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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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父亲也兴奋了：&ldo;到多时，你也要……给老子……好好当……当出个样儿来！那工程，还顺利？&rdo;

&ldo;顺利！没比的……顺利！交工后……我们，要揽个更大的，老大老大的……工程……小的……我们，已经不希罕……干了……&rdo;

吴振庆这天喝多了，跌跌撞撞到那间大房里躺下；小房间里，父亲躺在床上，母亲坐在床上说话。

母亲自豪地说：&ldo;我从前怎么说来着？淘小子，出好的吧？如今应验了不是？&rdo;

父亲叹道：&ldo;是啊！也不知祖坟上，哪炉香冒了青烟了。对咱们寻常百姓之家，儿子能混到这地步，就算是出息了。&rdo;

母亲说：&ldo;那可不！&rdo;

正在这时，听到吴振庆&ldo;爸！爸！爸！&rdo;的高叫声，老两口都吓坏了，母亲赶紧跑了过去。吴振庆已喘着粗气坐起来。&ldo;没事儿，&rdo;他说，&ldo;做了个噩梦。&rdo;是的，他又梦见了中学时代，他帮父亲推车过铁道，车轮被铁轨卡住的情形……

徐克和小俊面对面坐在一家饭店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小小方桌上摆着盘冷菜。

徐克说：&ldo;这是最后的晚餐。&rdo;他举起了酒杯。

小俊忙问：&ldo;大哥，你……想死？……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还可以从头做起啊！&rdo;

徐克将酒杯放下了：&ldo;从头做起？谈何容易。不过，我也不至于轻生。我的意思是……我们该分手啦！&rdo;

小俊说：&ldo;我不和你分手……&rdo;

徐克说：&ldo;这由不得你，我不雇你了。我也雇不起你了。我连从头做起的本钱都亏光了，这一点蒙得了别人，蒙不了你。&rdo;

小俊说：&ldo;那我也不和你分手！我要和你共患难……&rdo;

她从指上、耳上、颈上摘下了戒指、耳环、项链，用手绢托着，一并放在徐克面前：&ldo;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再说是挣你的钱买的。你拿去做本钱吧！大哥，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个跟头跌倒就趴下不起来了！我愿意和你同舟共济。咱们从头做起！啊？&rdo;

徐克很感动地说：&ldo;小俊，像你这么仁义的女孩真不多，我竟当过你的老板，是我的幸运……&rdo;他将那些金首饰推回到她面前，命令道：&ldo;你给我戴上！&rdo;

小俊执拗地说：&ldo;不！我既然摘下了，就不戴上了！&rdo;

&ldo;你不戴上，我可要生气啊！&rdo;

&ldo;你爱生不生。&rdo;

&ldo;我要生气了，我可就走了啊！&rdo;

&ldo;爱走不走。&rdo;

徐克站起来，毫不迟疑地推开椅子便走。

小俊央求地拉住他：&ldo;大哥……&rdo;

徐克厉声说：&ldo;戴上！&rdo;

小俊只好一一戴上。

徐克重新坐下接着聊：&ldo;小俊，我对你好不好？&rdo;

&ldo;好……&rdo;小俊将脸转向一旁，落泪了。

徐克说：&ldo;真心话？&rdo;

小俊微微点头：&ldo;嗯。&rdo;

一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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