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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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暗涌（第1页）

蝉鸣在燥热的空气里撕扯，仿佛要将七月的午后撕出裂痕。沈星河攥着物理竞赛的复习资料往教室走，指节被边角硌得发白，汗珠顺着后颈滑进衣领，在棉质衬衫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二楼走廊尽头，江野倚着栏杆和新来的转学生苏晴说话，男孩发梢沾着阳光，仰头时露出珍珠耳钉的微光，那耳钉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像是某种精心设计的诱饵。江野脖颈处还戴着那枚银色项链，摩托车吊坠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与苏晴的珍珠耳钉形成微妙的对比。

这是苏晴转学的第三周。从他带着温柔笑意自我介绍起，沈星河就觉得不对劲。当他说着"很高兴认识大家"时，那双杏仁眼却像扫描仪般快速掠过教室里每个人的表情。尤其当目光落在江野身上时，瞳孔会不可察觉地收缩，而在江野转身的瞬间，笑意从他眼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猎手锁定猎物般的锐利，像是藏着钩子，要把人心里的秘密都勾出来。此刻苏晴递出一盒草莓蛋糕，粉色丝带在阳光下泛着甜腻的光泽，蛋糕盒边角还印着精致的碎花图案，江野垂眸看着，喉结动了动，金属表带在阳光下晃出冷光，手腕上的旧伤疤被阳光照亮，那是他为沈星河挡下混混的铁棍留下的印记。

"沈同学！"苏晴忽然转头，声音甜得像裹着蜜，"听说你和江野是发小？能不能给我讲讲他初中的事呀？"他歪着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蛋糕盒，这个动作让沈星河想起小时候在巷口见过的野猫，优雅又充满攻击性。苏晴校服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手腕，沈星河注意到那里有道淡粉色疤痕，形状诡异得像是刻意为之的标记，这个发现让他后背发凉。

沈星河指尖收紧，资料边角硌得掌心生疼。江野父亲的事是禁忌，他们从小就约定谁也不能提。那是十二岁那年的暴雨夜，警笛声撕裂了老旧居民楼的宁静，江野父亲被戴上手铐带走时，雨水冲刷着他皮鞋踩过的水洼，把所有痕迹都洗得一干二净。但那些深夜里江野压抑的啜泣，还有第二天他红肿的眼睛，永远刻在了沈星河心里。那时沈星河每天放学都会悄悄把漫画书塞在江野课桌里，在作业本上画小太阳，用笨拙的方式守护着好友破碎的世界。有一次，他还特意省下早餐钱，给江野买了一块巧克力，藏在他的书包夹层里，当江野发现时，两人在昏暗的楼道里相视而笑，泪水和笑容交织在一起。

可江野却抢先开口："没什么好说的，星河还要准备竞赛。"他把蛋糕推回去，动作带着刻意的疏离。苏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成甜美的笑容："那等沈同学考完试，我们再好好聊聊？"他的尾音上扬，像是在挑衅。沈星河看着苏晴转身时，书包上挂着的小铃铛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声音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不安。

当晚沈星河在补习班熬到十点，玻璃窗外的街道已经寂静无声。推开门就看见江野的摩托车停在巷口，车头灯把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皮衣领口沾着雨水，显然等了很久。"上车。"江野扔来头盔，引擎声撕裂寂静，惊飞了电线杆上栖息的夜鸟。摩托车排气管喷出的热气混着夜晚的凉风，吹得沈星河脸颊生疼。

