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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世界树开花（第2页）

3.自己吸收精华，成为第三个选项（代价未知）

根须外传来地面的震动，红星的碎片开始坠落。时间不多了。

简捧起虹吸壶，突然笑了。

"父亲，你总是低估变量。"

她没有选择任何一个选项，而是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右眼窝——

倒了下去。

液体接触眼窝的刹那，简的视野炸裂成无数碎片。她同时存在于每个纪元的每个角落，看到所有可能性如茂盛的枝桠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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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世界线里，她喝下精华，用W-∞变量重构了齐岳的身体。

-另一条时间流中，她将精华给了世界树，自己则化为新的星门。

-还有无数个她做出不同选择，衍生出无限未来。

但此刻的简——主世界的简——选择了最不可能的路径。

金紫液体在她的右眼眶中形成微型黑洞，开始逆向抽取世界树的能量。不是破坏性的掠夺，而是精巧的重新编织。

地面上的齐岳突然睁开眼睛。

他的身体正从树干中剥离，但世界树的神经网络并未断裂——简用自己的量子结构替代了桥梁功能。她的左臂完全数据化，皮肤下流动的光纹与树干脉络完美衔接。

"不！"齐岳挣扎着想回去，"换回来！"

简用人类的那只手捧住他的脸："这次轮到我了。"

她的右眼黑洞开始稳定，逐渐形成某种介于星门与观测者模块之间的新器官。世界树的所有根须都亮了起来，树冠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花朵——每朵都是微缩的咖啡杯形状，杯中是不同世界的倒影。

红星终于彻底炸裂。

灾难后的第一个清晨，阳光穿透世界树的花冠，在咖啡馆的橡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点。

简坐在角落的空桌前，右眼蒙着星芒独目镜改制的眼罩。她的左臂仍呈现半透明状，偶尔闪过数据流的光晕。

齐岳推门而入，胸口不再有引擎纹路，只是普通人类的肌肤。他沉默地放下一杯新煮的拿铁，杯底沉着一片世界树的花瓣。

"金融家齐岳带着备份模型去了W-3世界。"他声音沙哑，"学者简说你的量子同调率稳定在79%。"

简抿了口咖啡，苦涩中带着奇异的回甘："苏沐晴呢？"

"在训练第8批维度护卫队。"齐岳的指尖轻触她透明化的左手，触感像穿过温暖的雾气，"咖啡师……"

"我知道。"

吧台上，虹吸壶的玻璃管不知何时已经修复，壶身多了道金紫交错的纹路。每当阳光照射，墙上就会浮现七星疤痕的投影。

窗外的世界树突然飘落一场花雨。无数咖啡杯形状的花朵在空中分解成光粒，每个光点都映出不同世界的实时画面：

-W-3的机械都市长出了世界树的金属变种

-W-7的紫水晶森林开始产出甜美的咖啡果

-基准现实的孩子在树荫下追逐发光的花粉

简的量子左手自动在日记本上写下：

「新历元年，黎明。世界树开花时，我们学会了与残缺共处。」

风铃突然轻响。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空无一人。

但角落的空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半杯凉透的咖啡，杯底沉淀着星芒独目镜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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