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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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还没有，&rdo;我这是回答他的问话。&ldo;我不是警察局方面的侦探‐‐我是大陆侦探事务所的‐‐是受了保险公司的委托‐‐案子我还只刚接手。&rdo;

&ldo;保险公司？&rdo;他似乎感到有些吃惊，黑黑的眼镜顶架上方两道黑黑的眉毛往上一扬。

&ldo;是啊。不是说……&rdo;

&ldo;对对，&rdo;他笑笑说，把手轻轻一挥，打断了我的话。那是一只长长细细的手，指尖过于发达，显得很难看，一些有特殊技艺的人他们的手多半都是这样难看的。&ldo;对对。那些东西肯定都是保了险的，我倒没有想到。你知道，这些钻石不是我的，是霍尔斯特德的。&rdo;

&ldo;霍尔斯特德－比彻姆珠宝店吗？保险公司倒没有告诉我详情。这钻石是让你先试用，再决定买不买的？&rdo;

&ldo;不是。是让我做实验用的。霍尔斯特德知道了我是研究玻璃的‐‐研究怎样给玻璃制品上色，添色，或是染色‐‐他就产生了兴趣，想是不是可以把这种工艺用之于钻石，特别是对一些色泽欠佳的钻石，是不是可以把颜色改得好看些，想法把黄兮兮、褐赤赤的色调去掉，把蓝色加深点儿。他要我试试，五个星期前就把这些钻石给了我，供我做实验用。总共是八颗，都不是太值钱的。最大的一颗也不过重半克拉多一点点，有几颗才四分之一克拉。只有两颗比较好些，其它都是色泽很差的。小偷偷走的就是这些钻石。&rdo;

&ldo;这么说你的实验还没有成功？&rdo;我问。

&ldo;说老实话，&rdo;他说，&ldo;我还一点进展都没有。钻石要比玻璃难侍候得多，那质地可要坚硬多啦。&rdo;

&ldo;你的钻石是收藏在哪儿的？&rdo;

&ldo;通常我也不收不藏，就随处一放‐‐当然总是放在实验室里啦‐‐不过最近这几天倒是一直都锁在橱里‐‐最近一次试验没有成功，就收起来了。&rdo;

&ldo;还有谁知道你在搞这个试验？&rdo;

&ldo;谁不知道啊，这事大家都晓得‐‐又没有必要保守秘密。&rdo;

&ldo;是锁在橱里给偷走的？&rdo;

&ldo;对。今天早上起来我们发现前门开着，橱里的抽屉给撬开了，钻石也不见了。警察在厨房门上发现了痕迹。他们说小偷是打那里进来，从前门出去的。昨天晚上我们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其它倒什么也没有丢失。&rdo;

&ldo;今天早上我下楼去，发现前门开了没关上，&rdo;莱格特太太在门口那儿说。&ldo;我就上楼来叫醒了埃德加，一起在屋里查看了一遍，发现钻石不见了。警察认为小偷一定就是我看见的那个人。&rdo;

我就问她看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ldo;那是昨天晚上，半夜前后，就在我临睡前，我打开卧房的窗子，看见街口转角上站着一个男人。我直到现在还是觉得这人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站在那儿，像是在等什么人。眼睛是在朝这边看，不过样子似乎不是在看我们这座房子。我看他大概已四十出头，个头相当矮，肩膀却很宽‐‐一副身架跟你差不多‐‐不过他留着粗硬的棕色小胡子，是白白的皮肤。他戴一顶软呢帽，穿着大衣‐‐大衣颜色很深‐‐好像是褐色的。警察认为嘉波莉那天看见的也就是这个人。&rdo;

&ldo;谁看见的？&rdo;

&ldo;我女儿嘉波莉啦，&rdo;她说。&ldo;一天夜里她回家很晚‐‐记得那好像是星期六的夜里吧‐‐到家时她看见了一个人，觉得他好像是从我们家的台阶上下来的。不过她也不敢说一定，后来也就把这事丢过一边了，直到家里出了盗案才又想起。&rdo;

&ldo;我倒想跟她谈谈。她在家吗？&rdo;

莱格特太太就去叫她了。

我问莱格特：&ldo;钻石没有串在一起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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