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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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虽说事出意外，心里仍不免有些镦动。两个人即将走近这张餐桌。在他们的身影推开门出现之前，甚至感到有种近似不安的兴奋。轮香子垂目盯着果汁鸡尾酒，等待这一不安的真正到来。

她觉得时间好象加倍的长，其实还不到三分钟。身影穿过灯光朝眼前走过来了。

&ldo;让你久等啦。&rdo;耳边听到的是佐佐木和子的慡快声音。

轮香子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小野木乔夫高大的身躯与和子并排站在一起，面带柔和的微笑，鞠了个躬。

&ldo;上次多谢您了！&rdo;

小野木比在t饭店结婚典礼上见到的印象随和多了，而三个人这样聚会在一起，轮香子觉得好似当时那种场面的继续。脑子里甚至掠过了一种错觉，似乎三个人是在离开t饭店的归途，顺路来到这里的。

&ldo;太添麻烦了吧？&rdo;轮香子的这句话，不是直接朝向小野木，而是在询问身旁的佐佐木和子。

&ldo;不！&rdo;小野木接过去说，&ldo;我一下班就消闲了。难得受到您二位的邀请。&rdo;

&ldo;对了吧？&rdo;接着小野木的话尾，佐佐木和子盯着轮香子的脸说，&ldo;挂挂电话还是对了嘛！小香子还顾虑重重呢。&rdo;

和子得意地笑了。

&ldo;可是，突然邀请您，未免有点太唐突了。&rdo;

&ldo;我这不是很随便地就来了吗？&rdo;

小野木朝轮香子微微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香烟，她谢绝了，佐佐木和子却伸过红指甲抓去了一支。

&ldo;您带我们到哪儿去吃饭呀？&rdo;佐佐木和子问小野木。

&ldo;哎呀，我对这方面可是一点也不在行呢。&rdo;

小野木笑了。他的头顶上，刚好悬着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热带植物的枝叶。

&ldo;那么，就定在a饭店吧？&rdo;佐佐木和子一面把杯子里的糙莓捣碎，一面瞧着轮香子。完全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

&ldo;行吧。&rdo;轮香子把目光转向小野木。

&ldo;我哪里都行。&rdo;小野木回答得很简单。然而，眼神却好象凝视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小野木这一刹那间的眼神，使轮香子想象到，他说不定有一家熟悉的饭店。那眸子的神态给人的感觉是，他想到了某一家饭店，但又不便讲出要到那儿去。他是因为在那里吃过饭才熟悉那家饭店的。

小野木肯定和某个人在那家饭店吃过饭。轮香子想起了在深大寺茂密树丛中见到的那位身材修长的妇人。

a饭店很近。这是一家以专做法国饭菜而享有盛誉的餐馆，设备完善，清静整洁。

&ldo;原先不知道小野木先生是检察官呢。&rdo;佐佐木和子一面在盘子里动着餐刀，一面这样说。

&ldo;哦。您看象什么？&rdo;小野木脸上含着微微的笑容。

&ldo;是呀，最初在深大寺见到的时候……&rdo;和子扫了轮香子一眼，好象在察看她的表情。

&ldo;我以为可能是位年轻学者哩。&rdo;轮香子也同意这一观察。在诹访第一次见到小野木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ldo;这可太荣幸啦。&rdo;小野木手里抓着烤嫩鸡的腿，口里说，&ldo;大失所望了吧？原来是这么个令人扫兴的职业。&rdo;

&ldo;不。&rdo;佐佐木和子连忙加以否定，&ldo;我喜欢这个职业，我想您一定是位学者型的检察官先生。&rdo;

然后又转向轮香子，翻弄着眼珠寻求共鸣，&ldo;小香子，你也有同感吧？&rdo;

&ldo;嗯。&rdo;轮香子不得已地点点头，心里很羡慕佐佐木和子能天衣无fèng地迅速与小野木谈得意气相投。

进餐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佐佐木和子边吃水果边对轮香子说：&ldo;就这样回去，可有点太可惜啦。时间还早，拉上小野木先生看看电影吧？&rdo;

&ldo;哎呀，不成！&rdo;轮香子吃惊地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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