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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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零零碎碎。&rdo;

&ldo;是什么？&rdo;

&ldo;这个那个的，但我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rdo;

她闭目合眼，喉头里一声闷响。

&ldo;明信片呢？&rdo;

&ldo;在手袋里。&rdo;

&ldo;看了？&rdo;

&ldo;何至于。&rdo;

&ldo;为什么？&rdo;

&ldo;没什么必要看嘛！&rdo;我兴味索然地应道。

她的语气里含有一种让我焦躁的东西。不过除去这点，她又带给我几分缱绻的心绪，和一缕怀旧的温馨。我觉得，假如是在正常情况下邂逅，我们说不定多少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

然而实际上，我根本记不起在正常情况下邂逅女孩是怎么一种滋味。

&ldo;几点？&rdo;她问。

我算是舒了口气，起身看一眼桌上的电子闹钟，倒了杯水折回。

&ldo;9点。&rdo;

她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直起身，就势靠在墙上一口喝干了水。

&ldo;喝了好多酒？&rdo;

&ldo;够量。要是我笃定没命。&rdo;

&ldo;离死不远了。&rdo;

她拿起枕边的香烟，点上火，随着叹气吐了口烟，猛然把火柴杆从开着的窗口往港口那边扔出。

&ldo;递穿的来。&rdo;

&ldo;什么样的？&rdo;

她叼着烟，再次闭上双眼。&rdo;什么都行，求求你，别问。&rdo;

我打开床对面的西服柜，略一迟疑，挑一件蓝色无袖连衣裙递过去。她也不穿内裤，整个从头套了进去，自己拉上背部的拉链，又叹了口气。

&ldo;该走了。&rdo;

&ldo;去哪儿？&rdo;

&ldo;工作去啊！&rdo;

她极不耐烦地说罢，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站起。我依然坐在床边，一直茫然看着她洗脸、梳头。

房间里收拾得倒还整齐，但也是适可而止，荡漾着一股类似无可奈何的失望气氛，这使得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六张垫席大小的房间一应堆着廉价家具，所剩空间仅能容一个人躺下。她便站在那里梳头。

&ldo;什么工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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