风灌进衣领，沈星河贴着江野后背，闻到淡淡的硝烟味——那是他偷偷在废弃工厂玩火药留下的。摩托车拐进江边小路，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江野突然刹车，车轮在砂石地上划出刺耳声响，惊起一群在岸边觅食的白鹭。江野下车时，沈星河看见他后颈有道新鲜的抓痕，暗红色的血痂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像是某种危险的信号。抓痕周围的皮肤微微泛红，显示出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苏晴接近我是有目的的。"江野盯着江面，月光碎成粼粼的银，远处货轮的汽笛声悠长而寂寞。江面上漂浮着零星的垃圾，随着波浪轻轻晃动，倒映着岸边昏暗的路灯。"他在调查我爸。"他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沈星河心上。记忆突然翻涌，那年江野父亲被带走后，家里的电话被打爆，门口总是贴着各种侮辱性的纸条，江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再出来时，眼里的光就消失了。沈星河还记得自己偷偷攒了三个月零花钱，给江野买了他最想要的天文望远镜模型，却在看到江野空洞的眼神时，把礼物藏在了床底。那个模型至今还放在沈星河的衣柜深处，包装纸已经泛黄，却依然完好无损。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沈星河踢开脚边石子，听见江水拍打堤岸的声音，混着远处夜市的喧闹，显得格外孤寂。岸边的芦苇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江野沉默良久，掏出根烟又放下，烟草在指间被捏得皱巴巴的："我会和他交往，让他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江野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项链上的摩托车吊坠，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决绝。

空气瞬间凝固。沈星河感觉有什么东西扎进心脏，钝痛蔓延开来。他想起今天苏晴挽着江野胳膊的样子，想起他望向江野时那充满算计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疯了？就为了保护我这个累赘？"沈星河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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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江野伸手想碰他肩膀，被沈星河躲开。少年转身跑进夜色，潮湿的风卷起他的衣角。江野站在原地，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着青白，看着沈星河的背影消失在路灯下，直到最后一点光亮也被黑暗吞没。沈星河跑过熟悉的街道，经过他们小时候常去的糖水铺，橱窗里还摆着当年一起拍的大头贴，照片里两个少年笑得灿烂，和现在的场景形成刺眼的对比。大头贴旁边还贴着一张褪色的纸条，上面写着"永远的好朋友"，那是他们十岁时写下的誓言。

接下来的日子像浸了苦药。苏晴每天给江野送早餐，草莓蛋糕、爱心便当，变着花样地出现。他会在教室后座亲昵地靠在江野肩头，用钢笔在他手背画小花，声音娇嗔："江野你看，像不像我们上次去游乐园看到的那朵？"沈星河咬着牙做题，草稿纸被笔尖戳出密密麻麻的洞，那些公式在眼前扭曲成苏晴的笑脸。有次课间，沈星河无意间瞥见苏晴手机屏幕亮起，锁屏照片竟是江野父亲的旧报纸报道，这个发现让他胃部一阵抽搐。报道上的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但江野父亲不羁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旁边的文字充满了嘲讽和批判。

有次午休，教室里只剩零星几个人。沈星河假装趴在桌上睡觉，却听见苏晴轻声问："你为什么对沈星河这么好？"江野的回答淹没在窗外的蝉鸣里，沈星河攥着钢笔的手微微发抖，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他想起初中时，江野为了帮他出头，和高年级学生打架，脸上挂了彩却还笑着说没事，那时江野校服上的血迹，和现在他心里的伤痕，在记忆里重叠。那场架之后，江野的母亲还特意来学校道歉，眼里满是愧疚和无奈，这一幕让沈星河至今难以忘怀。

周末，沈星河在图书馆撞见江野和苏晴。男孩指着书架顶层的书撒娇："人家够不到啦~"江野伸手去够，手臂擦过他的发丝，这个动作让沈星河想起小时候，江野也是这样帮他拿高处的风筝。哐当一声，沈星河转身时撞翻了椅子，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里。他落荒而逃，听见身后传来江野急切的呼喊，却没有回头。跑出图书馆后，沈星河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人来人往，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模糊了眼前的世界。长椅旁边的垃圾桶里，扔着半块没吃完的草莓蛋糕，那鲜艳的红色刺得他眼睛生疼。

深夜，沈星河盯着手机屏幕上江野的未接来电，1个，2个，3个……数字不断跳动，最终按灭屏幕。窗外暴雨倾盆，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蜷缩在沙发上，想起小时候和江野在雨里踩水的时光。那时江野会把伞偏向他这边，自己肩膀却被淋得湿透，笑着说："我身体好，不会感冒。"而现在，他们之间隔着无法言说的秘密和刻意保持的距离，沈星河感觉自己正在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客厅的墙上还挂着他们的合照，照片里两人穿着校服，笑容灿烂，背景是学校的樱花树，那是他们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第二天清晨，沈星河顶着黑眼圈去学校，在储物柜发现一盒退烧贴和字条："笨蛋，昨晚窗户没关。"字迹潦草却熟悉，每个笔画都带着江野的温度。他攥着纸条站在原地，眼眶突然发烫。转角处，江野倚着墙抽烟，目光追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尽头。烟灰落在地上，很快被来往的同学踩灭，就像他们之间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沈星河偷偷观察江野，发现他眼底布满血丝，嘴角还有未愈合的伤口，这些细节让他心疼不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靠近。江野的校服袖口也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皮肤，那大概是和苏晴接触时留下的痕迹。

