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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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在凯萨达我花了半个钟点，跟罗利谈了几句，又把旧金山的报纸拿来看了看。旧金山的报纸渐渐都把矛头对准安德鲁斯了，又是暗示又是质问，就差没有直截了当指责他有罪了。这倒是非常有利的。治安助理却没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我于是就去了县城，弗农出庭去了。跟治安官谈了二十分钟，并不能帮我多开一点窍。我打电话到事务所里，跟&lso;&ldo;老头子&rdo;通了话。他说，我们的当事人休伯特&iddot;科林森听说我们还在调查这个案子，现出了几分诧异之意，他还当惠登一死，他儿子被害之谜就已经解开了。

&ldo;告诉他谜还没有解开，&rdo;我说。&ldo;埃里克的被害跟嘉波莉遇到的种种祸事都是密切相关的，这个案子还没有水落石出，那个案子也不会真相大白。大概总还得花上一个星期吧。科林森老头是个明白人，&rdo;我安慰&ldo;老头子&rdo;说。&ldo;只要给他讲清楚了，他不会有意见的。&rdo;

&ldo;老头子&rdo;说：&ldo;当然，但愿如此了。&rdo;他的口气相当冷淡：一宗案子调了五个侦探扑上去，将来请当事人付费当事人还不一定肯掏出钱来呢，碰上这种事&ldo;老头子&rdo;怎么热心得起来呢。

我就又开了车去旧金山，在圣日耳曼街吃了晚饭，到自己的住处再取上一套衣服，外加一大袋干净的衬衫内衣之类，等回到小海湾边的那个宅子时，已是半夜稍过了。我正把汽车（我们用的还是菲茨斯蒂芬的那辆车）开进停车棚，麦克曼恩从黑暗里闪了出来，他报告我走后并没有什么情况，我们就一起进了屋。米基正在厨房里，打着呵欠给自己调了一杯酒，准备喝了这杯酒再接麦克曼恩的班值夜。

&ldo;科林森太太睡了吗？&rdo;我问。

&ldo;房里灯还亮着呢，她整天都在自己房里。&rdo;

我和麦克曼恩跟米基一起喝了一杯，这才上楼去。我敲了敲姑娘的房门。

她问：&ldo;是谁？&rdo;我说是我。她说：&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明天早上别吃早饭。&rdo;

&ldo;是吗？&rdo;停了停，像是突然想了起来，差点儿忘了似的：&ldo;啊，对了，我经过考虑，已经打定了主意：请你就不用再费那么大的心来替我戒毒了。&rdo;她开了门，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本书，指头按在看到的地方，脸上对我笑吟吟的，可笑得似乎也未免太殷勤了。&ldo;今天这一趟跑得还开心吗？&rdo;

&ldo;那好，&rdo;我说着，就从口袋里取出余下的吗啡递给她。&ldo;这也就用不着我再带在身边了。&rdo;

她没有来接，却对我冷冷一笑，说：

&ldo;你这个人真是连心肝都没有的，是吧？&rdo;

&ldo;什么话呢，戒毒的是你，又不是我。&rdo;我把东西又放回到口袋里。&ldo;要是你…&rdo;我突然住了口，竖起耳朵来听。刚才过道那头有木板嘎吱一响。此刻又有个轻轻的声音，像是有人赤着脚在地板上偷偷儿走。

&ldo;那是玛丽在暗暗保护我呢，&rdo;嘉波莉得意地悄声说道。&ldo;她在阁楼上安了个床铺，怎么也不肯回去。撇下我一个人跟你和你的同伙在一起，她不放心。她叫我对你们要当心，说你们是……叫什么来着？……啊，对了……是色狼。真是这样吗？&rdo;

&ldo;差不离吧。别忘了‐‐明天早上可别吃早饭。&rdo;

第二天下午我把维克&iddot;达拉斯药店里配来的戒毒合剂先拿出一份让她服下，以后再每隔两小时给一份，让她又服了三次。当天她一天没有出房门，那天是星期六。

星期天给了她十个格令的吗啡，她从早到晚兴高采烈，以为自己戒毒差不多已经大功告成了。

星期一她服完了余下的几份维克戒毒合剂，那天的情况跟星期六差不多。米基&iddot;莱恩汉去了一趟县城回来，带来消息说菲茨斯蒂芬神志已经清醒，不过身子还虚，又绑了那么多的绷带，就是医生允许他说话也没法儿说，还说安德鲁斯又到圣马特奥去看过阿罗妮亚&iddot;霍尔东了，阿罗妮亚还到医院里去想见芬克，但是治安官办公室有人守在那儿，没让见。

星期二可就热闹了。

一杯橘子汁就是她的早饭，我给她端进去时，嘉波莉已经起床，打扮停当。她眼睛发亮，坐不住，话又多，而且动不动就放声大笑，后来我一句话就使局面大变，我不过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她可再没有吗啡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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