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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蔡庆附和着,状似无意地往里瞟了一眼,“里面那个硬骨头……还没开口?”
“呸!”李牢头咬了一大口肉饼,含糊不清地骂道,“妈的,晦气!一个(指卢俊义)像块木头,问什么都不吭声;另一个(指石秀)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打都打烂了,就是撬不开嘴!梁中书大人催得紧,可这……总不能真打死了吧?好歹是等着上法场的‘重犯’。”他压低了声音抱怨。
“是是是,您说得对。”蔡庆连连点头,趁机道,“我这儿正好弄了点新的止血生肌散,比上次的劲儿大些。上头虽然催得紧,可万一这俩真熬不住死了,咱们也不好交代不是?要不……我进去给那伤得重的再敷点药?省得他真咽了气,污了这牢房。”
李牢头嚼着肉饼,犹豫了一下。里面那两个确实是烫手山芋,打不得放不得。看着蔡庆篮子里的药瓶,又想到蔡庆平日里也算“懂事”,终于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手脚麻利点!别磨蹭!看着点,别让他们靠近栅栏!”
“哎!您放心!”蔡庆心中狂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连忙应承。李牢头掏出钥匙,哗啦啦打开了最里面那间牢房外沉重的铁闸门。
“吱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一股更浓烈的血腥和腐肉气味扑面而来。
牢房内,景象触目惊心。
靠近里侧墙根,一人戴着沉重的死囚木枷,靠着冰冷的墙壁坐着。他身材高大,即使落魄至此,骨架依然透着不凡的英武,正是“玉麒麟”卢俊义。只是他此刻形容枯槁,面色灰败,曾经锐利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灵魂早已抽离,只剩下一具空壳在承受无尽的屈辱和绝望。沉重的木枷压弯了他的脊梁,也似乎压垮了他所有的骄傲。
而在他对面,隔着几步远,另一人蜷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正是“拼命三郎”石秀!他身上的囚服几乎被鞭挞成了褴褛的布条,裸露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深紫色的鞭痕纵横交错,皮肉翻卷处,敷着厚厚的、颜色深沉的药膏(正是蔡庆上次塞进来的),一些地方仍在渗着黄水和血丝。几处焦黑的烙铁印记狰狞地烙印在胸口和肩背,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焦糊味。他的脸肿胀变形,眼眶乌黑,嘴唇干裂出血口子,呼吸微弱而艰难。只有那双偶尔艰难睁开的眼睛里,还燃烧着一种近乎野兽般的、不屈的火焰,证明着这具残破躯体里,依然跳动着一颗桀骜不驯的心。
看到蔡庆进来,卢俊义只是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随即又陷入死寂般的麻木。石秀则艰难地抬起头,肿胀的眼缝里射出两道冰冷而警惕的目光,如同受伤的孤狼。
蔡庆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但他强忍着,脸上努力维持着那种狱卒惯有的、略带敷衍的冷漠表情。他走到石秀身边蹲下,一边打开篮子拿出药瓶,一边用不高不低、恰好能让角落里的卢俊义也勉强听清的声音,如同自言自语般念叨着:
“啧,这伤……真够呛!梁中书大人手底下的人,下手也忒黑了点!哎,算你小子命大,上回塞进来的药看来还有点用。”他动作麻利地开始检查石秀的伤口,手指看似随意地拂过那些敷着药膏的地方,实则是在感受下面血肉的恢复情况。
石秀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嘶响,眼神依旧警惕,但并未反抗。他知道这个狱卒,上次那救命的药,就是此人塞进来的。虽然不明其意,但这份恩情,他石秀记下了。
蔡庆一边假装清理伤口边缘,一边用更低、更快的语速,嘴唇几乎不动地低语道:“听着,石秀兄弟!挺住!梁山泊王伦哥哥来了!就在城中!武松哥哥,广惠大师,都来了!十日后,西市法场,动手救你和卢员外!哥哥们要你二人务必咬牙撑住!刀下留情,绳索有诈,西门可拖!法场之上,有梁山兄弟在!‘梁山必救’!哥哥们听见了!”最后那句“梁山必救”,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梁山必救”四字入耳,蜷缩在角落的石秀,身体猛地一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瞬间贯穿了他残破的躯体!那双被血污和肿胀几乎遮蔽的眼睛,骤然爆发出骇人的精光!那光芒锐利如刀,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无边的愤怒和一种终于等到归途的决绝!他布满血痂和污垢的手指猛地痉挛了一下,死死抠进了身下的干草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咔”声。他想嘶吼,想大笑,想告诉整个世界——他的哥哥们没有忘记他!梁山来了!但残存的理智和蔡庆那警告的眼神让他死死咬住了牙关,将所有的激动和呐喊都硬生生憋回了胸腔,只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带着滚烫的血腥味。他布满血污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那是一种比痛哭更震撼人心的表情。
