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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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姐弟闯荡城关镇之二救弟回城不再分开除非变强壮（第1页）

午饭后，王大婶家人休息会儿。小宝睡了。姐弟俩就离开王家。来到街道上，顺着街边溜达着往菜场去。

毛毛突然丢开大姐的手，跑向街角一堆茅草绳垃圾。大妮看毛毛开始把绳拉出一节节的盘一起，以为毛毛想玩跳绳了。也就笑笑与毛毛一起盘绳，姐弟俩同心协力。很快盘了一盘。抽出一节绳头把绳盘捆起来，毛毛又从堆里抽出根短棍。往外拉棍子还拽出块脏布，烂烂的，看不出色就黑乎乎的。姐弟俩扒拉开其它垃圾，竟捡出一件破烂不堪的旧粗棉布褂，要不是有个兜子能看出来，真不知道是上衣。前面盘的布扣一个也没见，怕是被人拆走了。

大妮把这块破布搭到草绳上，他俩用棍抬着绳捆就先到小山脚下的泉水池边了。

一看傻眼了，他们捡的柴被别人捡走。半拉瓦罐也被拿走，石块被踢扔到小池里了。姐弟俩默默的坐下。

大妮看弟弟要哭了，就说:"没事，再等十来天咱等等张爷爷，他送货了咱找他先借一个新瓦罐，等咱干活攒到钱再还他。"

毛毛不吭声用棍子在池子里面戳来戳去的。大妮就用棍子把破布挑水池里，摆洗。然后涮去脏渣子，放到池边石头上搓洗。搓了半天才看出来是件黑灰白色上衣，几乎都烂的成毛绒边了，只有两兜子处还有两片布，和衣边布条了。大妮把布条和两片布晾晒到柴垛上边。又叫上弟弟抬着绳捆沿小溪往上游山里走。

小山远看不高，也不陡。沿着小沟却由平坦曲折向里，显的远又深。又找到一处隐蔽水池，水看上去稍深，里边看不到底。水边野草深厚，还有依山坡一片不大的平地。

毛毛放下草绳赶忙去整理了那片平地，在山坡和水池之间。水池不小，有人从下游沿西边沟上踩出一条小路。东边水深陡峭，像无人走这边，池边深深的枯草遮挡。姐弟俩就顺水向上爬，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就爬到这上面去了。收拾一会儿，坐在草绳上休息的姐弟俩，竟发现根本看不到外面，只能朝上看到山头大树，西边枯草遮掩，又在高处根本无法发现。姐弟俩铺开草绳仰望天空，天色渐暗。俩人休息一会儿就朝山下走去。

收拾晒上的布片臧草垛里，他们就钻里面睡了。晚饭没吃，下午找地方没去菜场捡烂菜叶。睡了就不知道饿了。

大妮这次更惊醒了，几乎每打更一次她都醒一下，默数几更天了。到四更天打响后，大妮小声叫醒弟弟，拉着还闭眼迷瞪的弟弟就往城西赶。弟弟磕磕跘跘的走着，不时睡着绊倒。大妮还要看着拉着他，实在走的太慢，就背起了毛毛赶路。毛毛睡踏实了，大妮瘦小的个头，背着同样瘦弱的弟弟，虽然大了弟弟4岁，也还是很吃力，还想着早点去帮菜老板整菜，努力走快点。

终于赶到地头，满头汗的大妮把弟弟抱怀里，自己坐田埂上等着。

没一会儿，听到菜老板赶车声。赶忙叫醒弟弟迎了上去。菜老板看姐弟俩挺早来了，就让他们看着点驴车，他去草棚里叫菜农铲菜。

姐弟俩趁着马灯微弱的光，麻利欢快的捡菜放车边，捡一堆了。大妮就手脚麻溜的整菜，理顺整齐就用小草绳捆起来。菜老板都交代大妮捆多大捆。看大妮干的挺好，菜老板就坐田边抽袋旱烟。歇歇晌，又跟菜农聊下面种了啥菜？种多少？都谁家种了？谁家种菜技术好，下功夫。种的菜收成咋样？顺便夸夸本家菜农种菜有本事，菜伺候的好，长势喜人，产量高又菜品漂亮，到市场就是抢手。

自然也要说说自己愿意出高点价收购，又是自己带人来帮忙采收，整理装筐。他与菜农就像兄弟，互相帮衬，都能多赚点儿。

毛毛快速捡菜往筐里放，放满一筐就拖拉到姐姐面前，倒一堆，再去捡。

终于忙完，摆了一圈装满码好菜的菜筐。菜老板和菜农抬筐，用大杆一筐筐过称，记数除筐重。毛毛看菜老板称重除筐，迅速出菜净重，称着嘴里说着数，放下筐就记下了数，真是聪明。很羡慕的跟着看称听老板算数。称完拿起算盘对照本子上的数，拔动算珠，嘴里念念有词"七下五上二、三去五上二……"噼里啪啦一阵拨算珠。就告诉菜农总共6块8毛2。

"给你6块8毛5，以后把好菜都给我留着。绝不让你吃亏！"

然后抬筐装车，赶走车之前。又叫毛毛到他跟前，告诉毛毛看他聪明好学，中午后可以去菜场东边找他，得空教他认称。毛毛赶紧说:谢谢师父！

还认真的询问:"能教我打算盘不？师父打的太好了。"

菜老板想了想，看看毛毛认真的眼神。就笑笑答应了。拍拍毛毛的小肩膀说:"中，你这小子是真有脑子！"顺手把5分钱交给毛毛，告诉他这几天就天天这么早来这块地等他。然后，赶上驴车就走了。

姐弟俩把留下整菜堆里的碎小的菜，整理出一大一小把，走到西河边洗洗。就又到王大娘家了。王大娘炒了菜，又给每人盛了半碗红薯干稀饭，还都夹了一筷子青菜放里面。这次他俩没客气，呼噜呼噜给喝了。

这次王家媳妇说，娘家捎信儿来说，她大爷家过两天要来城里市场卖只羊，杀好的羊肉卖。到时候毛毛要是去放羊。就一起乘牛车去那儿。

大妮看看毛毛，要是能吃饱饭，毛毛就能长高长大。就点头同意了。

王大婶说找到一户熟人要大妮今天帮忙洗衣做饭，像是中午客人挺多。毛毛就不让去了。正好毛毛要去学认称和算盘。就自己去菜场东边找菜老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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