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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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杜大夫，杜夫人，那我就先告辞了。&rdo;苏梦雪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灵芝忽想起了什么，忙叫了一声：&ldo;等一下！&rdo;

苏梦雪转头问道：&ldo;杜夫人，还有何事？&rdo;

&ldo;你去梨香园看戏有没有固定的位置？&rdo;

苏梦雪点头，道：&ldo;有，二楼东南角的雅间，每次我都坐在那里的。&rdo;

&ldo;好，我知道了。&rdo;灵芝又笑着提醒了一句，&ldo;对了，苏小姐，以后不要叫我杜夫人。工作的时候，我和杜衡一样都是这&lso;连理堂&rso;的大夫。你应该叫我灵芝大夫，或者直接叫灵芝便可。&rdo;

&ldo;好，灵芝大夫。&rdo;苏梦雪笑了笑，转身离去了。

苏梦雪走后，杜衡一手托着腮问道：&ldo;娘子，你为什么不喜欢人家叫你杜夫人？你是我娘子，本来就应该叫杜夫人啊！&rdo;

灵芝见他面露不悦，笑着道：&ldo;我不是不喜欢做杜夫人。而是，在这里工作时，我跟你是平等的。我们都是大夫。没有谁依附谁的道理。所以，我平时是你娘子，坐堂的时候就是灵芝大夫。&rdo;

&ldo;好好好，灵芝大夫……也不知道你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哪里来的？人家女子都讲&lso;三从四德&rso;，我这娘子倒好，处处要跟男人平起平坐。&rdo;杜衡低声嘟囔着。

灵芝将那明晃晃的十两银子推到杜衡面前，高声道：&ldo;要地位是不是？有能耐赚钱多过我啊！&rdo;

杜衡嘿嘿一笑：&ldo;算了，还是我&lso;三从四德&rso;吧！&rdo;

灵芝拿出一两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道：&ldo;走吧，小相公，为妻带你去梨香园听戏去。&rdo;

&ldo;听戏？&rdo;杜衡又是一脸懵逼，&ldo;娘子，那是有钱人家干的事。咱们这家徒四壁的，哪里消受得起啊？&rdo;

灵芝抿唇一笑，道：&ldo;他们听戏花钱，咱们听戏赚钱。走吧！&rdo;

在去往梨香园的路上，灵芝将苏梦雪的事讲给了杜衡。另外，她再三嘱咐，不能说与外人听。这是他们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杜衡笑笑道：&ldo;娘子你放心，我不会说的。&rdo;

&ldo;谢意之也不能说！&rdo;灵芝再次强调。

杜衡无奈道：&ldo;我是与谢兄交好，可也没真的断袖啊！他对我而言，是知己是兄弟。而我们是夫妻。孰近孰远，我还是分得清的。&rdo;

灵芝心下顿觉甜丝丝的。

二人来至梨香园时，里面已经开场了。杜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灵芝见二楼东南角的雅间空着，便拉着杜衡来至其中。一个小伙计跑过来满脸堆笑道：&ldo;二位，实在不好意思。这个雅间包出去了。楼下还有地方，可否麻烦二位移步？&rdo;

灵芝往椅子上一靠，扬起下巴道：&ldo;我知道，包下这雅间的是苏小姐吧？&rdo;

伙计忙点头，道：&ldo;看来您是知道内情的。的确，这个位置苏小姐包下了。平时这个时辰她早就来了。今日不知为何没来……&rdo;

&ldo;她今日不会来了。&rdo;灵芝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吊钱丢给伙计，&ldo;我们是苏小姐的朋友，特意来给白老板捧场的。&rdo;

伙计捧过钱，顿时眉开眼笑：&ldo;我就说嘛，苏小姐就算人不来这赏钱也不会差了的。好嘞，二位慢慢听戏。小的这就把那上好的碧螺春端上来。&rdo;

伙计走后，灵芝将目光投向戏台上。一生一旦正甩着水袖，唱着缠绵哀婉的唱腔。

&ldo;哪个是白小楼？&rdo;杜衡凑近灵芝问道。

尽管灵芝听不懂那咿咿呀呀的唱词，可她也能分辨出来这是一出文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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