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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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白袍银枪破北漠盘肠血战定边疆（第2页）

但见：

金装锏如两条金龙闹海，镔铁锤似一对黑煞临凡。

锏碰锤，“镗镗”之声震得雪山回音；锤砸锏，“当当”之响惊得飞鸟坠地。

秦怀玉的坐骑“玉顶干草黄”被锤风震得连连倒退，前蹄在雪地里刨出深坑；铁雷八宝的“乌云踏雪”被锏影逼得团团打转，马尾巴扫落满背雪花。

战到五十回合，秦怀玉卖个破绽，铁雷八宝双锤砸空，露出腋下空档。秦怀玉趁机侧身，左手锏“噗”地砸在他腋下软肋，右手锏紧随其后，“咔嚓”一声打断三根肋骨。铁雷八宝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坠马而亡。界牌关守兵见状，开城投降。

贺鲁在黄龙府摆下“九曲黄河阵”，阵中埋伏二十四部连环弩。罗通令秦怀玉率三千锐卒从阵眼杀入，自己则正面牵制。秦怀玉双锏开路，砸断十二根弩机轴，却被西番元帅苏宝同截住。这苏宝同蓝面红发，背插二十四支毒箭，手中三尖两刃刀舞得水泼不进。

秦怀玉双锏如银龙护体，上护头下护马，左锏防右锏攻，锏影重重密不透风；

苏宝同刀似黑蟒出洞，时而劈时而刺，前刀虚后刀实，刀光闪闪寒气逼人。

双锏碰刀，迸出的火星落在雪地上，竟烫出青烟；

刀劈锏身，发出的响声震得阵外冰棱断裂，哗啦啦落了一地。

战到八十回合，苏宝同拨马便走，秦怀玉追出三步，忽听“嗖”的一声，一支毒箭擦着耳边飞过，钉入身后树干，箭杆上的倒刺竟将树皮勾下碗大一块。秦怀玉惊出一身冷汗，勒马退回。

罗通见状，挺枪出马。苏宝同挥刀来迎，两人战在一处。罗通的枪越使越快，枪尖如星丸跳掷，直逼苏宝同周身大穴。苏宝同刀法虽精，却挡不住这“罗家枪”的精髓，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突然，罗通大喝一声，枪尖猛地震出七朵银花，正是“梅花七蕊”绝技！苏宝同惊呼一声，举刀格挡，却听“咔嚓”一声，刀杆被枪尖挑断，枪尖顺势刺入他咽喉。苏宝同瞪大眼睛，坠马而亡。

贺鲁狗急跳墙，亲率五万死士夜袭唐营。罗通仓促应战，被围在核心。他左冲右突，枪挑十八员北番猛将，却不慎被贺鲁一刀砍中腹部，肠子“噗”地流了出来！

秦怀玉见状肝胆欲裂，双锏砸开一条血路，将罗通救回帐中。军医要为他包扎，罗通却一把推开：“休得啰嗦！”他伸手将流出的肠子盘在腰间，用束甲绦狠狠扎紧，又将染血的白袍撕下一块，裹住伤口，然后提枪上马，大吼一声：“贺鲁匹夫，纳命来！”

但见罗通：

白袍上的血迹已冻成紫黑，盘在腰间的肠子隔着布绦微微蠕动，每走一步，都有血珠顺着靴底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红印。

手中银枪因血染而变成暗红，枪缨子黏成一团，每挥动一次，都甩出几点血滴。

他的脸色白如冻雪，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唯有双眼红得像燃烧的炭火，死死盯着贺鲁的帅旗。

贺鲁见他如此模样，吓得魂飞魄散：“你……你是人是鬼？”罗通狂笑一声，声如哭嚎：“某乃大唐扫北大元帅罗通！今日便拿你的狗头，祭我大唐将士！”说罢，挺枪直刺贺鲁心窝。

这一战，罗通枪挑贺鲁于马下，又连杀七员北番大将，直至力竭落马。

罗通盘肠大战的消息传回长安，李世民素服出城三十里相迎。当他看到罗通腰间缠着的血布，不禁老泪纵横：“爱卿为朕扫北，竟至如此，朕封你为‘安北王’，食邑万户，永镇边疆！”

后来罗通伤愈，果然镇守北地数十年，北番再不敢犯境。他盘肠大战的壮举，被画成《白袍破虏图》悬于凌烟阁，与父亲罗成的画像遥遥相对。正是：

白袍染血定北疆，盘肠大战震胡羌。

兄长擎锏开前路，忠勇英名万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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