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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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我从大陆侦探事务所旧金山分部来。我们对这起谋杀感兴趣。&rdo;

&ldo;那很好，&rdo;他挖苦地说。&ldo;请进。&rdo;

我走进去，来到一楼的一间屋子里，有一位年轻姑娘坐在一张堆满报纸的桌子旁边。这些报纸中有一些是金融服务简报，一些是股票和债券市场预测，还有一张赛马图。

屋里混乱不堪，家具太多，且没有一件是放在它应放的位置上。

&ldo;黛娜，&rdo;肺结核患者向她介绍我，&ldo;这位先生代表大陆侦探事务所，从旧金山来调查唐纳德&iddot;威尔逊先生的死因。&rdo;

年轻姑娘站起来，踢开脚边的几张报纸，伸出一只手向我走来。

她大概高我一两英寸，也就是五尺八左右。她双肩宽阔，胸部丰满，浑圆凸起的臀部，双腿肌肉发达，强健有力。她向我伸出的那只手柔软、温暖、有力。一张二十五岁女孩的脸上已显示出老成世故。那张老练的大嘴巴边有一些交叉的细纹。一些暗纹悄悄爬上她的眼角，长长的睫毛下，一双蓝色的大眼睛带着一些血丝。

她那东歪西倒的棕色粗发早该修整了，上嘴唇的一边被口红涂得比另一边高得多。她穿着一套有几处开口的极不合适的紫红色连衣裙，大概是她忘了系上扣子或者是它们自己绷开的。她左脚的长统袜有一段抽丝。

这就是传说把帕森威里的男人们搞得神魂颠倒的黛娜&iddot;布兰德。

&ldo;他父亲请你来的，当然。&rdo;她边说边把一张椅子上的蜥蜴皮拖鞋和一个托盘和茶杯移开，让我可以有地方坐下。她的声音轻柔，懒散散的。

我说实话：&ldo;唐纳德&iddot;威尔逊请我来的。他被杀的时候我正等着见他。&rdo;

&ldo;丹，别走。&rdo;她对罗尔夫大声说。

他走回到屋里。她也坐回到桌子旁边。罗尔夫坐在对面，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斜撑着那张瘦脸，毫无兴趣地看着我。

她紧锁双眉，中间顿时出现两道皱痕。她问：&ldo;你的意思是说他知道有人要杀他？&rdo;

&ldo;我不清楚。他没跟我说他要什么。大概只是想在改革运动上得到帮助。&rdo;

&ldo;但你‐‐&rdo;

我恼了：&ldo;当一名侦探而老是被对方抢着问一连串问题可不令人高兴！&rdo;

&ldo;我喜欢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她说道，嗓子里发出一阵格格的笑声。

&ldo;我也是这样。比如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他拿一张支票去银行签署保证。&rdo;

丹&iddot;罗尔夫漫不经心地移动了一下位置，向后斜靠在椅子上，把那双瘦手藏在桌角底下。

&ldo;你怎么知道的？&rdo;黛娜&iddot;布兰德问道。她把左腿架在右腿上，向下看着，眼睛盯在长统袜上的抽丝，&ldo;我发誓，我再也不穿这破玩意儿了！&rdo;她抱怨道，&ldo;我宁肯赤脚。昨天花了五块钱把它买来，现在你看，这些该死的东西！每天‐‐抽丝、抽丝、抽丝！&rdo;

&ldo;不必掩饰了，&rdo;我说，&ldo;我是指那张支票，不是这抽丝。努南已经得到了它。&rdo;

她看着罗尔夫。他已不在盯着我，点了一下头。

&ldo;如果按我的话做，&rdo;她眯起眼睛看着我，拉长腔调慢吞吞地说，&ldo;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rdo;

&ldo;我想知道按你的话做什么。&rdo;

&ldo;钱，&rdo;她解释说，&ldo;越多越好，我喜欢它。&rdo;

我变得善用谚语了：&ldo;省一笔就是赚一笔。我能给你省钱消灾。&rdo;

&ldo;看起来好像挺对，但对我不值一提。&rdo;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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