而另一边,一直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卢俊义,在听到“王伦”、“梁山泊”、“救你二人”这几个字眼时,那空洞死寂的双眼,终于剧烈地波动起来!麻木的灰败被一丝微弱却无比清晰的光亮刺破!他那被沉重木枷压弯的脊背,竟也极其艰难地、一点点地试图挺直!枷锁发出沉闷的摩擦声。他艰难地转动脖子,肿胀青紫的脸上,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浑浊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眼眶,混着脸上的污垢,冲刷出两道清晰的痕迹。那是一种濒死者突然抓住救命稻草的、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悸动!他看向石秀,又看向蔡庆,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希冀和一种重新被点燃的、属于“玉麒麟”的骄傲!
蔡庆不敢多看,强压着翻涌的心绪,迅速将一瓶新的、看起来并无异样的金疮药塞到石秀勉强能动的手边,同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卢俊义的方向。这瓶药的软木塞底部,被他用极巧妙的手法,挖了一个极小的凹槽,里面藏着一张用油纸紧紧卷好的小纸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十”、“信”。这是他和蔡福约定的最简信号,以防万一被搜出,也难以定罪。
石秀立刻会意,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了蔡庆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千言万语——感激、承诺、决绝!他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幅度小到几乎无法察觉,但那份沉重和肯定,蔡庆感受到了。
做完这一切,蔡庆不敢再耽搁。他胡乱地将石秀几处渗血的地方又象征性地敷了点新药粉,便收拾篮子站起身,对着外面喊道:“好了,李头儿!这小子命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沉重的铁闸门再次被关上,落锁的声音如同丧钟,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蔡庆拎着篮子,脚步看似轻松地向外走去,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两道穿透铁栅栏的目光——一道如同濒死雄狮重燃的烈焰,一道如同受伤孤狼舔舐伤口的狠厉与灼热!那目光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在他的脊梁上,也烙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直到重新穿过一道道铁闸,呼吸到外面带着霉味但相对自由的空气,蔡庆才敢微微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如同巨兽之口的死牢深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最终化为一片决然的冰冷。
消息已送到。火种已埋下。剩下的,便是等待那场注定要掀翻大名府的血色风暴了!蔡庆抹了一把脸,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心底,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略带油滑的狱卒神情,快步消失在昏暗的通道尽头。他要去寻他兄长蔡福,告诉他:石秀兄弟知道了,卢员外也知道了!那两双眼睛里的火,烧起来了!
死牢深处,只剩下无边黑暗,和黑暗中那两双死死盯着牢门方向、燃烧着希望与复仇火焰的眼睛。石秀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瓶藏着“信”的药,一点点推向卢俊义的方向。卢俊义看着那小小的药瓶,如同看着黑暗中的灯塔,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再次试图挺直他那被枷锁压弯的脊梁。寂静的牢房里,只剩下两人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交织着,等待着……那破晓的雷霆!
而蔡福,在得知弟弟成功传信后,只用力捏了捏蔡庆的肩膀,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声音低沉如铁:
“好!石秀兄弟擎住了天,卢员外找回了魂!现在,轮到我们兄弟,替他们在这铁桶般的大名府里,撬开一道缝了!十日后……西市街头,这大名府的天,该换片云彩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再无言语,身影融入渐渐泛白的晨曦,如同两把磨砺完毕、即将出鞘的尖刀,无声地刺向那看似固若金汤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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