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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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几滴眼泪落在我手上。

她说：&ldo;常信姻缘二字，故不惜以身自奉。本当互欢互爱之刻，何必愚语逼问连连？&rdo;

我说：&ldo;对对对，是我愚，是我愚……&rdo;于是绸缪不休，共赴巫山，别样云雨……

及晨，小婉潜去。行际，依依而曰：&ldo;小倩夜间复来，万勿再相逼问。这丫头性烈，当细爱之。恐一语荒唐，使反目成仇。多日交好，恶于一旦，反为不美。&rdo;

其意虔虔，其语恳恳。

我乖顺领教而已。

我问：&ldo;你们有时言语，怎么都与你们老板一样之乎者也的？&rdo;

婉笑曰：&ldo;又相逼耶？&rdo;

我惶恐道：&ldo;不敢不敢……&rdo;

婉告曰：&ldo;酒绿灯红，如过眼烟云。吾等深陷享乐，已然难以自拔。故常存幻念，每每仿古贯作《聊斋》男女，以幻易幻，玩世欺己，权当人生游戏耳……&rdo;

又告：小倩毕业于名牌大学，出国屡屡受阻不成，自绝此念。而己学历高于小倩，实乃隋唐文学之硕士研究生。说出一位导师姓名，使我如雷贯耳，愕然肃然，诚惶诚恐，不禁刮目相看，自惭亵渎太甚……

恍惚十余日，忘妻忘子，乐不思归。

一日，大鸟说：&ldo;老兄及为夫为父之人，虽相友悦，岂敢久留？今朝当为兄饯行。&rdo;

我竟觉怅然，顾小婉、小倩，企望二女坚留。

岂料小婉垂首，小倩旁观，似有挽意，却无留言。

于是彼此怏怏感慨而已。

所赠丰厚，大包小盒，携不胜携，带不胜带。

三人陪送于机场。大鸟双手执我一手，低问：&ldo;还记得我当年和你在五角场小饭店说过的话吗？‐‐同窗三载，深蒙厚敬，他日富贵，定当相报。我大鸟不是个讲空话的人，你便是我将来的一个证明者，我死而无憾了……&rdo;

小婉、小倩亦凄凄上前与我告别，一吻左颐，一偎右颊。婉赠金笔，倩贻玉印……

至家，驱鱼遣燕，恳表谢忱。复如当年，泥牛入海，杳无回音。使我匪夷所思，惑不能解，心中疑团郁结。

半年后，有一报社记者自大鸟所在省份来访。

我不免要问他可认识或听说过一位叫曲海江的大亨？

他摇头说不认识，反问我和曲海江什么关系？

我说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不过就是当年的校友。

他说虽然不认识，但是听说过，鼎鼎大名，造成过一阵新闻轰动效应。

惊问何故，方详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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