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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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芋头（第2页）

他的思路急速转动，脑海中浮现各种刀砍的画面，他要找出一个方位，一个更容易更直接的杀人角度，他不断地模拟，不断地想如果这样了他会怎么抗如果那样砍他会往哪里多，自己能有几成机会将他毙命。

反复琢磨之后他找出了更好的角度，当他憋住呼吸弯腰要去捡那把钢刀时，突然那巨汉喊道：“人呢，死哪去了，给我换个棉布来。”

突兀声音令他心脏一颤，额头上的汗水“唰”的一下子冒出来，手脚颤抖的一阵发软，差点蹲坐在地上。

微微一怔后，回过神来的小菜忙回道：“是是，马上。”

说完便往外跑，可是刚出门才明白过来他是要棉布，然后又跑回屋从柜子里找出了棉布递到那壮汉手里，那壮汉见他动作这样忙，骂了句“滚”便用棉布压在了同伴的伤口上帮他止血。

再次站到钢刀前，小菜方才的极度紧张感似乎缓解了许多，从惊吓到慢慢镇静，小菜调整这自己的呼吸，他感觉方才发凉的双手似乎有了回温，他缓缓而蹲下身，然后一只手握住刀柄一只手捏住刀身，刀柄和刀身给他不一样的感觉，而整把刀似乎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沉重。

他觉得握住刀，按照找好的角度砍掉那人的脑袋是可以的。

小菜缓缓地举起刀来，看好那壮汉的脖颈，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闭眼，不能闭眼然后一刀砍下去，此刻方才缓解的心境又变得极度紧张，紧张到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便是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粘稠起来，那从他眼前飞过的苍蝇变得缓慢，翅膀扇动带起的细小灰尘在眼中都异常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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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不知道世界为何会变得如此安静如此模样，他也没有时间去在意这些，只是在使劲挥动着那把钢刀，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刀砍进了那人的脖子，他也感觉到刀刃进入肉皮的发生了割裂，可是刀却夹颈骨间下不去了，想象中的一刀下去人头落地的画面没有出现。

可是没等他再要砍第二刀，也没等他有害怕的情绪，那壮汉吃痛“嗷”的叫出声来，转身猛然打出一拳，这一拳蕴含着那人的盛怒与对死亡的惧怕，刚猛而又迅疾，若实实在在打在小菜身上，一定会将他的胸口打裂，心脏震碎，必死无疑。

眼看那一拳便要结果小菜性命，危急时刻，方才那种空间突然安静变慢的奇异事情再度出现，让小菜躲过拳击的大部分力量，即便如此可那一拳几乎用尽了那人的全部力量，仍将小菜击飞出去，撞在柜子上的小菜胸口气血翻涌，胸口火辣紧接着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水。

小菜想要站起来，可身体一阵疼痛，双臂也变得麻木，竟然使不出力站起来，看来那一拳的震荡之力不只是镇伤了他的胸口。

“完了。”看着转过身来满脸狰狞的状态他心情灰败，一切都很完美，可是力气还是太小了。

那壮汉忍着疼痛，将那把钢刀从脖颈拔出来，他要杀了这个乞丐，要活生生煮了这个该死的小乞丐。

他刚要往前去抓小菜，突然发现腿脚不听使唤，而且整个身体似乎也没有了知觉，两只手也抬不起来，接着整个身体“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只有两只眼睛可以看到那个小乞丐的脸色由灰败变成惊喜，然小乞丐晃晃悠悠站起来，提起那把被他自己扔在一旁的钢刀，再一次狠狠地砍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下，两下…

那壮汉都可以看到他自己脖颈出的血液如泉水喷出洒在地面上，只是看不到那小乞丐是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动作，也不知道小乞丐在砍了几下，只是忽然觉得头与身子连接的地方一松，没一会睁着的双眼发黑，然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小菜砍红了眼，看着被砍掉脑袋的四肢在抽搐，他又砍断了他的四肢，又看到他睁着的双眼好像死不瞑目一样，小菜又将他的眼珠砍碎。

四溅的血肉渲染了整间屋子，红的是血，白的是肉，黑的是毛发，黄的皮，还有那碎裂开来的眼珠子，混合在一起，散发着温热，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被血腥味冲鼻的小菜似乎没有了感觉，接着他又将钢刀插进刀疤男和另外两人的胸口中，听着钢刀插入肉体伴随着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小菜突然觉得异常的兴奋，他猩红的双眼冒着血光，尤其当他将三人胸口的皮肉扒开，肋骨砍断，看着还在胸腔中不断起伏的心脏，他只需轻轻用力，便刺透心脏的肌肉，瞬间，动脉喷出的鲜红血液洒落，犹如生命自由的狂欢，随着他们的心脏被一点一点穿透，他发现这竟然是十分美妙的事情。

如吃饱的野狗在嚎叫，烈阳下出现了树荫和清风，也像看着小芋头找到了妈妈。

他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下，直到钢刀的刀刃卷的无法再切割皮肉，直到双手发麻拿不住钢刀，也直到双腿抽筋无法站立他才努力从屋里慢慢移动出来。

屋内死人被肢解成了肉泥，血水混着肉渣和骨头渣在向低洼处流动，四个人谁也分不清谁是谁的头和脚，真是“兄弟不分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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