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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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第3页）

&esp;&esp;程令雪耳尖又发热了，为这个离谱的念头羞耻，公子又不喜欢男的。她摸摸鼻尖掩饰窘迫：“只要公子觉得合适，属下都可以。”

&esp;&esp;余光窥见公子苍白的手忽得握紧了盖在腿上的蚕丝被。

&esp;&esp;“公子，您没事吧？”

&esp;&esp;程令雪急上前。

&esp;&esp;大抵她的动作太过突兀，到跟前时，公子突地偏头避开，和之前每次她靠近他时一样的反应。

&esp;&esp;但很快，他又似想通了，转过头来，温和道：“没事，只是受了寒。”

&esp;&esp;程令雪忆起郎中说公子是吹了太久夜风，她想问，又不敢问。

&esp;&esp;但公子何其细心，带着纵容道：“怎么了，是在困惑么？”

&esp;&esp;程令雪迎上他的目光，离得近了，那眼中裹着包容的温和的几乎要把人溺毙，她胆子都肥了。试探问道：“公子您昨夜，为何要吹很久的风？”

&esp;&esp;是有什么心事么？

&esp;&esp;姬月恒轻拂过手中罗刹面具。

&esp;&esp;“有些事想不通。”

&esp;&esp;“这样啊……”

&esp;&esp;程令雪没问到底是什么事，每个人都会有不愿诉诸旁人的隐秘心事，公子宁可吹一夜冷风也不愿告诉旁人，定然是因为那件事不能轻易对人说起。

&esp;&esp;她只说：“您要爱惜自己。”

&esp;&esp;说完识趣地退至一旁，知进知退的姿态让姬月恒想起杜彦宁。

&esp;&esp;烦躁浮在眉心，被风雨冲刷后平和的观音像又被阴云侵袭。

&esp;&esp;他的手指触上罗刹面具口中。

&esp;&esp;插&039;入，扣住。

&esp;&esp;维持着这个动作，青年抬起眸，一双眼温和深邃，静静地看了她很久。直看得程令雪浑身不自在，想后退一步，袖摆忽然被牵住了。

&esp;&esp;她不解道：“公子？”

&esp;&esp;公子虚弱地咳了两声：“你会一直给杜彦宁当护卫么？”

&esp;&esp;说到重点了，程令雪忙解释：“您别误会，属下只是在还杜公子替我寻到表姐的人情，没打算一直——”

&esp;&esp;说着她意识到自己称谓错了。

&esp;&esp;“我自称属下好像不妥。”

&esp;&esp;公子笑容温和，似是经风雪磋磨后，又被春风疗愈的竹枝：“如果你还想回到我身边，就没什么不妥。”

&esp;&esp;程令雪呆住了，许久才确认他的意思：“您说，我还能回来？”

&esp;&esp;“回来……”

&esp;&esp;姬月恒淡声轻念这一句，眸底淡淡的哀伤在某一瞬被暖意取代，稍许，他点头：“是要回来的。”

&esp;&esp;这太意外了，公子语气疏离，似乎她回不回来都无所谓，可隐隐流露出的亲切态度却让她感知到了。

&esp;&esp;似乎回到了之前。

&esp;&esp;他带她去赴宴，让她尝尝他平日所吃的菜，在她怕生时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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