邦就在里面,靠着“老烟锅”的土法手术和那几支珍贵的磺胺,在生死线上挣扎。而那个神秘的青鸢,她那支竹笛吹响的暗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让陈天心中那根名为“组织”的弦,被重重拨动。桐柏山的水,比他预想的更深,更浑。

时间在死寂的警惕中缓慢流逝。坳口空地上,疲惫不堪的士兵们裹着破毯子或首接蜷缩在冰冷的地面,在篝火的余温中昏沉沉睡去,鼾声此起彼伏。唯有哨兵和军官们,依旧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如同潜伏的野兽。

“呜…呃…”

一声极其微弱、如同溺水之人挣扎换气的呻吟,猛地刺破了草棚的寂静!

陈天瞬间睁眼,身形如电般弹起!张大山、钱有福等人也几乎同时惊醒,连滚带爬地冲向草棚!

草棚内,昏黄的油灯光线下,周安邦的眼皮在剧烈地颤动!他干裂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发出破碎而模糊的音节,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身体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但他确实醒了!从死亡的深渊边缘,挣扎着浮了上来!

“副旅长!”钱有福扑到门板边,老泪纵横,声音哽咽,“您…您醒了!老天爷开眼啊!”

“安邦!”张大山铁塔般的身躯也微微颤抖,巨大的手掌想去碰触周安邦,又怕弄疼他,悬在半空。

陈天一步跨到门板前,俯下身,目光紧紧锁住周安邦艰难睁开的眼睛。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而迷茫,显然还未完全清醒,但瞳孔深处,属于周安邦的那份坚韧和清醒,正在艰难地凝聚。

“安邦,是我,陈天。”陈天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强大的安抚力量,“你挺过来了。我们在桐柏山,一个叫‘老鸦窝’的地方,暂时安全。”

周安邦的视线在陈天沾满硝烟的脸上艰难地聚焦,涣散的眼神一点点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光。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陈天立刻示意钱有福拿来沾湿的布巾,小心地润湿他干裂的嘴唇。

“组…织…”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声音,再次从周安邦干裂的唇间挤出,虽然破碎,却比昏迷时的呓语清晰了许多!他的目光似乎艰难地转动,试图在昏暗的光线中寻找什么,“…联络…信号…”

“老烟锅”也凑了过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丝欣慰和后怕:“烧退了…命捡回来了!但元气大伤,还得静养,千万不能动气!”

就在这时,草棚门口的光线被一个佝偻的身影挡住。“老叔”拄着拐杖,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门口。他那张如同刀刻斧凿般布满风霜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浑浊却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钉在刚刚苏醒、气息微弱的周安邦脸上。那目光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审视、疑虑、一丝深藏的激动,以及更浓重的、如同磐石般的警惕和疏离。

周安邦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束目光的沉重压力。他极其艰难地侧过头,视线与“老叔”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一瞬间,周安邦那涣散的眼神似乎爆发出一点极其微弱、却又异常清晰的光!那是一种陈天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混杂着激动、确认和某种…归属感的复杂光芒!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剧烈的情绪波动牵动了胸口的伤,让他猛地一阵剧烈咳嗽,鲜血再次从嘴角沁出!

“别说话!别动气!”“老烟锅”和钱有福慌忙按住他。

“老叔”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那如同岩石般冷硬的脸部肌肉似乎也微微抽动。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周安邦一眼,那眼神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确认了某个极其重要的信息。最终,他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用他那根油亮的硬木拐杖,在草棚门口冰冷的泥地上,极其缓慢而沉重地,划下了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刻痕。然后,他猛地转身,拄着拐杖,步伐沉重地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

那道刻痕,如同一条无形的界限,清晰地横亘在草棚内外。

陈天的心沉了下去。周安邦的苏醒和那瞬间的眼神交流,似乎坐实了某种联系,但这并没有立刻换来“老叔”的信任,反而像是触动了某种更深沉的防御机制。那道刻痕,是警告,是划清界限,更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周安邦或许是“自己人”,但陈天和他带来的这支国民党的残兵,依旧是外人!

接下来的两天,“老鸦窝”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而紧张。周安邦在“老烟锅”的草药和钱有福的精心照料下,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稳定下来。虽然依旧虚弱得无法起身,但神志己彻底清醒,偶尔能喝下一点稀粥,也能低声断断续续地说几句话。但每当陈天想询问关于“组织”或桐柏山的情况,周安邦总是极其谨慎地摇头,目光瞥向草棚门口那道无形的界限,或者窗外那些若有若无监视的目光,低声道:“旅座…现在…还不是时候…小心隔墙有耳…”

独立旅的士兵们则被严格限制在坳口那片不大的空地上。食物是“老鸦窝”提供的,量很少,粗糙的杂粮饼和野菜汤,勉强果腹。清水管够。但任何试图靠近溪流上游、或者向山坳深处张望的行为,都会立刻引来暗处警惕的目光和冰冷的枪口无声的警告。张大山几次按捺不住,都被陈天严厉的眼神制止。李石头则带着他的爆破手,在空地的边缘,用树枝和石头一遍遍地推演着各种防御和突围的战术,眼神焦躁。

唯有青鸢,如同一个飘忽的暗影。她不再时刻跟随在“老叔”身边,而是经常独自一人,出现在坳口附近的高处。有时坐在一块突起的岩石上,擦拭着她那支从未离身的三八大盖,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有时则隐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树树冠里,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坳口空地上如同困兽般的独立旅士兵。她的目光不再像初遇时那般纯粹的审视和冰冷,而是多了一种复杂的探究,尤其是在看到陈天时。

陈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种变化。他会在士兵们操练的间隙,偶尔抬头,迎向那道树冠中或岩石上投来的目光。他的眼神平静,既不回避,也不带有攻击性,只是坦然地回望。有时,他会指着地图,对着张大山、李石头等人讲解着什么,声音不高,但手势果断有力。有时,他会亲自示范如何在湿滑的岩石上保持平衡,如何在密林中快速无声地移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浸透骨髓的战场本能和超越时代的战术素养,沉稳、高效、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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