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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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虚空当铺（第2页）

嗡！

一股无形的、强大的束缚力场瞬间笼罩了袭击者！力场并非物理挤压，而是直接作用于其生物频率，强行将其体内的生物电信号和肌肉收缩频率压制到最低点！袭击者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蛇，瞬间瘫软在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只剩下眼珠惊恐地转动。

林默走到他面前，半蹲下来。幽蓝的星尘面孔靠近，两点银蓝的星光毫无感情地注视着他。

“虚空当铺，”林默冰冷的精神波动直接刺入对方脑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最近的入口。带路。或者，像他一样。”

没有多余的威胁。绝对的武力碾压，就是最好的说服。

袭击者眼中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拼命地眨着眼睛，表示臣服。

林默撤去部分束缚力场。袭击者如同烂泥般瘫软着，颤抖地抬起还能勉强活动的一只手，指向甬道深处一个极其隐蔽的、被巨大液压杆残骸遮挡的缝隙。“那…那边…有…有标记…跟着…绿锈走…”

林默拎起瘫软的袭击者，如同拎着一袋垃圾，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穿过液压杆残骸的缝隙，里面是一条更加狭窄、向下倾斜的通道。通道的金属内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小片人工涂抹上去的、散发着微弱磷光的暗绿色锈迹，如同某种隐秘的路标。

越往里走，空间褶皱感越强，方向感完全迷失。但那些绿锈标记始终指引着方向。沿途，林默又感知到了几股潜藏的频率掠夺者气息，但对方在探测到他散发的恐怖S级波动以及他手中那个如同死狗般的“同行”后，全都明智地选择了蛰伏。

七拐八绕，仿佛深入了金属巨兽的肠道。最终，通道尽头，一扇毫不起眼、覆盖着厚厚锈蚀和油污的圆形气密门出现在眼前。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需要手动旋转的巨大阀门轮盘。门缝边缘，同样涂抹着那种指引用的暗绿锈迹。

林默随手将瘫软的袭击者扔在角落，如同丢弃无用的垃圾。那人蜷缩着，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默走到门前，伸出流淌着银蓝符文的右手，握住冰冷的阀门轮盘。不需要用力，星尘之躯蕴含的力量轻松转动了沉重的金属轮盘。

咔哒…嗤…

伴随着泄压的气流声，厚重的圆形气密门向内缓缓滑开。

一股更加浓郁、复杂的味道扑面而来：陈年机油的厚重、劣质合成润滑剂的刺鼻、金属被反复加热冷却后的焦糊、无数种生物信息素混合发酵的甜腻腐败…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贪婪气息。

门后，并非想象中金碧辉煌的当铺大厅。

而是一个巨大、深邃、由无数废弃星舰货舱和管道强行焊接、拼接而成的、如同钢铁蜂巢般的**地下空洞**！空间高耸，目测有数十米，光线昏暗，只有悬挂在顶棚锈蚀钢架上的几盏功率不足的氙气灯投下惨白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金属粉尘。

空洞内部，被分割成无数大大小小、用废旧集装箱、金属隔板甚至巨大引擎外壳粗暴围起来的“摊位”和“隔间”。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身影在其中穿梭、交易、低声咆哮或沉默对峙。有浑身覆盖着粗糙金属义体、关节处喷着蒸汽的改造人；有包裹在肮脏布袍里、只露出闪烁着非人光芒眼睛的神秘客；有皮肤如同变色龙般随着光线和环境变幻的异星种族；甚至还有几台明显经过非法改装、武器系统并未卸除、在摊位间巡逻维持“秩序”的狰狞战斗机器人。空气中充斥着各种语言的叫卖声、争吵声、金属碰撞声，以及能量武器偶尔走火的刺耳爆鸣。

混乱！嘈杂！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这里就是“虚空当铺”——锈海深处，法外之地中的法外之地。典当一切有价值之物（尤其是独特的生物频率）换取生存资源，或者…被当成资源典当掉的地方。

林默幽蓝与银蓝交织的身影踏入这片混乱的钢铁蜂巢，S级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吸引了附近所有存在的目光！

贪婪！惊惧！忌惮！探究！无数道含义复杂的视线如同实质的针，刺在林默身上。

几个正在为一个锈蚀的能量核心争吵的改造人瞬间噤声，下意识地后退几步，握紧了藏在袍子下的武器。一台巡逻的战斗机器人猩红的电子眼瞬间锁定林默，肩部的转轮机枪发出充能的嗡鸣，但并未立刻开火，似乎在评估威胁等级。

林默无视了这些目光，径直走向空洞深处，一个看起来相对“正规”的区域。那里有一个用巨大星舰反应堆防护壳切割改造而成的、如同堡垒般的“店面”。店面门口没有任何招牌，只悬挂着一个用粗大铁链吊着的、不断旋转的金属骷髅头，骷髅头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几个气息彪悍、身上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守卫抱着粗大的霰弹枪，如同门神般杵在门口，冰冷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店面的金属墙壁上，用暗红色的油漆喷涂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锈骨典当——收一切频率，卖一切活路。命，也收。”**

虚空当铺中，实力最强、背景最硬、也最心狠手辣的“大店”——锈骨典当！

林默的目标，就是这里。他需要情报，需要能暂时屏蔽或干扰艾莎污染标记的方法，需要了解卡戎教团和“白鸽希望公司”的动向。而这里，是获取这些“脏东西”的最佳场所。

他走到店门前。几个守卫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瞬间集中在他身上，手中的霰弹枪微微抬起。林默身上那非人的能量波动和星灵符文的光辉，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威胁。

“站住！什么东西？”一个脸上带着三道狰狞爪痕的守卫头目，声音沙哑地喝道，霰弹枪口有意无意地对准了林默的星核位置。

林默停下脚步，幽蓝的“目光”扫过守卫头目。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了流淌着银蓝符文的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微张开。

嗡！

一点璀璨的银蓝色光芒在他掌心凝聚、压缩！并非攻击，而是纯粹的力量展示！一股稳定却磅礴的、混合着逆熵与星灵弦波特性的力场瞬间扩散开去！守卫头目手中的霰弹枪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枪口不自觉地微微下垂。他身后几个守卫更是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S级的能量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

守卫头目脸上的疤痕抽搐了一下，眼中的凶戾被凝重取代。他死死盯着林默掌心那点璀璨的银蓝光芒，又看了看林默那非人的身躯，最终，侧身让开了道路，对着厚重的金属店门歪了歪头，声音干涩：“…掌柜的在里面。规矩，懂吧？”

林默收回手掌，掌心的光芒熄灭。他迈步，推开那扇沉重、布满各种暴力痕迹的金属店门，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更加昏暗，空气污浊。空间不大，像一个巨大的金属保险柜内部。两侧是直达天花板的金属货架，上面杂乱地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散发着微光的矿石、浸泡在不明液体中的生物器官、封装在透明罐子里跳动着的能量核心、甚至还有几颗装在简易维生装置里、似乎还在沉睡的异星生物头颅！空气中弥漫着防腐剂、能量液和…淡淡的血腥味。

店铺最深处，一张用整块战舰装甲板切割而成的巨大金属桌后，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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