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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从半信半疑到将信将疑再到深信不疑,牙齿咬得咯咯响。杨荣、金幼孜乃至盛寅都深谙赵王为人,汉王是明火执仗,赵王是阴谋诡计,只是谁也不愿在皇上面前点破。因为事涉皇上身边的人,特别是司礼监提督太监黄俨,这时大家才理解了王瑜方才所说的“任何人不得出去”的话。事情还要从王瑜的亲家高以正说起。想着自己一个屡试不第的老秀才就要有出头之日了,弄个吏部天官或大司农、大司寇当当,那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啊!从赵王府出来,高以正回家,马也不骑了,迈着方步走,几个仆役跟在身后,都觉着越来越能摆谱的高大人今儿很怪,看着他的一步三摇,竟有了看耍猴的感觉。那细细的、已经佝偻的、仿佛撑不起身子的腰杆好像也撑起了,且直了很多,偶尔见了熟人竟主动招呼了。方进家门,竟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嘴里骂了一句,就想起要改换门庭,住进二品官员的宅子了,遂转怒为喜。
待下人摆上酒菜,一家人坐下用膳,他叫老婆、儿子、儿媳都倒上酒,陪自己连饮了三杯,家人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跟着他糊弄。老婆谢氏眨巴着两个下垂的眼睛,疑惑着:“看来老爷是遇着喜事了,我猜猜,不会是红颜知己,一定是晋升了,且连升三级,做了长史了?”
高以正仰脖又是一杯,他这个从八品的王府纪善和正五品的王府长史赵亨道、董子庄比,的确差了三级多,但那两个人就是个摆设,傻乎乎知道什么?王爷甚事都瞒着他,倒是自己官品不高,却身系机密,像皇上身边的阁臣。
“知我者,夫人也!”高以正很得意,也抬举着老婆的称谓,但他心中的兴奋却没法拿出来让别人分享,包括他最亲近的人。
他越是不说,别人就越想知道,儿子高庆阳给他斟上酒,贺道:“爹爹的喜事也不能一个人高兴啊,说出来让家人一块乐呵乐呵。”
高以正又喝了一杯,脸已经发红,微微有了些醉意。他本来酒量不大,却有着贪杯的坏毛病,二两酒下肚,已是脸色发红,又和赵王酝酿着一个天大的谋划,满身满心都装不下了。不说吧,不过瘾;想说吧,又犯忌。话到嘴边,囫囵着,不得不咽了回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泄露,多少人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他慢慢地一摆手:“此事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以后我高家一定是平步青云、高官任做了,以故今日要庆贺一番。”
儿媳王守珏半天没说话。她父亲王瑜是孟贤属下,是管着五六十人的总旗,当年,她是冲着三品指挥使孟贤身边管事的幌子才嫁入酸秀才高家的。过门以后才知道,这个家还不如自己家殷实,也只能勉强度日,心里就看轻了。后来公爹和王府走动多了,日子才宽松了些。今日见公爹如此忘形,免不得心中好笑,却又不敢笑出,好不容易挨到席散了便回了内室。丈夫高庆阳见她不甚兴奋也忙跟了进去,高以正瞥了儿子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作为一个小军官,王瑜虽不常见到指挥使孟贤,但也从上司百户、千户那里渺渺听到指挥使大人近日来神神秘秘、常常出入赵府的事,又说什么进京了。此前赵王不法且暗中联络汉王诸事已不是秘密,近来孟贤活动频繁,营里又有了些奇怪的传言,他便隐约感到这里一定有大事,于是,这晚以走亲戚为由来到姻亲高以正家。
主人还没回来,在女儿守钰陪伴下先见了亲家母,而后和女儿单独坐了一会儿。守珏讲了前日公爹的反常,喝酒庆祝,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出什么事,王瑜更加怀疑。干了一辈子,就混了个总旗,万一高家犯法,自己这个亲家连坐,家都没了。于是打定主意,摸出几锭宝钞叫女儿到街上买了些酒菜,单等亲家公回来要套出话来。
高以正近来十分繁忙,每日天不亮出门,大黑了才回,有时甚至到深夜,今天还算不错,酉时一刻,高以正姗姗回来。见很少走动的亲家王瑜突然造访,便端了起来,拖着长腔长揖道:“稀客,稀客啊,快请茶、请茶!”
