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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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相约再次比试（第1页）

回到长留山，我闷闷不乐地将自己关在房中。他们三人轮番来劝我，我都置之不理。

没多久，房门又被敲响。我不耐烦地说道：“别管我，让我自己静静。”

“云容，是我”玄渊温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不情不愿地把房门打开，自顾自地垂头趴在桌上，并不理他。

他也不恼，进屋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说：“极少见你如此丧气，可是下山遇见了什么事？”

我抬起头看他，眉头紧锁，张开嘴却不知该怎么告诉他。我抿着唇思索了一会儿，终是问出口：“师父，你说凡人修仙究竟是为了什么？”

玄渊并没有因为我这副消沉的样子，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他如实回答：“凡人为何修仙我并不知晓，我只知晓自我出生起，就肩负着守护苍生的职责。当初将你们带回长留山，让你们修行，也只是为了让你们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师父，那这苍生也包括妖族，鲛人，抑或是魔族？”我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但心中又有些害怕。他回望我，目光如炬，似能看透我的内心。

“当然了。”他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坚定：“世间万物只有正邪之分，并没有高低之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用管其他人是怎么做的，又是如何看待你的。遵从你内心的选择，问心无愧即可。”

玄渊的话如一股暖流，温暖了我因历练所遇之事逐渐变冷的心。可我心中还有一个疑虑不敢问出口，我巴巴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他摸了摸我的头，嘴角噙着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鼓起勇气：“师父，那你觉得鲛人与人族相恋，该被诛杀吗？”

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不觉失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若是那鲛人作恶蛊惑人族，自然该罚；若是二人真心相爱，便不该被诛杀。相爱本就情之所至，与是人是妖无关。”

玄渊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内心所有的不安惶恐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师父，我明白了。”我轻声说道，被阴霾笼罩的面容中露出一丝微笑。

我明白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不该害怕对师父的那份情愫。我该正视它，让它指引我前行，待我足够优秀，优秀到足以站在师父身侧，那便是说出口的时候。

“师叔，你怎么哭了？”

与墨的声音将我的回忆打断，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用偷偷用衣袖擦去了泪水，故作镇定地说：“我没哭，哪有哭。是这里灰尘太多，不小心进眼里了。你快帮我吹吹。”

我左眼一眨一眨，装成进灰的样子。

与墨看穿了我的心思，但没有揭穿我，他让我抬起头，动作轻柔地帮我吹了吹眼睛。

我适时地睁开左眼，眼神明亮：“对了，与墨，你怎么知晓我在这？”

“师祖临走前曾交代过，他说三个月后你会从秘境出来，让我在此等你。”说完他还捶了捶自己的腰，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我小声腹诽：玄渊可真厉害，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又想到他进秘境前留给我的那些话，气不打一处来。还说什么会等我出来，哼，都是骗我的。

我没好气地对与墨说：“他还交代了什么？”

与墨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是玄渊的话让我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一脸无奈道：“师祖还说，要你、我还有星川，与紫霄殿的道友一起去幽灵沼泽探寻魔族的踪迹。紫霄殿的人昨天已经传信，说他们已经在南疆古城安顿下来，等我们到了再一起前往幽灵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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