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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含糊其辞痛不欲生（第2页）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叫声。

然而，这般强烈的自我克制反而使得下唇承受了更大的压力，很快就被咬得淤青发紫。终于，一缕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一朵小小的血花。

达米安的那场实验，终究还是在亦攸的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这既是一场可怕的劫难，同时也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赐福。

虽然实验所使用的药剂给亦攸带来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和诸多后遗症，但它也赋予了亦攸超乎寻常的强大实力。

假如人生可以重新做出选择，也许亦攸仍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成为那个实验体。

毕竟，如今的龙国实在是太过于弱小，四周强敌环伺，面临着重重危机。传统的修炼方式进展缓慢，已经远远无法满足保卫国家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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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自愿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承受地狱般的折磨与苦难，只要能换取足以守护龙国、扞卫家园的力量。

可是，亦攸当真从未有过一丝的后悔吗？

当她独自一人置身于黑暗之中，默默地偷窥着他人的幸福时，内心深处或许也曾闪过那么一点的懊悔之情。

然而，每当她抬头望向那片繁华热闹、灯火通明的景象，看到千千万万家庭的温馨与安宁，所有的后悔瞬间便烟消云散。

“疼……真的……好疼”亦攸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做一团，眼睛几乎在眼眶中凸出来。

她急促的喘息着，血肉模糊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孤零零的，孤零零的蜷缩在那里。

“最……终……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啊，可是，我……真的……真的好痛好痛……”

亦攸只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折磨，它们就好像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然后又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重新愈合，紧接着再次破裂。

如此循环往复，那种痛楚犹如千万根锋利无比的钢针，毫不留情地狠狠刺穿了她的整个身躯。

没过多久，那股剧痛突然发生了变化，此刻宛如被无数凶猛野兽疯狂地撕扯啃噬一般。这样痛彻心扉、深入骨髓的苦楚，对于亦攸来说并不陌生，毕竟曾在暗阁之中......

她颤抖着伸出手，摸索到枕头下面藏匿着的那把匕首。没有丝毫犹豫，用力地朝着自己那如雪般洁白无瑕的手臂划去。

瞬间，一阵尖锐的刺痛从手臂传来，但与此同时，这短暂的疼痛成功地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然而，曾经注射进体内的那些实验药剂赋予了亦攸超乎常人的强大自愈能力。

仅仅几秒钟过去，刚刚还狰狞可怖的划痕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恢复如初。

正因为拥有这般强大的自愈能力，亦攸根本无法借助昏迷来躲避这无尽的痛苦，她只能保持着清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折磨，深深地陷入绝望的深渊。

于是，亦攸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手中的匕首，狠心地继续划向自己的手臂。

刹那间，殷红的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流淌而下，染红了身下的床单和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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