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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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悦茹记忆里快乐的童年（第1页）

“哇…”悦梅疼的大哭起来。

“梅儿，你知道哭了，总算不笑了。”奶奶喜极而泣，紧紧抱着悦梅，爷爷也松了一口气。

快要秋收了，悦梅的外公外婆看到悦梅好转，便给悦梅爷爷奶奶告别要回去忙秋收了。几个孩子依依不舍的和外公外婆挥舞着小手说着再见，在悦茹的记忆里，往后的日子里，外公外婆陪伴着她度过了许多快乐幸福的日子。

送走外公外婆，王家的日子逐渐回归正常，爷爷奶奶带领着叔叔姑姑们也下地收玉米割豆子了，悦梅背着小妹和悦玲也跟着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路上有些村民还是会对着爷爷奶奶，特别是大叔王世峰投来异样的眼光。

悦梅不再一直傻笑了，可是奶奶发现悦梅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虽说还是清澈动人，她望着孙女酷似大儿子的这双眼睛发出来的光，眼神有些散乱，偶尔还是会盯着房帛子傻笑。

这天小悦茹拉着悦梅的手让大姐抱抱，悦梅目无表情的抱着小妹又盯着房帛子在嘿嘿笑，眼里含着泪，笑了会又开始哭，小悦茹掂着脚伸出小手给大姐边擦泪边说姐姐不哭。奶奶知道悦梅又犯病了，奶奶盯着小悦茹看了很久，她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媳自从生了这个小孙女后得了月子病导致儿媳上吊自杀，后面自己的大儿子又被二子子失手勒死，奶奶的眼神里发出了可怕的光，悦茹看着奶奶愤怒的眼神害怕了！

翌日的傍晚，悦茹睡着了，悦梅坐在床边发呆，奶奶带过来一个中年妇女，掀开被子抱着熟睡的小悦茹就往门外走，看着这一幕，悦梅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和眼前的情形一模一样，妈妈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看好小妹…”

“不，不要抱走小妹，”她大喊着追出去给那个女人争夺小妹，小悦茹被惊醒了也哭着让姐姐抱，用小手拍打着抱她的女人，凄厉的哭喊声惊动了左邻右舍，邻居们对着奶奶指指点点，迫于压力，奶奶只好作罢，那个女人悻悻而归。

抱着差点失去的小妹，悦梅努力的平复着心情，她要好好的照顾小妹。日子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只是悦梅经常半夜里从噩梦中吓醒，梦到爸爸死不瞑目的样子，然后泪湿枕巾。自外婆走后，奶奶过来和悦梅睡在一张床上，当悦梅被噩梦惊醒后奶奶就会烧香，然后跪在香炉前祈祷。

就这样，大姐悦梅每天小心翼翼的看护着小妹，不敢离开一步，生怕有人再把小妹抱走，就像尘埃里的花在艰难顽强的的成长着。

从爸爸不在后，奶奶爷爷就把悦梅仔们四个带到老屋跟着大家庭一起吃饭，红薯，窝窝头，野菜加稀粥，倒也能填饱肚子，勉强度日，好点的要数手擀面了，特别是大姐悦梅做的白面手擀面，筋道丝滑，小悦茹可以吃两碗。偶尔还会有大叔王世峰送来的豆腐改善下伙食。

悦梅的大叔住在奶奶西隔壁，做着卖豆腐的小生意，悦梅去老屋时，经常看到叔叔婶婶推着一个磨盘在那儿磨豆腐，洁白的乳沫流淌在下面的大盆里，然后再用一块大白布抖起来摇啊摇，奶白色的豆浆滴落在下面一个大缸里。婶婶那两条辫子在肩膀前甩来甩去，让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

从那晚大叔失手勒死了爸爸后，悦梅便不想看到大叔，虽然经过也不去大叔家里，而大叔对这个大侄女非常疼爱，他知道自己带给了大侄女太多的伤害，平常给买些好吃的，买身新衣服，可大叔对小妹悦茹的态度却不好，总是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小月茹，眼神让小悦茹害怕，不止是大叔，就连爷爷奶奶，和几个年龄大点的姑姑对小悦茹态度也不怎么好。

日月如梭，转眼小悦茹五岁了，大姑，二姑，三姑都出嫁了，悦强哥哥也上学了，悦梅也十五岁了，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动人，个头比奶奶都高了。

悦梅走到哪里都带着小妹。奶奶爷爷养了两头大黄牛。大姐悦梅带着二姐悦玲每天和四姑，五姑一起去村南头的大堤去割草喂牛，悦茹就蹦蹦跳跳的跟在身后，悦梅很实在，每次都割满满一篓子青草。爷爷总是夸悦梅能干，训斥四姑滑头，在姐姐和五姑忙着割草时她就带着二姐悦玲和小悦茹去隔壁村苹果园里偷苹果。一次正偷着苹果被发现了，四虎和二姐悦玲拔腿就跑，把悦茹扔在了后面，悦茹懂事了，不哭也不叫，她跑不快，急中生智，拼尽力气爬到了一颗苹果树上，居然躲过了一关。

四姑会在篓子下面垫上几根干柴撑起篓子，上面铺一层草，把偷来的苹果放在草层上，再在上面蓬松的放一些青草，乍一看也是满满一篓子，可作弊多了就被爷爷发现了，爷爷经常守着四姑表扬大姐，训斥她偷懒，因为四姑偷苹果给大姐，二姐，五姑和小悦茹吃，有苹果吃，小悦茹就和四姑一起顶撞爷爷，大姐和五姑也护着四姑，她俩宁愿意多干点。

吃完晚饭是悦茹最快乐的时光了，不下雨时，在皎洁的月光下，老屋的院子子，几个姑姑和大姐，二姐，悦强哥哥，玩捉迷藏游戏，踢毽子，跳绳，丢沙包，拔河比赛，玩的不亦乐乎，隔壁大叔家的儿子石头和彩虹也参与进来，堂姐彩虹比悦茹大一岁，堂哥和悦强哥哥同岁。

再后来村里的小伙伴们陆陆续续都参与到捉迷藏的游戏里，老屋院子装不下这么多人了，就在村里一条最宽广的大路上玩。

小伙伴们开心的大喊着：“一二三开始”然后就四散躲藏起来，可以藏满村，东家床底下藏一个，西家锅屋后蹲一个，还有的直接藏在邻居家的被窝里，猪圈里，鸡窝后面，钻进柴草堆里……那时整个村大家都熟悉，一到捉迷藏时，孩子们推开邻居家婶子大娘，大叔大伯，张奶奶李爷爷的门，招呼也不打直接躲进自己认为安全找不到的地方，大人们也都心照不宣，不吭声，乐呵呵和前来搜索的“敌方”说人没在这里。

伙伴们如果口渴了就会在邻居院子里轧井边盛水的大缸里掀开盖子盛上一水瓢喝个畅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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