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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里也有类似的事。亘想起几则新闻。
&ldo;不过,他们团结得很紧密,加萨拉的警备所很难找到介入的时机。有一天,教堂深夜里突然发生火灾,高地卫士冲进去一看,信徒们在燃烧的教室里……&rdo;
他们手拉手,一边为旧神及其儿子卡克达斯&iddot;维拉唱赞歌,一边安静地让烈火渐渐将他们吞噬。
&ldo;大家想尽办法救火,但那毕竟是没有经验的人搭建的教堂,除了剩下骨架之外,大部分烧塌了。信徒们尸横遍地。&rdo;
因为遗骸都烧焦了,无法确定谁是卡克达斯&iddot;维拉。警备所也弄不清楚在这里共同生活的人的准确数字。
&ldo;卡克达斯&iddot;维拉既可能死了,也可能逃走了。没办法弄清楚,至今没有定论。&rdo;
的确,在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财宝。但行商恨恨地望着空中说:&ldo;可是,那个商人说,他夜间从岩山旁通过,见教堂废墟发出闪烁的光芒,把那里映照的如同白昼……&rdo;
托伦&ldo;嘿嘿&rdo;笑:&ldo;不对劲吧,那么巨型的宝石。&rdo;
&ldo;不知有多大。可据说是放射出美妙光芒的宝石哩。&rdo;
&ldo;宝石!&rdo;亘差点蹦起来。托伦马上制止:&ldo;别急,只是传说而已。而且,还只是出自一个商人之口。&rdo;
&ldo;不过,很想调查一下。无论如何,不是得把那口井封闭吗?我们马上就去吧!&rdo;
二十被遗弃的教堂
二人马上骑乌达出城。所谓&ldo;乌达&rdo;,是提醒比达鲁巴巴小得多、大约现世的小马驹般大的动物,高地卫士们巡视草原或岩场时喜欢以之代步。乌达比达鲁巴巴转弯灵便,在狭窄的地方也能畅通无阻。乌达也很聪明,容易与人相熟。亘缠了托伦半天,让他教自己,结果就能轻松乘坐了。乌达全身被簇生的毛覆盖,即使没有鞍,屁股也不痛。在整个南大陆,人们出远门是驾达鲁巴巴车,去近处就骑乌达。
托伦顺利抵达出问题的岩场山脚。这里的景观虽然不如草原东端、螺丝头狼出没的峡谷一带险峻,但凹凸不平的岩石,在蓝天下重重叠叠,仿佛巨人之子在玩垒大石,被一声&ldo;吃饭啦&rdo;叫走了,丢下这么一个摊子。
&ldo;在这种地方的水井嘛……&rdo;托伦绷着脸,&ldo;草原上的水井,全都由附近的城镇轮流负责管理。所以位置也很明确。这里应该没有水井啊。&rdo;
&ldo;可能是那个教会的信徒挖掘的水井吧。所以,现在都要荒废掉了吧。&rdo;亘说道,&ldo;过去教堂废墟看看吧。是在哪里?&rdo;
&ldo;好吧好吧,知道啦&rdo;托伦露齿一笑,&ldo;不过,对你来说,这是头一次查案,要按照我的指令行事。&rdo;
&ldo;是!&rdo;
托伦策骑跑过一个小岩场,绕过一个中等岩场,在一个高高的赤褐色岩场前停下。
&ldo;啊,就在那里!&rdo;
不必指点,亘也看见了。几根烧得黑糊糊的建筑物柱子,突兀地竖立在寸草不生的坚硬地面上,简直就像不详的黑矛自天而降。不是眯眼远看的话,还不能一下子明白这几根黑矛从整体上构成了建筑物的外形。
&ldo;屋顶烧塌了啊。&rdo;
&ldo;火灾之后还有的。之后风吹雨打,逐渐坍塌瓦解。说来有十年之久了。&rdo;
二人缓步绕教堂一周。单纯路过,一无所知的话,可能只有火灾遗迹的印象,并无不祥之感。但亘因为听说了关于教会的事,想到柱子围成的地面上,那些黑黝黝的灰土块里头,也许就混杂着烧焦的人体残骸,心情就恶劣起来了。
托伦的乌达哀伤地喷着鼻息,向后退,托伦用手拍着乌达的颈脖,抚慰着它。
&ldo;它在害怕呢。&rdo;
亘的乌达也在同一地方踏步不前,似乎想与火灾遗迹保持一定距离。
&ldo;加萨拉镇至今都没有收到报告,说有些事件或者奇怪的火光之类,与这个地方有关?&rdo;
&ldo;没有,是因为出入加萨拉镇的人于这种地方不相干吧。&rdo;
&ldo;既然是这样,所谓宝石闪光,不走到跟前,就应该看不见……&rdo;
托伦对亘的喃喃自语给予&ldo;噢噢&rdo;的回应。&ldo;所以嘛,未必肯定就是宝石,对吧?咦?下去看看?&rdo;
二人把乌达的缰绳绑在岩场上,徒步走向火灾遗迹。托伦两手空着,迈开大步,亘觉得,当自己的右手碰到勇者之剑的剑柄时,心里沉甸甸的。
&ldo;真有点心寒……&rdo;
&ldo;可不是嘛。&rdo;
二人走进残柱圈内,踏看一番。每逢踩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或者有踩到什么东西的感觉时,亘都有些心惊胆战,心想是踩到人骨了吧。
&ldo;据说信徒的遗骸已全部运走,葬在镇上的公共墓地了。&rdo;托伦边查看四周边说,&ldo;所以,这里没有留下遗骸了。我们即便踩塌了什么东西,都不会得罪人的。&rdo;
&ldo;咳,那就放心了。&rdo;亘这么说着,却仍不自觉地踮着脚。
&ldo;你看,&rdo;托伦摸着一根烧成焦黑的柱子,说道:&ldo;多细的柱子,你的小腿比它还粗吧?全都是老弱病残和女人,充其量只能用这种程度的柱子来搭建教堂的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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