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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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接着，她眼中的光芒渐渐散去，成了死灰一般，手脚也松弛下来。安德烈似乎怕女孩还没死，继续用力掐了几下，接着将已经浑身柔软的孩子放在床上，他擦了擦由于用力额头流出来的汗。

&ldo;&lso;这下好了，可以继续。用刀太麻烦了，用绳子容易肋断气管，而且产生的长形淤血痕迹也很难看吧，对不对，米利亚?&rso;&rdo;

&ldo;我听到安德烈居然称躺在床上早已经断气的那个女孩米莉亚，他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再和那女孩说话?&rdo;

&ldo;可是你们要知道，昨天我为她做洗礼的时候她还是刚刚出生一个月大小啊。我生怕博士发现连我也一起杀掉，刚要转过头，却看到眼前有个金色头发的小男孩，他四肢着地趴在地板上，抬起头看着我。&rdo;

&ldo;那是博士的儿子亚历山大，他似乎有些想对我微笑，但是却只有一边的嘴唇在抽动，那笑容就好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揪着他一边脸颊做出来的。&rdo;

&ldo;我再也无法忍受了，马上走下楼梯打开大门朝外跑去，身后似乎传来了安德烈的呼声。我发疯了般的跑下山，回到教堂，那以后我一直都在做噩梦，梦见安德烈，梦见那双蓝色的眼睛。后来安德烈也没有再来找过我。&rdo;修饰仿佛又回到四十年前那段痛苦的回忆里，他紧紧咬着下嘴唇，微微闭着眼，鼻翼有节奏的抽动着，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ldo;后来据说买年中秋月圆都会发生失踪和昏迷的事件，您觉得会是博士干的吗?&rdo;我继续问道。

&ldo;我不知道，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他，后来听说他被遣返回国，也有人说他又偷偷讨回来，那房子也没人敢住。&rdo;杨伯来修士叹着气，从刚才的惊恐中恢复过来。

&ldo;那打扰您了，如果还有别的线索希望您能联系我们，这是我的电话。&rdo;我将早就抄好的号码递给修士，他双手接过去，点了点头。

&ldo;请问，你们二位究竟是为什么么要找安德烈和他的家人?&rdo;修士将我们送出门，临走前问道。

&ldo;为了救人，请原谅我只能说这么多。&rdo;我欠身回答道。

&ldo;主会保佑你们的，阿门。&rdo;修士赞许的笑了笑，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ldo;对了，您还记得如何找到博士的家吗?&rdo;苏洛问的也正是我最想知道的。修士的脸色变了，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ldo;我原本并不愿再想起那个地方，不过我能看出你们的真诚，嘴能制造谎言，而眼睛能识破谎言，我这把年纪了，恐怕很快就会被主召唤而去，我希望在我离去前能多做一些事情帮助别人。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带你们去安德烈的家，当然，我必须先完成弥撒，可以麻烦你们多等上一会儿吗?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在教堂外间。&rdo;修士微笑着看着我们，我知道像他这样虔诚的焦土把祷告看得比吃饭还重要，而说到吃饭，我看了看旁边的某人，对他来说，生命存在的价值明显在于食物。

&ldo;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找不到博士的房子?&rdo;我好奇地问修士。

&ldo;等我们一起到达山上的路口，你就会明白了。&rdo;修士没有多说，和我们告别后关上了大门。

我们转身准备往回走，这时我接到了刘佳明母亲的电话，她说已经将儿子接走了，并再三感谢我帮他找回了儿子。可是从通话中我得知，刘裕又失踪了。这女人不停的向我抱怨父子两轮流玩失踪，实在让她难以承受。

挂上电话，我看到苏洛的眼睛在发亮，凝神看着前方。

&ldo;哦?看来你想到了什么?&rdo;我问他。

&ldo;不是，只是肚子饿了，前面有一个小吃店。&rdo;他微笑着伸出手，指了指前面，果然是一个铺面不大的粥店，我无奈的叹口气，拉着他走进去。

这一带的粥铺很多，也非常好吃，热粥口感好也利于消化。

&ldo;你真的决定去安德烈博士的房子看看吗?&rdo;苏洛端起碗就喝掉一大口，而我则拿起汤勺慢慢的吹着烫嘴的热粥。

&ldo;你的嘴巴好像套了钢管，不，食道和胃也是啊。&rdo;我挖苦他到。

&ldo;喂，我在问你话呢。&rdo;

&ldo;不知道，如果贸然去的话无疑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不过是个被雇佣的侦探，没必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来做这种事，既然有了线索，让朱元山自己派人来调查就是了。&rdo;我终于吃下了第一口粥，但这不值得庆贺，因为对面的家伙已经快把第二碗喝个底朝天了。

&rdo;难道你不想找到自己失踪多年的前任搭档吗?就算你不想，那个叫苏阳的女孩也给想找回自己的哥哥吧。&ldo;苏洛虽然埋头喝粥，说出的话却让我不得好好思量。

我说过了，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rdo;又喝下一口，比刚才凉了许多，但是却食之无味，苏阳的脸忽然在我眼前晃悠起来。

&ldo;真是个薄情寡性的人啊，论公，你接下了这个案子就该调查到底;论私，你也该弄清楚朋友的下落啊。如果在世界上，这也怕，那也担心，满脑子只有自己和金钱，活着又为了什么，像你这种家伙，如果自己没有好处，就从来不曾为他人做过什么吧?&rdo;这家伙，居然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放下汤勺，正视着他。

&ldo;无论你如何激我也好，我是不会去那房子的。你说得对，我的确从来不曾为别人无偿做过任何事，因为那样太愚蠢了。再说，我也不会和一个满脑子只有事物的家伙讨论人生和世界观。&rdo;

苏洛也放下了碗，当然，那碗已经空荡荡了，坐在一旁送粥的年轻伙计好奇的看着我们，他很清闲，这个时间粥铺的客人很少。

&ldo;人的一生总要去做一些傻事，被别人叫傻瓜，总比以后的岁月了后悔要好得多吧。&rdo;他不再笑嘻嘻了，而是摆正姿势，一脸严肃。

&ldo;我不管你去不去，我一定会去，因为对我这种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的家伙而言，所有遇见的人和事都是我人生的重要的组成部分，即便是去了那房子再也无法出来，抑或是像朱洗它们一样发疯我也还是会去的。&rdo;他的眼神异常坚定，让我无法逃避。

当我正在去与不去之间徘徊的时候，忽然又有电话来了，这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会儿，接通了电话。

&ldo;你是孟梵吗?&rdo;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僵硬冰冷，透着某些职业特有的威严感，这让我很不舒服。

&ldo;是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吗?&rdo;

&ldo;我是刑警大队，金教授是你的朋友吧?&rdo;

&ldo;嗯，我们是同学，怎么了?&rdo;我忽然从来者的语调中听出不详。

&ldo;他自杀了，而且还企图杀死自己的妻子和三岁的儿子，临死前他留下一条没有发出去的短信，信息上只写着&lso;蛇&rso;这个字，我想问一下您知道关于他的一些近况吗?还有蛇是什么意思呢?&rdo;他的提问看上去很普通，其实是想从我嘴里套话把，如果心里有鬼自然会有反应，实际上既然是没有发出去的短信，如果知道是发给我的，就不会只是打个电话询问了，当然他们是把金的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一个一个打过去问，实际上看似繁杂琐碎枯燥的方法却是唯一最有效率的，真正的警察破案很像给计算机排除故障，一样一样的试过去，将一个个可能因素排除，最后一个当然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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