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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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2页）

今西第二天打电话告诉了吉村。

星期六晚上，今西手提旅行包，站在东京车站的月台上。吉村从送行的人流中走过来。

&ldo;啊呀，你来啦。&rdo;今西笑着说。

&ldo;辛苦啦，&rdo;吉村点着头；&ldo;这次不是出差吗？&rdo;

&ldo;不好再提出差了。幸好，有了连休，就等于去旅行一趟。多亏妻子拿出了体己钱帮了忙，不过，她可不太高兴。&rdo;

&ldo;今西先生的夫人是通情达理的。&rdo;

&ldo;有件事我要拜托你。&rdo;今西左右环顾了一下，把吉村拉到身旁低声耳语了一阵。

吉村睁大眼睛说：&ldo;明白了。&rdo;尔后望着今西的面孔深深点点头，&ldo;在你回来之前一定完成。&rdo;

&ldo;拜托你了，&rdo;

眼看再有五分钟就要发车了。妻子芳子穿过人群走上前来：&ldo;给你在火车上吃。&rdo;说着她把一包东西递过来。

&ldo;什么啊？&rdo;

&ldo;到时候打开，你就会高兴的。&rdo;

&ldo;真不好意思，净让你花钱。&rdo;今西禁不住客气起来。

列车驶出月台变得越来越小了。吉村对站在身旁的芳子说：

&ldo;夫人真是可以呀，象今西先生这样的人也太难得啦。&rdo;

&ldo;他就是工作着迷，真没办法。&rdo;芳子回答道。

今西到达关原一带天已经亮了。他从米原换乘北陆线列车，朝霞洒在了余吴湖面上，皑皑白雪覆盖着贱之岳山岳地带。他在大圣寺下车时，已近中午了。

今西荣太郎搭上电车。小电车朝着南方群山的怀抱中驶去，越过山代后平原越来越小，眼看要碰到山麓，电车才停下来。这就是终点‐‐山中温泉。

下电车多半是来温泉疗养的人们。关西方言听来特别刺耳。今西取出记事本，在站前问明自己要去的方向。站前就是温泉镇，可是今西要去的地方，在山那边，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

今西乘上了出租汽车，沿着乡村公路驶去。潺潺的溪水流过路旁，远处房屋密集的地方，就是山中温泉。

&ldo;先生，您是头一次来这儿吧？&rdo;中年司机背着身子问。当听到肯定的回答后，又问道：&ldo;您不是来洗温泉的吗？&rdo;

&ldo;噢，来到温泉了，我先去拜访一位朋友。&rdo;今西吸着烟回答。

山头上阴冷的云雾在渐渐地散去。

&ldo;送客人去xx村的，还真少。&rdo;

&ldo;唔，那儿偏僻吗？&rdo;

&ldo;那儿什么也没有。而且，虽说叫个村子，其实不过五十几户人家，稀稀拉拉地分散各处。全都是农民，很少有人雇用出租汽车。&rdo;

&ldo;村子这么荒凉吗？&rdo;

&ldo;穷极啦。在山中、山代一带，到处是来自关西方面的客人狂欢作乐，可是在相距不到八公里的这块土地上，却有不少人上顿不接下顿。人世间真是莫名其妙……&rdo;说到这儿，司机住嘴不往下说了。

&ldo;先生，xx村里有亲戚吗？&rdo;

&ldo;不，没有亲戚。我想去拜访山下先生家。&rdo;

&ldo;山下先生吗？那个村子人，有一半姓山下的，叫什么名？&rdo;

&ldo;山下忠太郎。&rdo;

&ldo;打听一下看吧。&rdo;司机就象他自己说的，由于很少到这一带来，他对村里的情况似乎也不太了解。

平坦的道路变成了山路。贫瘠的小块田地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山间。汽车驶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象小船儿似地颠簸摇晃。当车子爬过第二个山头时，司机说：

&ldo;先生，那就是xx村，现在归属于山中镇，您瞧，完全不象个村庄的样子。&rdo;

在司机手指的方向稀疏的矮小屋顶闪着亮光。司机要去问路，今西制止了。他让汽车停在民房的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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