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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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正心？&rdo;杜若坐了下来，怔怔地将宣纸拿了起来，仔细端详，心头暗暗道：&ldo;夫子，你是让我正心么？是发觉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绮念么？&rdo;

杜若沉沉地一叹，只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心字中间那个点，更像是一把顿刀，划过心尖，不见血，却足以痛彻心扉。

&ldo;咚咚。&rdo;

突然听见有人叩响房门，杜若发觉自己实在是太过失态，连忙坐直了身子，顺手拿过一本医术，将压得很低，佯作在努力温书。

&ldo;别装了，哥哥都看见你哭了。&rdo;杜仲缓缓走了进来，给杜若递了一块帕子，&ldo;你别以为哥哥只有一只眼睛了，就看不见你难过了。&rdo;

杜若猛烈地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ldo;哪有！哥哥肯定看错了。&rdo;说完，便从杜仲手中接过了帕子，将眼角的泪水都擦了个干净。

&ldo;呦！小丫头怎的突然变得伶牙俐齿了？&rdo;杜仲本就奇怪，为何大清早的妹妹坐在书案边就哭起来了，他向宣纸上瞄了一眼，发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索性直接问道，&ldo;正心？这两字怎的惹我家小丫头哭了？&rdo;

&ldo;我……我……&rdo;

杜仲想来想去，唯有一个牵强的理由，&ldo;你定是猜不破她留下的题目，所以才急哭了吧？&rdo;

小丫头也只能由着哥哥猜想的解释，默默地点点头。

杜仲心头大石终是释然七分，&ldo;你这小丫头真是傻，离你回灵枢院还有半月，今日想不出来，又不是来日想不出来，急什么呢？&rdo;说到这里，他忽地扶起了杜若，&ldo;走，跟哥哥出去走走，说不定就能猜出来了。&rdo;

&ldo;可是……&rdo;杜若迟疑地摇了摇头。

杜仲佯作不悦地道：&ldo;那我去告诉娘，说商夫子实在是严厉，把我们的若儿都欺负哭了，娘定舍不得你回灵枢院受气！&rdo;

&ldo;那怎么成？！&rdo;杜若正色看着杜仲，一字一句地道，&ldo;哥哥，你不可以这样！&rdo;

&ldo;那……你跟不跟哥哥出走透透气？&rdo;

&ldo;走就走！&rdo;

杜若干脆地点头，拉着杜仲便往门外去，刚好撞见了端着汤药走过来的莫氏。

&ldo;仲儿，你要带妹妹去哪里？&rdo;

&ldo;看今日天气正好，自然是带若儿出去走走，总憋在这里看医书，身子迟早要憋坏的，到时候什么汤药都没用了。&rdo;

&ldo;哥哥，夫子吩咐过，这汤药必须每日都喝。&rdo;

杜若摇头说完，走向了莫氏，接过了汤药，边吹凉，边将汤药给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莫氏白了杜仲一眼，&ldo;你也该好好学学若儿，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不该……&rdo;

&ldo;得！娘，这些话我都听腻了！妹妹，走！&rdo;杜仲摆了摆手，黑了脸，将药碗从杜若手中接过，随手放在一边石桌上，头也不回地带着妹妹走出了悬壶堂。

莫氏失望地叹了一声，&ldo;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懂事啊。&rdo;

杜若跟着哥哥走到了巷口，终是忍不住回头认真道：&ldo;哥哥，你那样对娘，娘心里定会不好受。&rdo;

杜仲涩然一笑，&ldo;总比让他们一再失望得好，我希望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一日我没考入灵枢院，我便一日让他们以为我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rdo;

&ldo;哥哥，其实爹娘并不在意……&rdo;

&ldo;我在意！&rdo;

杜仲说完，觉得语气似是终了些，连忙赔笑道：&ldo;不说那些了，妹妹，走，今日哥哥带你好好玩玩，我们什么都不想，可好？&rdo;

杜若轻轻一叹，只能依着哥哥。

殊不知，此时，离巷口约莫十步开外的小酒楼上，齐湘娘早在哪里细细饮茶了许久。

&ldo;终是出来了。&rdo;

齐湘娘将口中的暖茶咽下，挑眉给边上的小厮递了个眼色，&ldo;等了半个月，终是逮到个好机会，你们若是做成了此事，我重重有赏。&rdo;

&ldo;是！夫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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