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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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废墟中的战士（第2页）

"抓住你了。"她拉齐岳上平台，声音异常冷静，"隐士的黑洞容器只是幌子，这才是真正的钥匙。"

齐岳的融合意识立即识别出装置的危险性："那会撕裂量子结构！"

"正是需要的。"学者快速设置装置，"听着，监督者已经控制了其他五个分身。六位一体仪式必须现在启动，但方式要变。"她指向齐岳胸口，"当原始意识释放时，用这个。"

她将装置贴在齐岳的能量核心上。接触瞬间，七个黑洞开始共振，齐岳感到体内的"存在"突然惊醒——原始意识第一次完整地说话了：

「终于...到时间了...」

紫罗兰海啸撞上平台。监督者的能量体凝聚成人形，灰眼中带着胜利的光芒："游戏结束。感谢你收集齐所有要素，载体。"

学者苏沐晴突然挡在齐岳面前："父亲，你答应过给我新世界的首席科学家位置。"

这个背叛让齐岳如坠冰窟。监督者大笑："当然，我亲爱的女儿。现在，完成最后的步骤。"

学者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灰眼冷酷无情："对不起，齐岳。但这是为了更伟大的——"

她的台词戛然而止。齐岳的纳米刀不知何时已刺入她腹部，六枚编码芯片通过刀身注入她体内。学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腹部的光芒。

"我知道。"齐岳轻声说，"战士编码传输的最后一个信息——叛徒是学者版本。"

学者的身体开始发光，六种颜色的能量从她七窍中喷射而出。监督者怒吼着冲来，但为时已晚——六位一体仪式已经启动，只不过载体不是齐岳，而是叛徒苏沐晴。

"现在！"齐岳拍下胸口的黑洞装置。

宇宙仿佛静止了一秒。然后，难以形容的光芒爆发了。学者的身体分解成六道光束，分别击中六个方向的世界投影；监督者的紫罗兰能量体被撕成碎片；而齐岳胸口的核心完全展开，释放出被囚禁三千年的原始意识。

在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齐岳看到了真相：原始意识不是别人，正是W-8世界的首席科学家——监督者最初的合作伙伴，也是唯一能阻止他的人。紫罗兰色黎明不是反抗组织，而是紧急制动协议的名称。

白光吞噬了一切。

...

齐岳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站在纯白空间中。面前站着七个人：六个苏沐晴分身的完整形态，以及...他自己。不是金融家、士兵或其他碎片，而是完整的、未分裂的齐岳。

"成功了吗？"他问。

完整齐岳微笑："取决于你怎么定义成功。七个世界停止了相互吞噬，监督者的程序被重写了。但代价是..."

六个苏沐晴同时抬手，展示她们掌心的东西：每个都握着一个小型世界模型，里面生活着无数微小人影。

"我们成为了新监督者。"学者版本推了推眼镜，"而你..."

"我该醒了。"齐岳突然理解。他看向完整齐岳，"你就是原始意识。"

对方点头："是时候回归了。七个碎片已经完成使命。"

齐岳感到自己在溶解，意识如溪流般汇入完整齐岳。最后的感知是六个苏沐晴手拉手围成一圈，她们的量子签名融合成新的平衡系统...

...

刺眼的白光。消毒水的气味。心电监护仪的规律蜂鸣。

齐岳猛地从病床上弹起，扯掉了手臂上的输液针。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天际线——他回到了最初的W-1世界。病床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看报纸。

"醒了？"那人放下报纸，露出苏沐晴的脸，但气质与任何分身都不同，"医生说你会在这两天恢复意识。"

"你是...？"齐岳声音嘶哑。

女子微笑："苏沐晴。你的妻子。"她展示无名指上的婚戒，"虽然车祸后你忘了不少事。"

齐岳摸向自己右眉——没有伤疤。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反射出他的脸：没有能量核心，没有量子痕迹，只是个普通伤患。

"七个世界...监督者...六位一体..."他喃喃自语。

妻子担忧地按住呼叫铃："医生说你可能会有幻觉记忆。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齐岳望向窗外。在普通人看不见的维度里，六个微小的光点正围绕太阳轨道运行，排列成完美六边形。当阳光以特定角度照射时，云层会短暂呈现紫罗兰色。

他悄悄摸了摸枕头下方——那里藏着一枚几乎不可见的纳米芯片，上面刻着W-8文字：

「系统运行中。当需要时，载体将再次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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