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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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第3页）

&esp;&esp;姬月恒低低笑了下：“早知如此，那夜我就该顺手做了。”

&esp;&esp;程令雪没懂：“哪一夜？”

&esp;&esp;他莞尔轻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我倒是天生一对。”

&esp;&esp;都记仇，喜欢以牙还牙。

&esp;&esp;又在拉近关系了，程令雪才不接他的茬，敷衍地“嗯”了声。

&esp;&esp;姬月恒不再说话。

&esp;&esp;今日他比以往温和，但这温柔中泛着有如秋日落叶般的淡淡疲倦。

&esp;&esp;定是秋乏。

&esp;&esp;程令雪重新硬了心肠。

&esp;&esp;她可不会同情毒蛇，毒蛇再孱弱，怜悯它的人也都会变成东郭先生。

&esp;&esp;她闭上眼不再理会他。

&esp;&esp;姬月恒却似故意，手上施了几成力，打着圈揉按，药膏沁入肌理，她背上肌肤变得格外敏感。微凉的手沾染了她的温度，分明不烫，却有热意一波一波从后背蔓延至脑海，被这股熟悉的异样浸润，程令雪莫名燥热，气息亦渐紧。

&esp;&esp;这也太难熬了……

&esp;&esp;比之前欢好时还要奇怪。

&esp;&esp;欢&039;好就如巨浪，人被拍来打去，在激荡的快意中失神，来不及思索。现在的揉按，却是一波波春潮，她似躺在浅溪中，任春潮浮起，又散去。

&esp;&esp;浮起时，她浑身不由紧绷。

&esp;&esp;落去时，又会失落。

&esp;&esp;程令雪意识越发散乱，姬月恒的手开始下行，从她的脊梁一路揉按，少女常年练剑，雪背纤瘦，每寸肌理皆柔软且坚韧，似绷紧的雪缎，柔而不弱。

&esp;&esp;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青年桃花目漫起晦暗的潋滟，带着惑人的邪气，经由他的手，传到她肌肤上。

&esp;&esp;手在腰窝凹陷处下按。

&esp;&esp;“呃……”

&esp;&esp;突然的用力激起战栗，冲击理智，程令雪一抖，溢出呻&039;吟。

&esp;&esp;不能再让他继续按摩了。

&esp;&esp;她开口，声音却是微哑的，似乎嗓子眼里沾了甜腻的糖水：“不必再抹药了，我是粗人，留疤也没关系。

&esp;&esp;“你若是介意，可以不看。”

&esp;&esp;姬月恒眼底亦掠过暗色，话音如清泉濯玉，不见半分狎昵。

&esp;&esp;“我并不介意，美玉微瑕才更独特。”他轻叹中含着怜惜。“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这道疤，想起那些欺辱过你的人。”

&esp;&esp;程令雪春色潋滟的眸中闪过怔忪，随即覆上不为情愫侵扰的冷静。

&esp;&esp;油嘴滑舌的公子哥。

&esp;&esp;清软的音色不减其坚定，她认真道：“哪怕被欺凌，也是我过去人生中的一部分，我不会轻易忘记。”

&esp;&esp;这只会让她更珍惜手中的剑。

&esp;&esp;也更向往彻底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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