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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慢着”并不高亢,甚至带着点苍老的沙哑,却如同投入沸油中的一滴冷水,瞬间让喧闹的院门口安静下来。这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那两个正粗暴拖拽沈清辞的粗使仆妇动作一僵。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声音来源。
只见浣衣房院门外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影。那人身形佝偂,穿着一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灰褐色旧棉袄,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毡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布满深刻皱纹的下巴和花白的胡茬。他手里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拐杖,身形隐在暮色和院墙的阴影中,像个不起眼的老树根,若非出声,几乎没人会注意到他。
王嬷嬷先是一愣,待看清来人,脸上的怒色瞬间被一种混杂着惊愕、不屑和强压下的不耐烦取代。她撇了撇嘴,尖声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看园子的老忠头!怎么,你一个管花木的糟老头子,也想来管我浣衣房的事?”
被称作老忠叔的老人没有理会王嬷嬷的刻薄,他只是拄着拐杖,不紧不慢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布满风霜的脸,一双眼睛藏在深深的眼窝里,浑浊却并不昏聩,目光平静地扫过被架住的沈清辞,在她红肿破皮、血迹斑斑的双手上停留了一瞬,最后落在王嬷嬷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王管事,”老忠叔的声音依旧沙哑平缓,听不出什么情绪,“大晚上的,吵吵嚷嚷,惊动了内院,怕是不好。”
“惊动内院?”王嬷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更加尖利,“我管教一个洗坏了主子衣物、以下犯上的罪奴,天经地义!就算是闹到王妃跟前,我也不怕!倒是你老忠头,不在你的破园子里待着,跑这儿来多管闲事,才是吃饱了撑的!”
“是不是以下犯上,是不是洗坏了衣物,自有府里的规矩论断。”老忠叔的声音依旧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王管事你张口就要把人送刑房,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点?刑房那地方,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一个刚进府两天的丫头,能犯多大的罪过,值当送那里去?”
他的话条理清晰,一下子点中了要害。王嬷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刑房重罚,确实需要更充分的理由,尤其是对一个刚入府的罪奴。她刚才被怒火和恐惧冲昏了头,只想尽快把这“祸害”弄走,顺便出气,此刻被老忠头点破,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你……你懂什么!”王嬷嬷色厉内荏地反驳,指着竹架上那件水红褙子,“证据确凿!这褙子就是被她洗坏的!柳姨娘最是宝贝这件衣服,明日问起来,我怎么交代?难道让这贱人跑了不成?”
“衣服坏了,自有针线房的人修补,或是照价赔偿。府里自有章程。”老忠叔的目光再次落到沈清辞那双惨不忍睹的手上,语气平淡却意味深长,“倒是这丫头的手……王管事,让她用这双冻烂的手去揉搓精细绸缎,万一再洗坏几件,这责任,是你担,还是她担?还是……让刑房的李管事来问个明白,这手是怎么伤的?”
最后一句,老忠叔说得极慢,浑浊的眼睛平静地看着王嬷嬷。
王嬷嬷心头猛地一跳!这老东西话里有话!他是在暗示自己故意刁难,甚至……是在提醒她,若真闹到刑房,李管事那种人精,未必看不出这丫头手上的伤是长期冻伤加新伤,而非一日之功!到时候追究起她这个管事嬷嬷的“失职”来……
冷汗再次从王嬷嬷的额角渗出。她看着老忠叔那张布满沟壑、看不出喜怒的脸,又看看沈清辞那双惨不忍睹的手,再想到刑房李管事那阴森森的手段……权衡利弊之下,那股子想要立刻置沈清辞于死地的邪火,终究被现实的恐惧压了下去。
她恨恨地瞪了老忠叔一眼,又恶毒地剜向沈清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好你个老忠头!今天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她猛地转向那两个粗使仆妇,“放开她!”
两个仆妇依言松手。沈清辞失去支撑,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全靠意志力才勉强站稳。手臂和手上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呼吸急促。
王嬷嬷指着沈清辞,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晚不许吃饭!罚你把院子里所有的脏水倒干净!再把明日要用的煤块劈好!干不完,明早接着罚!还有那件褙子,明日若柳姨娘怪罪下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她发泄般吼完,又狠狠瞪了老忠叔一眼,扭着腰肢,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暖和的小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死危机,就这样被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老人,用几句平淡的话语化解了。院中众人面面相觑,看向老忠叔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好奇。几个洗衣妇连忙低下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生怕被迁怒。
寒风卷着残雪,吹打着沈清辞单薄的身躯。她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向那个佝偂的身影。昏黄的灯光下,老人拄着拐杖,沉默地站在那里,像一尊历经风霜的石像。他并没有再看沈清辞,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清辞张了张嘴,干裂的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她想道谢,却不知该说什么。巨大的疲惫、疼痛和后怕如同潮水般袭来。
老忠叔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浑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抬手指了指院角堆着的大煤块和靠在墙边的斧头,又指了指那几口倒满脏水的洗衣池,沙哑地说了句:“活着,比什么都强。”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
说完,他不再停留,拄着拐杖,佝偂着背,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重新走回院门外的阴影里,很快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院子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和寒风呼啸。
沈清辞站在原地,冰冷的夜风吹拂着她凌乱的发丝,也吹拂着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劫后余生的庆幸、身体的极度痛苦、王嬷嬷刻骨铭心的恨意……还有,那个沉默老人最后那句低语——“活着,比什么都强”。
是啊,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先走向那堆积如山的脏水桶。用那双红肿破皮、几乎握不住东西的手,艰难地拎起沉重的木桶。冰冷的脏水晃荡出来,溅在她冻伤的脚踝上,带来一阵刺痛。她咬着牙,一步一步,蹒跚着走向院外指定的倾倒处。
倒完一桶又一桶,手臂酸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劈煤块时,沉重的斧头几乎脱手,震得她虎口开裂,鲜血渗出,染红了冰冷的斧柄。饥饿和寒冷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最后的力气。
夜色深沉,雪不知何时停了,只余下刺骨的寒冷。沈清辞机械地重复着繁重的惩罚,身体早已麻木,唯有心头那点微弱的火苗,支撑着她不要倒下。老忠叔那佝偂的背影和那句低沉的话语,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微光,让她在这冰冷的王府深夜里,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人间的暖意。
雪中送炭,未必是锦衣玉食。一句公道话,一次沉默的解围,在这吃人的深渊里,已是难得的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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