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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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今天的手术，她活下来了。&rdo;

&ldo;我总觉得，老天是公平的，或许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rdo;

苏昂然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这么说，&ldo;他两个都会救的。&rdo;

夏岚音不说话了，只笑了一下，又扭过头接着看窗外的风景。

手术时间如约到来，苏昂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的心神不宁，莫名其妙的，他就想到了夏岚音之前跟他说的话，她说老天只会救一个人。

苏昂然坐了半天，想到这些话突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走来走去‐‐

他后悔了。

一边的夏岚盛和他妈妈也在焦急的等待，手术室外一片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两个小时，也或许是三个小时，苏昂然也记不太得了，总之，那一天对他来说，过的非常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以至于在他后来没有夏岚音的日子里，呼吸阵阵疼痛，苟且存活，人生变得毫无意义。

手术失败了吗？

苏昂然不记得了。

他只能听到，女人惨然痛哭的声音，还有夏岚盛痛苦轻抚的话语，剩下的，便只有医生的那句&lso;对不起&rso;在反复回放。

他愤怒的上前揪住医生的衣领，他不记得自己都痛骂了什么，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ldo;我操你妈的，把她还给我！！&rdo;

跪在地上，苏昂然扶着额头，就像一只迷路的怪兽，两眼通红，痛哭而难过。

十年后。

出国归来的苏昂然，站在当年的海滩边上，一边站着曾经的好哥们儿周郎，周郎叹了口气，&ldo;你变化很大。&rdo;

苏昂然轻笑了一声，&ldo;是么。&rdo;他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岸线，目光悠远，似乎在追寻什么，却又没有。

周郎看了他一眼，&ldo;当年夏妈妈跟你说，夏岚音不会希望看到你也死去，如今这句话，对你同样适用。&rdo;他真的在担忧什么。

苏昂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海。

&ldo;已经十年了，你总要学着适应和生活。&rdo;

苏昂然十年前答应了夏妈妈不轻生，当时她说，你在好好的活十年，如果到那时你还是想要寻找岚音，那我不拦着你了。苏昂然承诺了，自然也得做到，夏妈妈是不觉得一个青春期的孩子会把初恋看得多重，但是苏昂然，却真的没有走出来。

当然，这话苏昂然没有告诉周郎。

苏昂然回国的第二天，是夏岚音的生日。

他租了一艘游艇，在这片海域上行驶。

站在游艇边，苏昂然扶着白色的栏杆，视线掠过深蓝色的大海，突然跟周郎说，&ldo;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人鱼吗？&rdo;

周郎不忍拂苏昂然的意，斟酌开口，&ldo;有的吧。&rdo;

苏昂然回答：&ldo;我也觉得有。&rdo;

微微抬头，苏昂然迎着日光，微微眯起眼睛，他突然往前仰，整个人翻过栏杆坠入深海中，周郎大叫了一声，甚至来不及拽住他，随后咆哮：&ldo;苏昂然！你他妈的！！快来人！都他妈死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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