两家走动,正是拉和的机会,见他阴阳怪气,老婆谢氏没好气道:“请什么茶,亲家等你快两个时辰,肚里早咕咕叫了。”
“那就用膳、用膳。”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高以正说话都有些不自在,语无伦次,落座之后才慢慢定下心来。
以前,王瑜宠着女儿,根本看不上高家,近一两年,高以正和王府打得火热。那赵王是什么人,皇上的儿子,休说在彰德,就是在河南,谁敢与他匹敌?和王爷过从甚密,那就意味着高以正要翻身了,不日会弄个长史类的高官做做。众人羡慕的眼神当然也投向了王瑜,王瑜虽不看重这些,也比过去主动了很多,二人见面时,话也就多了。
“亲家该有半年不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为着宝贝女儿和外孙,也该常走动走动。亲戚常走才亲,我也是庶务繁忙,过了这一段,我一定多和亲戚走动。喝酒,喝酒。”高以正似怪非怪,一副居高临下的语态。
王瑜膀阔腰圆,虽一介武夫,但心下很细,早听出了亲家话里不咸不淡的滋味,但他此来的目的不是斗嘴,而是要在言语中探出些东西,遂谦逊道:“亲家忙,以后我常来就是,小女不大懂事,还有劳二位多加教诲。我先敬一杯。”
你来我往几杯之后,高以正就有了醉意,对着家眷道:“你们到旁屋去吃,我和亲家多日不见,今日定要多喝几杯的。”于是,屋中只剩王瑜、高以正两个人,食案两侧,一胖一瘦,反倒没话了,只有我敬你、你敬我还是个词。
十几杯下去,高以正已有了九分醉意,举着杯,耷着头,越不能说的话就越想往出说:“亲家,我知你看不上我高家,但我、我敢说,你女儿会在高家享富贵的,连——你,以后也要靠、靠我提携。”“哪敢呢?”王瑜也开始装醉,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倒上酒,“就靠你,再、敬你一杯。”
言毕,仰脖喝下道,“不知怎的,营里传开了,说是钦天监看出了星象有——变,还说是、皇上不喜欢太子,赵王不日就要当、当皇上的?”他故意压低声音,以示神秘。
高以正突然像触了电,大瞪着王瑜,僵在那里。他琢磨着,王爷是让放出风去,似是没这么露骨,怎么连要当皇上的话也说了,难道,知道我和王瑜是亲家,王爷私下里透给他的?高以正有些恍惚,赵王的面前似乎只剩下他和王瑜二人,王爷若信了王瑜,自己这个谋士就晾在一边了。为显示他的地位更高,更受赵王宠信,酒力作用,心思钻了牛角尖的高以正,情不自禁地就说出了更机密的东西。
“你、你既已知道,我就不瞒、瞒你了。孟指挥、进京就是办、办这事去了,皇上一死,传遗诏,废太子、让、让赵王即位。”
啊!弑君之罪!王瑜听得心惊肉跳,面上却若无其事,又倒了一杯,却不敢再给高以正倒,真怕他连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以正眯缝着眼,笑道:“亲家,你好小——气,又不是你、你的酒,为何只给自己斟、斟上?”王瑜只好歪歪扭扭在屋里睃巡了一阵,找了一壶水给他倒上,故意讥讽:“你一个小小的、纪善,若能知、知道皇家的废、立大事,我岂不成了英国公,还要代皇上北巡了?”
高以正哈哈一笑:瞪起发红的眼睛:“纪善又怎样?从——八品,也算、算入流了,可你个小、小总旗,都不入流,连个从九品都、都算不上。再说,孟指挥有密事都跟我、我商度,现在连、赵王都天、天找我,连朝廷派的那两、两个长史赵——亨道、董、董子庄都晾在一边了。今告、告我,孟指挥已把、把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黄、黄俨拉了过来,三两日我们就要进京了。”
“所以你、你知道了要废、废太子,立——赵王。”高以正趴在食案上诡秘地一笑:“那、那诏——书就是我起草的,皇上吃、吃了那仙药、驾崩了,可不就、就是赵王当皇上。”说完,眼一闭,竟呼呼睡着了。偶尔远远见过两次赵王,不阴不阳的,只觉得猥琐不透亮,今日方知,其歹心竟远胜于虎狼。再加上歪歪心肠的孟贤、高以正之流蛊惑,能有什么好?今上是什么人,天底下最精明的人!赵府之事能有胜算吗?没有!即使不考虑皇家的事,自家作为姻亲来日必受牵连,必然连坐,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还谈什么荣华?让女儿嫁这样的人家,真是瞎了眼了。事不迟疑,唯一能补救的办法,就是连夜进京,上告变。
王瑜故意歪歪斜斜站起来,指着高以正大声道:“亲家翁酒——量不行,不陪了,来日再与你连干二十杯。”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自己便踉跄走出,女儿守珏、女婿庆阳忙上来搀扶,“我没多,”王瑜推开搀扶的手,“来日再与你父大战三百合。”
“爹爹酒多,晚上就不要走了。”守珏劝道。“难道要为父睡街上?”如此清晰的一句话,哪有醉意?看看自家的三间小房子,小两口也脸红了。庆阳过去牵马,王瑜也觉失态,走到院里还故意脚下不稳,险些跌倒。二人将王瑜扶上马,千叮咛,万嘱咐,看着他摇摇晃晃走入了远方的一片星光中。走出了二十几丈远,估摸着望不见了,遂一夹马肚,那匹马似是领会了主人的心思,立时加快了脚步。
王瑜没有回家,也没有回营,绕州过府,专拣小路,从河南直奔北京。他不敢住店,只用身上所带宝钞在沿途随便买了些食物和草料,第三日卯时天亮后到了京师,直接击响了需由皇上亲自处置的登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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