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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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雷福德拥抱了阿曼达并低声说道，&ldo;我刚才与指挥塔核对了一下。二十分钟内将有一架飞机从这条跑道末端一个出口起飞，前往密尔沃基。一定要赶上这架飞机。&rdo;雷福德吻了一下阿曼达，后者赶紧顺梯而下。

他看到那位机场工作人员正在等他把梯子收上去，以便使喷气式飞机跑道恢复正常。他想不出任何可以拖延的正当理由，只是对他们不予理睬，然后走回驾驶舱，开始飞行后的检查工作。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那位副驾驶员问。&ldo;我想尽快与你原先的搭档换班。&rdo;

要是你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就好了，雷福德心想。

&ldo;你今天晚上去什么地方？&rdo;

&ldo;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吗？&rdo;那位年轻人质问道。

雷福德耸耸肩。他觉得这个让人有些生气的荷兰小伙子很可爱。他无法挽救所有人。他又能救谁呢？

卡帕斯亚的一位助手把头伸进驾驶舱。&ldo;斯蒂尔机长，一位机场工作人员找你。&rdo;

&ldo;知道了，先生。他们必须等我们做完飞行后的检查工作。你知道，如果驾驶一架新飞机飞跃太平洋，有许多事情要把握准。&rdo;

&ldo;嗯，麦克库鲁姆正在这里等着上飞机。此外，还有许多机组人员在等着上机。我们还要提供某些服务。&rdo;雷福德说话时努力装出心情愉快的样子。&ldo;安全第一。&rdo;

&ldo;好吧，快一点！&rdo;

趁那位副驾驶员复核写字板上的条目，雷福德与指挥塔核对了一下那架飞往密尔沃基的飞机的情况。&ldo;晚点大约二十分钟，&lso;神鹰216&rso;。这不应对你造成任何影响。&rdo;

当然会造成影响，雷福德想。

雷福德走进客舱。&ldo;劳驾，先生，弗图纳多先生是不是要在下一段航程中与我们会合？&rdo;

&ldo;是的，&rdo;一位助手说，&ldo;他是在我们离开达拉斯后半小时离开的。所以他应该一会儿就会赶到这里。&rdo;

如果我帮忙的话，他是能赶到。

巴克终于遇到了麻烦。他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他在路边七扭八歪地走了一段儿，撞翻了设在谢里旦路与湖滨路交汇处的路障。

在整条湖滨路上，他看到路边停着许多汽车和一些车灯闪烁不定的紧急救助车，一些救灾专家试图拦住他的汽车。他把维尔娜奇的那辆小汽车踩足油门，没有人敢到前面挡他的路。道路两旁的大多数小巷都没设路障。不过，他听到有人在大喊：&ldo;停车！道路已经封死了！&rdo;

他从广播中得知：发生在城区的严重交通堵塞已使所有逃命的汽车停止不前。一则报道说，自第一声爆炸以来，情况一直如此。巴克真希望自己有时间看到通往湖边的路。一辆驶离正路的&ldo;路华&rdo;车可以隐藏在许多地方，也可以在许多地方被撞碎。如果切丽未能及时从德雷克饭店开往肯尼迪路或艾森豪威尔路，她有可能选择湖滨路。不过，等巴克来到密执安大街那个离德雷克饭店不远的出口时，发现如果自己还想向前走，要么杀人，要么飞上天空。

横在湖滨路与密执安大街出口处的路障，看上去就像是《悲惨世界》中的一个场景。那里停满了巡逻车、救护车、消防车，还摆放着各种路障与警灯。驾驶这些车辆的全是紧急救护人员。巴克紧急煞车，一个急转弯，向前滑行了大约五十英尺。最后汽车右前部的轮胎都掉了下来。那些急救援人员被吓得纷纷跑到一边。

有几个人开始咒骂他。一名女警官拔出枪，走了过来。

巴克正准备下车，她却说道，&ldo;待在那儿别动，朋友！&rdo;

巴克一只手把车窗玻璃摇下来，另一只手去拿自己的新闻采访证。

那位女警察却根本不允许他这样做。她把手枪从窗口伸进车内，压在他的太阳穴上。&ldo;举起手，你这个卑鄙的家伙！&rdo;

她打开车门，巴克举着双手，动作笨拙地从那辆小小的汽车中钻了出来。

她命令他四肢伸开，平躺在人行道上。另外两个警官走过来，对巴克进行搜身。

&ldo;有没有枪、刀子或针？&rdo;

巴克开始发起攻势。&ldo;没有，只有两套身份证。&rdo;

警察从他的两个后兜中各拿出一个皮夹，一个装的是他的真实身份证，另一个装的是一张名为赫伯特&iddot;卡茨的假身份证。

&ldo;那么，哪个是你，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叫卡梅伦&iddot;威廉斯，是《世界共同体周刊》的出版人。我直接向元首汇报。那张假身份证可以帮助我进入某些不欢迎我的国家。&rdo;

一个身材瘦长的年轻警察从女警官手中拿过巴克的真身份证。&ldo;让我看一下，&rdo;他用讥讽的口吻说道，&ldo;如果你真的向尼古拉&iddot;卡帕斯亚汇报，你应该有2－a级特许证，但是我没有看到‐‐噢，原来在这里。&rdo;

三位警官挤在一块，去看那张非同寻常的身份证。&ldo;你知道，携带伪造的2－a级特许证要判死刑‐‐&rdo;

&ldo;对，我知道。&rdo;

&ldo;我们现在甚至无法校验你的汽车牌照，因为计算机里的数据太多了。&rdo;

&ldo;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rdo;巴克说，&ldo;这车是我从一位朋友那里借来的。在你把它当作废铁处理掉之前，你一定能查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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