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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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康复？出院？”

不料，甄柳微鄂，显然当事人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阿贝尔立刻收到来自对面的一记卫生球眼……这个笨蛋！卡加罗在心里恨恨的骂道，他本来还想趁甄柳没有防备的时候，把爱人忽悠到手呢！这下全砸了！

“……哦……恩……就是，难道你不知道吗？你可以……好像是……出院吧……”

发现自己犯了个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下阿贝尔都想锤自己一顿，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语无伦次之间，连举着花的手都僵硬了似地。

“恩，花很香呢！”

——甄柳接过花，淡淡一笑，反应不算慢，可是想化解房间里微妙起来的气氛，也来不及了。

“那就出院吧……”

轻声一叹，两个男人僵在那里，总不是回事儿。甄柳干脆自己从床上坐起来，准备下床收拾东西……

“柳……我，听我说——”这下阿贝尔急了，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柳，对不起！那时候我不该放手，害得你造了那么大的罪……对不起……”

一直没能出口的歉意，终于说出了口。

“傻瓜，别忘了……你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救了我！别再说对不起了，好不好？”

甄柳温柔的一笑，伸出手心疼的揉着阿贝尔额前的碎发，笑容那么耀眼……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卡加罗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沉。

“那你愿意跟我回意大利吗？”这温柔，也让阿贝尔的眼底再次燃起了希望，“我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上次你为了他们挺身而出让他们既心疼有过意不去，今天早晨还打电话来说，想要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我们去美国或者荷兰注册结婚，然后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好不好？或者你要是想独自生活，我可以去你喜欢的地方再买一套房子，或者你不喜欢意大利，我可以辞去工作陪你去任何地方……你愿意吗？”

卡加罗的心沉得更低落、彻底了……对方能给人家一个温馨的大家庭，一对能接受呵护甄柳的长辈，自己能给什么？一个束手束脚、连自己都不愿回去的王室吗？对方有正当的、受人尊重的职业，并可以为了甄柳什么都放弃，再反观自己——就算他放弃，也是一份见不得光、只会给爱人带来危险的杀手职业！

……样样都被比下去了！

不料，甄柳却依旧是那副笑容，淡淡的，像是宠溺孩子一样的望着对方，可是笑容里却藏不住那一丝丝的抱歉——

“叔叔阿姨真的是很好的人，难得他们对我好……以后有机会的时候，我可以去看他们吗？当然，也会去看你的！我们这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吧？我没什么朋友，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的！”

早在那晚，他们生离死别的时候，他就说过——对不起，到最后也没法爱上你！

不知为什么，从那个晚上开始……他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了！

……无论拒绝的话，说得多么婉转，被拒绝的人心中的难过都是一样无法减轻，反倒越是婉转，就越是让对方无力再开口……阿贝尔不懂中国文化，所以他的“直球式告白”才失败的这么彻底！

卡加罗也不怎么精通中国文化，可他有自己的智慧——

“甄柳，那个……”

虽然情敌的失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卡加罗还没忘了自己的结局还是个未知数……现在他哪有功夫嘲笑对面垂头丧气的家伙，说什么也不能再用这个笨蛋的办法！

“恩？怎么了？”

甄柳转过头看着他……有些忐忑……他又不笨，当然猜得出卡加罗想说什么，不外乎和阿贝尔一样……

不料，卡加罗却哭丧着脸——

“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南宫锥说，我的手脚废掉了！灵活度都恢复不到原来的情况，比残废好一些吧……也许看上去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可是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现在这种情况，以后肯定不能再做了，会很危险……那不就是说，我变成了废物了吗？”

要说这话，的确是跟事实沾点边，话也确实是南宫锥说的，可从他嘴里说出来，事实早就被扭曲的面目全非——双手能恢复到百分之九十九，双脚能恢复到百分之九十八，虽然不及以前，但也依旧是常人望尘莫及，虽说这细小的差别作为一个顶级杀手，的确有可能让他陷入危险，可他本来就是做情报的，上次那个意外纯粹是被黑萝莉拉来做了“壮丁”，他遇上能跟自己匹敌的对手的机会几乎为零……这算哪门子残废了？

“啊？怎么会这样？”甄柳果然被他吓到了，“那、那锥有没有说，怎么才能康复？也许是锥的医术不够，其他地方说不定能治好……你别灰心……”

（“阿嚏！阿嚏！”——正在办公室的南宫锥，连打了两个喷嚏，不由揉了揉鼻子，到底是那个混蛋在说他坏话！）

当初，人是为了他，才被挑断了手脚筋……落到这个地步，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负起责任，尽可能的帮忙才行！

“锥说，毕竟断过一次，这就已经是恢复到极限了！不过……”卡加罗可怜兮兮的望着爱人满脸的焦急，还不忘伸出自己“残废”的手，把爱人柔软的手包容在掌心里，这才突然话锋一转，“他说，如果能被好好照顾的话，恢复的可能还是有的……而且就算恢复不了，也最好能有人照顾，万一以后阴天下雨，旧伤口发作……可我不喜欢住在王宫里，我常年一个人四海为家……看来以后我真的会过得很惨，说不定变天的时候手脚痛的连口水都倒不了，活活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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