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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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为什么要怕别人说呢。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爱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我们又没做错过什么。爸爸更没做错过什么。他一直是我们的骄傲，不是吗？”

万佳云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这件事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对我发脾气。”

“这个学校是我要来的，我会好好念下去，如果你们觉得这件事有连累你们，你们可以不用管我。我吃完了，要回学校了。”

“叮叮……”

不管身后的方静的叫唤，万佳云都没再回头。

万佳云几乎是跑回宿舍的，却在路过足球场时和刚打完球的陈翼然一伙人撞了个正着。

几个男生穿的都是足球服，不由得站住了。

万佳云要走，陈翼然却说：“我从来没有调查过你的任何信息。”

即便是最初知道她年纪的时候，他都没有去查过她任何资料。

万佳云顿住，对上他的视线，“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因为我知道，陈翼然不会做这样的事。”

陈翼然停在了。

陈翼然身后有人插话：“佳云，能不能让你家里人不要再闹了，然哥差点被督查队关禁闭，现在散打队也被暂停……”

陈翼然低声呵斥：“闭嘴。”

那男生愤愤地止住了话头。

剩余的队友们看着万佳云，也是欲言又止。散打队是大家共同的家，不容任何人破坏的家。

万佳云的心像是凝固了，“很抱歉，我没想过会给大家带来这么多困扰。”

几人对峙在道路中间，周围很快有学生驻足围观。

近来风波不断，一旁的杨园不想再节外生枝，推拍陈翼然的背，示意他先走，“有什么你们私下再说。”

事已至此，这样的公众场合再生事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学校，也许会造成大家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谁想万佳云却挡住他们的去路，“你们等一下，我还有话想说。有一些话，之前没有机会说，不如借这个机会一起说了。”

万佳云抬头看向周围人，目光坚定而坦荡。

“网上说的都没错，我确实是烈士的女儿，我的爸爸，生前是警察，在工作的时候牺牲了，所以我有这样的名额来上学。但是我的程序符合所有的规定，也走了程序，如果有人觉得疑问，公安部有我所有的档案，谁想查，都可以查！”

坚守你的信仰，重启你的生命，传承你的荣光。

17岁的万佳云不再是那个单纯懵懂的女孩，在这一刻，她如同一只乍起羽翼的雏鹰，天再高、地再阔，人言再可畏，她什么都不怕。

万佳云又看向陈翼然，“我妈妈给你带来了伤害，我和你道歉。”

颤抖着声音说完一句“对不起”，万佳云转身跑了，只剩下呆立在原地的陈翼然。

……

宿舍里灯光明亮，几个女孩子正聚在路为心的床上说着话。万佳云回来后大家都停止了讨论。

万佳云一回来就爬上了自己的小床，女孩们也和她一起静了下来。

空气起初是静悄悄的，没一会儿就有了小小的哭泣声。

女孩们看过去，上铺的床上，凸起的被子在止不住地颤抖。

……

这天上午，全校学生排队上操场跑操。

陈翼然刚跟着班上人出来，只见逆着光的操场边站着一个白色人影。

人影边站着的是大三年级的中队长。

那两个人边说着话边朝他看着，陈翼然心里毛毛的。他跟着队伍往前走，不再朝他们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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