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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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ldo;不是舍妹……&rdo;最先回过神来的却是于重山。到底管着家里的生意，老于世道。他先是笑着答了杜东元的话，又推了下脸上发烫的于子怀，才笑道：&ldo;大哥，不如咱们往前面去饮酒吧！在这里，到底是不方便。咱们走了，也好让母亲松松神，咱们也可叫&lso;香雪苑&rso;的美人来作陪，叫杜兄好好听听什么是世外仙乐……&rdo;

有了他这话，众男便纷纷起身。

杜东元虽然有些失望，可回眸看了眼怯生生，楚楚可人的叶吟霜，却到底有些不舍。很是多看了两眼。又笑问：&ldo;这位难道就是刚才弹琴的那位小姐？&rdo;

于千韧自忖身份，板着脸，自是不答。于重山却是笑道：&ldo;正是，那是我家二兄的小姨，想是刚才又受了母亲的气……杜兄莫怪。&rdo;

&ldo;不怪不怪，小事罢了……&rdo;杜东元哈哈笑着，迈出门去，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听得外面脚步声渐远，叶如霜立刻就跑出去。先是歉然地看了眼于子怀，这才嗔道：&ldo;三妹，你这是做什么？可知道刚才你有多失礼吗？&rdo;

叶吟霜没有看她，只是一直望着门口，痴痴道：&ldo;我只是想见一眼于钰……&rdo;

于子怀闻言，难堪地避过头去。叶如霜也是脸上发烫。这种事，背着人想、背着人做，倒也无不可。可现在叶吟霜竟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可真是……

叶如霜还在想着要如何劝导，白氏已经冲出来。一把抓住叶吟霜，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只是，声音虽大，可手却并不太重，叶吟霜脸上也不过现出一抹红罢了：&ldo;你个死妮子！是想丢死人吗？还不快和我家去……&rdo;说着话，已经拧着叶吟霜的胳膊往外扯。

叶吟霜好似痴了一样，这会儿也不知反抗了。只是任由白氏拉着她往外走。

于清瑶立在屏风旁，静静地望着渐远的白氏母女。脸上，没有半分表情……o

第八十二章醉月楼中酒自酌

华灯初上时，京中最大的瓦肆中，灯火耀目，繁华似锦。大周朝，没有宵禁，所以每逢夜晚，瓦肆之中，人头簇拥，热闹无比。街头闲逛的，看杂耍的，买东西的，比比皆是。

不单只是富贵人家的老爷、公子，就连街边闲汉，多得了两文钱，也爱在这瓦肆中的小酒馆买上一碗酒，拈着几粒茴香豆，就看上一晚上热闹。远的丝竹，近的欢笑，听在耳中，怎也胜过家中清冷寂落。

在瓦肆深处，便是勾栏所在。艳帜高挑，香风四漾，就是没进青楼教坊，单只是看站在花楼之上凭窗而立，笑着招郎唤客，各施花样的ji者们，也是一大乐趣了。

若是头一遭来的客人，自然驻足观望，一脸好奇。可常来勾栏的贵客，却都知晓这站在外面招客的，不过是些下等女ji，因此毫不停步，直入内里，一探幽境。

醉月楼中，美ji无双，嘉客如云，一向是京中纨绔最爱的销金窟。楼中老鸹更是能言善道，什么样的客人都能摆得平。可是今个儿，这一向长袖善舞的老鸹金氏却是有些为难。

&ldo;哎哟，张大爷，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呢？我怎么会使坏不让你见流香姑娘呢？谁不知道您是流香姑娘最中意的大官人，我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从中作梗啊！实在是流香姑娘她身子不慡利，别说我不敢叫她来陪您，就是她自己也不敢来触您的霉头啊！&rdo;

&ldo;李大官人，您别急啊！小翠这丫头马上就来……真的，我这就去叫她……&rdo;

&ldo;呀，王公子，这胭脂姑娘，今个儿还真是不便了……我也不给您打马虎眼，她今儿是身子不慡利……是是是，王公子的问候我一准带到。这就叫别的姑娘来陪您……&rdo;

也不知走了几处，和几位金主说了相似的话。金妈妈扭着腰，在大厅上站住脚步，抬头往楼上一间雅室看去。

&ldo;这群荡蹄子，看着个俊的，就跟蜜蜂见了蜜似的。也不想想老娘平时是怎么教她们的……好看当什么用？哪儿有银子来得亮眼呢？&rdo;

二楼雅室，丝竹袅袅，虽无女子唱曲之声，可是乐声中却夹杂着一阵阵女子的轻笑，比之别的房间更热闹了三分。

心里憋着一股气，金妈妈晃着肥硕的身子上了楼。推开门，瞥见坐在桌上的男子，原本沉着的脸立刻笑了起来。眨着眼，眼波流转，似乎是连脸上的皱纹都平了许多。

&ldo;林公子，您最近怎么一直都没来啊？难为我楼里的姑娘个个都这么想着你……&rdo;笑着凑近，金妈妈看着被四五个姑娘围在中间的林华清，忍不住在心里又叹了一声：果然是生得俊俏。要是早个二、三十年，她还不得和这些死丫头一样被迷得神魂颠倒啊！

&ldo;妈妈不嫌我来得勤就好了。&rdo;林华清笑盈盈地看着金妈妈，又回头招呼：&ldo;初五啊，还不快拿匹布给妈妈……妈妈，这雨霁晴天色，是我这朋友染坊里新染的……&rdo;

&ldo;这布……&rdo;接过那匹颜色湛蓝，近乎透明的布料，金妈妈又喜又奇：&ldo;雨霁晴天色？我看这布料怎么和那水碧天青色这么近呢？不只是颜色，就连这布料的轻盈质感，也是一样的。&rdo;

陆初五笑着拱了拱手，&ldo;不瞒妈妈，还真有很多人都觉得我们这布料是和那水碧天青是一模一样。不过，咱们这布，可比那水碧天青还要好上三分，妈妈您若迎着阳光看，就能看出了……我们这颜色比那水碧天青可还要纯净许多。在阳光下，真好似雨后晴空，透着那般的清新……所以，每匹倒比那水碧天青还贵了五两银子。&rdo;

&ldo;什么？比那水碧天青还贵？&rdo;知道水碧天青一尺都要一两银子，这一匹四十尺，那就是说这一匹布少说也要四十五两银子了。

金妈妈把这帐在心里算了一遍，大觉占了便宜，脸上笑得更加灿烂。只是眼珠一转，却又道：&ldo;陆大官人，连我这老婆子你都这么大手笔，想来我们楼里的姑娘们，您更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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