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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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第1页）

&esp;&esp;是戳破薄薄窗户纸的剪子。

&esp;&esp;窗内是他们的过去、各自立场，曾对彼此的掌控和欺瞒。

&esp;&esp;以及——

&esp;&esp;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esp;&esp;程令雪没有回头，她看着摇曳的烛火，清冷的眸中曳着复杂光芒。

&esp;&esp;忽然，她转过身，快步朝姬月恒走去，在他面前站定。

&esp;&esp;她看着他，眸光摇动。

&esp;&esp;姬月恒坐在轮椅上仰起脸，亦一言不发，定定地看着她。

&esp;&esp;少女新雪的双颊沾着血渍。

&esp;&esp;看到那殷红血迹，青年的眸子闪过异彩，鸦睫不可自控地颤。

&esp;&esp;他移开目光，望向她的眸子。

&esp;&esp;杏眸中的雪被烛光点燃，似一面在灯火通明密室中的明镜，居高临下地将他的影子圈禁在她眸子里——

&esp;&esp;若是可以的话。

&esp;&esp;被她圈养在那双杏眸里……

&esp;&esp;倒是很好。

&esp;&esp;对视许久，他先开了口，问出今日盘旋心头已久的困惑。

&esp;&esp;“你分明，也有办法利用我的对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与母亲合作，只是因为她可以帮你解蛊么，还是说，你更依赖母亲……

&esp;&esp;“利用我，不行么？七七。”

&esp;&esp;程令雪没想到他竟纠结这个事情，她以为他会质问她为何瞒着他，为何把他骗得团团转，为何不信他。

&esp;&esp;可他却仰面，干净清润的眸子望着她，目光安静寂寥——似在叩问神祇，为何不享用他的贡品。

&esp;&esp;原本血液中的杀戮早已在与姬忽的对峙中平息，可这他如此一问。

&esp;&esp;似给她递来一把刀。

&esp;&esp;仿佛是他在虔诚邀请她——

&esp;&esp;来屠戮我。

&esp;&esp;平息的复杂情绪被点燃，血液也因此再度沸腾，心绪骤然杂乱。

&esp;&esp;长睫轻颤，程令雪忽然弯下身。

&esp;&esp;在姬月恒再次固执地轻声问她为何选择的是他的母亲而非他时。

&esp;&esp;她低头吻住他。

&esp;&esp;过去数月，在男女之事上，她已从最初的生涩到如今的日渐熟练。

&esp;&esp;这个吻却毫无章法。

&esp;&esp;她像初尝恶果的孩子，生涩，又极尽肆虐，如同横扫江面的暴雨。

&esp;&esp;从前交吻时她总无措地睁着眼，这回是她先闭了眼。姬月恒坐在轮椅上，玉面微仰着任她索吻，目光紧凝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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