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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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花园与守望者（第2页）

简站起身："W-0。"

"叫我林教授吧。"老者的投影飘到吧台前，"这是我最初的名字。"

林教授的投影坐在窗边，阳光穿透他的身体照在地板上。咖啡师给他倒了杯虚拟的咖啡，投影居然能做出品尝的动作。

"248次迭代。"老者的声音充满疲惫，"我们以为是在研究情感的本质，其实只是在重复自己的傲慢。"

齐岳的胸口微微发亮："我们是谁？"

"高阶维度的科学家们。"林教授的投影开始闪烁，"我们相信一切都能被量化，包括灵魂。"

学者简的腕表自动记录着："所以你们创造了这个系统，批量生产世界来测试情感模块？"

"最初是为了治愈。"老者的眼神黯淡下去，"我们的维度正在死亡，因为失去了感受美的能力。"

他调出一段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一个辉煌的金属文明，建筑高耸入云，但街道空无一人。所有居民都躺在营养舱里，通过纯理性思维连接生活。

"直到我发现，情感无法被设计，只能自然生长。"老者的投影越来越淡，"所以我偷偷创造了W-∞变量，希望某个观测者能……"

"学会反抗。"简轻声说完。

林教授微笑点头："你们做到了系统无法计算的事——无条件的牺牲与爱。"

他的投影开始分解成光粒："我的时间到了。新世界需要你们自己的故事。"

"等等！"简伸手想抓住他，"其他维度呢？你们的文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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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老者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有一天你们能找到拯救他们的方法。"

最后一粒光消散在阳光里。

咖啡馆陷入沉默，只有金融家齐岳的钢琴声轻轻继续。

夜幕降临时，简站在世界之树幼苗旁。它已经长高了一尺，树干上浮现出新的纹路——像是无数细小的咖啡杯相互连接。

齐岳来到她身后："在想什么？"

"责任。"她仰头看着星空，那里偶尔有流星划过，其实是平行世界间的数据流动，"我们得确保历史不会重演。"

齐岳握住她的手："所以需要守望者。"

他的胸口分离出一小团金光，漂浮到树苗上方，形成一个小小的防护罩："不是控制系统，只是防止外界干扰。"

简下意识摸了摸右眼："我的观测能力还能用吗？"

"以另一种形式。"齐岳指向她的心口，"你不再是被动的记录者，而是主动的见证人。"

远处，咖啡馆的灯火通明，笑声隐约传来。紫衣人们学会了碰杯，苏沐晴正教他们玩骰子游戏。学者简和金融家齐岳在整理世界数据库，咖啡师调试着新一代的虹吸壶。

"他们会过得很好。"简微笑道。

"我们也是。"齐岳的手温暖而坚实。

世界之树的幼苗突然抖了抖，一片新叶舒展，上面浮现一行小字：

[第1天：自由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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