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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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对对对，你们赶紧奏乐，我们都想开开眼！&rdo;别的客人也跟着起哄。

那些乐师见状，互相望了望，只好各自操起手中家伙，准备奏乐了。

&ldo;多谢诸位师傅！&rdo;秋香对着乐师们福了一礼，然后走到了舞台中间。

……

红&lso;袖&rso;招的老鸨名叫孟香雪。这到底是她的本名还是艺名，外人已无从得知。反正，现在红&lso;袖&rso;招中众人和那些熟稔的客人，都喊她孟妈妈。

孟香雪年纪已近四十，据说，她年轻时也是金陵名妓。后来年纪大了，便当起老鸨来了。也许是保养的好，如今的孟香雪虽然人至中年，可依然身段窈窕，风韵不减。

孟香雪这几天有些愁眉不展，只因为，花魁大赛的日期越来越近，可红&lso;袖&rso;招还没确定下参赛的节目。孟香雪已经催问了柳蝶衣好几次，可柳蝶衣总是说&ldo;再等等&rdo;。

今日一早，柳蝶衣请了唐伯虎和祝枝山来红&lso;袖&rso;招下棋，这事儿原本就是孟香雪的主意。因此，唐伯虎和祝枝山刚离开红&lso;袖&rso;招，孟香雪便派了贴身丫鬟春馨去请柳蝶衣问话。

孟香雪的房间，跟柳蝶衣一样，都是在三楼。按说，既然她请柳蝶衣到自己房间，柳蝶衣应该很快就能过去。可孟香雪等了好大一会儿，却只见到了春馨独自回房。

&ldo;春馨，不是让你请柳姑娘过来么，她人呢？&rdo;孟香雪诧异的问春馨。

&ldo;孟妈妈，柳姑娘去一楼了。&rdo;春馨答道。见孟香雪皱眉，她又立刻解释：&ldo;柳姑娘罚秋香顶痰盂，可秋香却去了一楼，还说要顶着痰盂给客人们跳舞。柳姑娘让我请您去管管这事呢。&rdo;

&ldo;什么，有这事？！&rdo;孟香雪一惊，&ldo;走，去一楼！&rdo;

☆、第9章惊鸿舞（下）

时间已近中午，红&lso;袖&rso;招一楼大厅内，响彻着悦耳的丝竹之声。乐师们演奏的曲子，曲名叫做《平沙落雁》。

《平沙落雁》是中国十大古曲之一，古书中对此曲的解释是：&ldo;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者也。&rdo;

此时的秋香，正头顶痰盂，以《平沙落雁》曲为伴奏，在舞台上跳着舞。

本来，秋香身着奴婢的素色衣裙，自身又因年纪尚幼，虽容颜清秀，但却并不引人关注，就像隐于荒草中的野花一般。然而此刻，她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大变。野花虽然还是野花，但却如突然盛放似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秋香肢体灵动，时而长身舒展如大雁高飞，时而伏身塌腰如鸿鸟栖息。随着配乐的婉转变换，秋香整个人化作了轻舞的精灵，将《平沙落雁》这首曲子的内涵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那一身素衣，此时不但没有给她的表演减分，反而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一只凡鸟的不屈斗志。在观众眼中，仿佛这身素衣正是为这曲舞量身而作一般。

更令人惊奇的是，无论秋香如何舞动，她头顶的那盏痰盂，就像固定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红&lso;袖&rso;招大厅之中，所有人都看呆了。尤其是那些前来寻花问柳的客人们，此时脸上竟毫不见风流之色，一个个都是一本正经的表情，似乎他们都是最优雅的绅士一般……嗯，如果他们怀中此刻没有搂抱着姑娘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此刻那些客人，早已顾不上怀中佳人了。那些佳人，也似乎忘了她们正置身恩客们的怀中。恩客和佳人们的注意力，已然全被舞台上的秋香吸引了。以至于，就连平时少在大厅露面的柳蝶衣和孟妈妈出现在舞台一侧时，也没人留意到。

孟妈妈和柳蝶衣此刻也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置身大厅。她们二人的目光，同样被秋香所吸引。

所不同的，却是二人此刻的表情。孟妈妈一脸惊喜；柳蝶衣则是一脸古怪。

秋香跳舞的时间不长，也就是五六分钟的样子。音乐止息，秋香侧身对着观众，以一个单腿立地，双臂伸展飞翔的动作定格，结束了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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