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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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陈昀一口答应：&ldo;好。&rdo;

谢嘉明看了看妹妹欢呼雀跃的样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了。

&ldo;垣西……&rdo;

谢绿筱忙不迭打断了陈昀：&ldo;陈大哥，大哥他是不会和我们一道去的。&rdo;

&ldo;呃？&rdo;

谢绿筱抿嘴一笑，正要说话的时候，画屏在亭外低声叫道：&ldo;小姐……&rdo;

原来画屏见她坐了这么久，身上的衣服还被大雪湿透了半层，不免有些担心。

谢嘉明一探，果然触手微湿，皱了俊眉，有些恼怒道：&ldo;怎得行事这么不知轻重？冻坏了身体怎么办？还不去换衣服。&rdo;

谢绿筱又看了陈昀一眼，大有依依不舍之意。

谢嘉明无奈：&ldo;浩然都答应你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rdo;

谢绿筱双眸亮晶晶的望着陈昀道：&ldo;陈大哥，明日不见不散。&rdo;

翌日，日暮时分。

&ldo;公子，这南越确是繁荣富庶之地。入夜了，想不到街市上依然行人如织啊。&rdo;

&ldo;南越对江南近百年的经营，亦不是我们一朝一夕能及上的。&rdo;袁思博目光掠过往来人群，大有赞赏之意，轻声对随从道，&ldo;待到回去，不妨也将这些学上一学。&rdo;

杜言一愕，却不知公子指的是什么。

难得今日袁思博看上去心情极好，又对他解释道：&ldo;南越初来此处定都，尚有宵禁。后来此处繁荣益盛，兼官民混居，宵禁便渐渐松弛下来。如今索性废了这禁令。这边的商户，大都深夜四更闭市，五更的时候重又开户。商业兴旺如斯。&rdo;

杜言有些犹豫道：&ldo;可如此这般，这治安如何处置？&rdo;

&ldo;但使民安居乐业，谁又会行些不法之事？这也算是南越孱弱朝廷的高明之处了。&rdo;

大雪昨日就已经停止，今日街上几乎摩肩接踵，袁思博暗赞《西湖老人繁盛录》所记&ldo;钱塘有百万人家&rdo;，果然所言不虚。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新街坊，他脚步一顿，侧身问杜言：&ldo;昨日命你所查之事，可有结果？&rdo;

&ldo;马上便会有线报。&rdo;

袁思博点点头，正欲说话，忽见杜言脸色一变，脚步一错便拦在自己身前，低喝道：&ldo;公子小心。&rdo;

袁思博目光望向左侧的小弄，有人着了黑衣，向自己这处奔来。他轻轻伸手，不着痕迹的隔开杜言的守势，低声道：&ldo;无妨。&rdo;

这是南越风俗。年底之时，会有乞丐成群结队，穿着奇装异服，大张旗鼓，沿户乞讨。俗称为&ldo;打夜胡&rdo;。亦有驱鬼讨个吉祥的意思在。

杜言不免诧异袁思博对于南越了解得如此之深，想起国内的传言，不禁一愣。此刻袁思博脚步却是一滞，侧身闪进了路边一家茶肆，同时掩去半边身形，隔了片刻，才转过身，目光望向刚刚走开的两人，若有所思。

待到在这茶肆坐了下来，杜言便悄悄引着一个人过来了，低声道：&ldo;公子，这人认得昨日的那位小姐。&rdo;

袁思博抬头看了他一眼，淡声说：&ldo;说吧。&rdo;

那人说了句话，话音未落，袁思博持着茶盏的手便生生一顿，眸中光亮闪过，像是刀锋一道，锐不可当。

&ldo;谢英之女？&rdo;他低低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困惑与不可思议，又夹着数分仇恨，视线掠过这街上茫茫人群，仿佛重又见到了那个少年公子俏生生的容颜。

片刻之后，袁思博神色如常，只是一只手垂下，无意识的抚弄着腰间悬挂着的佩玉，又抬头问了一句：&ldo;你可看清适才她身边之人？&rdo;

那人点头，道：&ldo;是陈昀陈大人。陈太尉之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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