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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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esp;&esp;再摊手，只剩零落残瓣。

&esp;&esp;

&esp;&esp;到了醉仙楼，各色菜肴端上，白霜看向在窗前静坐的人。

&esp;&esp;“公子想先尝哪一道？”

&esp;&esp;指尖残存栀子花香，姬月恒回过头：“他人呢？”

&esp;&esp;白霜推开门看了眼。

&esp;&esp;“方才还在门外，跑哪儿了。”

&esp;&esp;姬月恒没说什么。

&esp;&esp;从园子里出来后，公子就格外安静，一入雅间就出神地望着窗下发呆。白霜心有不忍，一想到那个攀上树的稚童，再想到之后要做的事……

&esp;&esp;心口如堵了巨石。

&esp;&esp;他含蓄地宽慰公子：“那公子看似有礼，实则无礼，将来不知会给他家中惹出多少祸端，必自食恶果。”

&esp;&esp;姬月恒看向桌上的栀子花，忽问他：“家中孩子几岁了。”

&esp;&esp;半个时辰前在花树下，白霜和程令雪说过家中稚子刚满岁。他以为公子会听到，不过一想也是，下属惦记主子的事是职责所在，也是为了生计，主子们没有这个必要，相反，更多时候主子惦记下属家人，不是什么好兆头。

&esp;&esp;他谨慎应了，见姬月恒没再问，不敢再提与园中有关的事。

&esp;&esp;门外有人叩门。

&esp;&esp;程令雪捧着个油纸包回了。

&esp;&esp;白霜笑了：“方才路过时，公子多看了两眼，你竟真买了。”

&esp;&esp;程令雪有些尴尬。

&esp;&esp;这糕点，是她买给自己吃的，公子这样讲究的人，她哪敢给他买路边的点心？但白霜都问了，她便顺势问公子可要尝一尝，公子果真不屑一顾，只说：“菜快凉了，都坐下用饭吧。”

&esp;&esp;白霜本想婉拒，忽然想明白公子适才问起少年是为了什么，他率先坐下，并示意身侧拘谨的少年落座。

&esp;&esp;茶足饭饱，白霜随小二去付账，雅间内只剩程令雪和公子，惊觉青年面色苍白：“公子不舒服？”

&esp;&esp;“无事。”

&esp;&esp;姬月恒目光看着她手中的油纸包，心中想的却是接下来的事。

&esp;&esp;眸中期待隐现。

&esp;&esp;程令雪顿时会意，不舍地捧出点心：“公子要尝些点心解腻么？”

&esp;&esp;姬月恒最终没忍住。

&esp;&esp;及至回到别苑，他连饮了数杯茶，齿尖的栀子花气息总算散了，却还是隐约能闻到一些。

&esp;&esp;挥之不去，难缠得很。

&esp;&esp;

&esp;&esp;再过几日，亭松便回来了。

&esp;&esp;这夜是白霜值夜。

&esp;&esp;程令雪见公子面色苍白，怕他不舒服，想同白霜一道在此守着。

&esp;&esp;白霜笑道：“我在公子身边这么久，又比你大，怎能让你照顾？”

&esp;&esp;超出职责之外的热情，就是越界，程令雪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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