随着时间推移，沈星河发现苏晴开始在校园论坛发布一些隐晦的帖子，暗示江野家庭有不光彩的过去。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字里行间的暗示让同学们开始对江野投来异样的目光。沈星河看着江野在教室里强装镇定的样子，心里的愤怒和心疼几乎要冲破胸膛。他决定不再沉默，开始暗中调查苏晴接近江野的真正原因。他在图书馆查阅了大量资料，还在校园里四处打听，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沈星河跟踪苏晴来到了城郊的一栋破旧公寓。他躲在暗处，看着苏晴和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会面。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肢体语言和表情来看，似乎在进行某种交易。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苏晴则不断点头，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沈星河用手机偷偷拍下了这一幕，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苏晴的真面目，保护好江野。他的手心全是汗水，紧紧握着手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回到学校后，沈星河把拍到的照片拿给江野看。江野盯着照片，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我就知道他不简单。"江野咬牙切齿地说。两人决定联手调查苏晴背后的势力，找出他们针对江野父亲的原因。他们在放学后一起去网吧查阅资料，在深夜的街头跟踪线索，虽然危险重重，但彼此的信任和依赖却越来越深。有一次跟踪时，他们差点被发现，只能躲在垃圾桶后面，听着脚步声从身边经过，心跳声几乎要冲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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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查过程中，沈星河和江野重新找回了儿时的默契。他们一起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在深夜的街头跟踪线索，虽然危险重重，但彼此的信任和依赖却越来越深。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苏晴背后的势力竟然和江野父亲当年的案件有关，这让他们更加坚定了要查清真相的决心。他们找到了当年案件的卷宗，发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原来江野父亲是被人陷害的，而苏晴的父亲就是幕后黑手之一。

终于，在一个雨夜，沈星河和江野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揭露了苏晴的阴谋。原来苏晴的父亲是当年被江野父亲打伤的人，他一直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江野一家。苏晴转学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搜集证据，让江野父亲再次陷入困境。在学校的公告栏前，沈星河和江野张贴了所有的证据，包括照片、录音和证人证言，引起了全校的轰动。苏晴在众人的指责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学校。

真相大白后，苏晴离开了学校，江野的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但经历了这一切，沈星河和江野的关系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而是多了一份小心翼翼。沈星河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他依然希望，有一天，他们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在星空下畅谈梦想，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他们偶尔会在校园里相遇，只是简单地点点头，然后擦肩而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和无奈。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沈星河独自来到他们常去的天台。夜空中繁星点点，他望着星空，思绪万千。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江野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他们小时候一起折的纸飞机。"一起放吧。"江野说，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沈星河接过纸飞机，和江野一起将它放飞。纸飞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他们的回忆和希望，飞向远方。纸飞机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夜空中，沈星河和江野并肩站在天台上，望着深邃的夜空，谁也没有说话，却都在心里默默期待着未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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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弟子！贫道不是邪修！  假千金要交换人生？我抱着空间做首富  别人科举求富贵，我为躺平把官当  订婚日女友出轨视频曝光，总裁未婚妻找上门  明末逐鹿：从百户到天下的逆袭  南明：重生朱由崧  定鼎南北朝  诸天体验官：开局就是肆意人生！  魂穿抗战前我杀鬼子能升级  扬峰之川军铁血战歌  都重生了肯定靠校花养活啊  从监狱走出的狂少  你不是选师弟么？我无敌了你慌啥  深渊中的行者  爷奶偏心有如何？科举后我翻身了  手握金手指，在三国当天命之女  女儿喜欢后爸，我成全他们一家三口  我主宰暗黑世界，你让我下山结婚？  天庭办事处  抗战从团长到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