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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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可是，当他们注视着舞台上的情景，等待上场的机会时，突然发现今天的演出与平常不一样。台词变了，动作也变了。

本来，应该由潘朵拉打开匣子，可今天匣子却捧在厄庇墨透斯的手里，看样子要打开匣子的好象是他。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幽谷看到这种场面，十分吃惊，他瞪大了眼睛向台上看。红花子若无其事，在台上胡乱地跳着，一点也没有要打开匣子的迹象。这时扮演厄庇墨透斯的男演员石丸启助却俯下身来，打开了匣子。就在他打开匣子的一瞬间，他惊叫了一声，全身抽搐了几下，便倒在匣子旁边，一动也不动了。

红花子大吃一惊，赶紧跑上前去，抓住石丸的双肩，想把他扶起来。这时，坐在头一排的几个小姐&ldo;呀&rdo;一声大叫起来：&ldo;不得了啦，不得……&rdo;小姐们好象被吓呆了。幽谷他们一伙闻讯也赶紧跑上前去。

&ldo;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

红花子疯狂地叫喊着，台上乱作一团。扮演厄庇墨透斯的石丸启助的胸上笔直地插着一把尖刀。尖刀的柄上带着弹簧，装置在&ldo;潘朵拉匣子&rdo;的底部。当石丸打开匣子时，这把尖刀便从匣子里飞出，正好射中石丸的心脏，使他当场毙命。

就在舞台上乱成一团的时候，不知是谁机智地放下了幕布。这幕布放得实在太及时了，如若不然，台下观众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骚乱。即便在魔术中出现飞刀杀人的场面，也会把人吓得要死，何况这一切都是真的!就连幽谷这些平时敢作敢为的男子汉，看到这种情景，一时也吓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至于幕布是怎样落下来的，他们全然不知。台上的女演员更是惊恐万状，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用幽谷的话来说，每个人都象一下子变成了泥塑人，由这些泥塑人又组成一幅恐怖的图画。

&ldo;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呀!&rdo;红花子用她那特有的花腔女高音，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她受的刺激最大，神经显得也有些错乱。她的哭喊声把大家从惊愕中唤醒了。

&ldo;瞧您，红花子小姐，谁也没说是您干的呀!别哭了，快擦擦眼泪吧!&rdo;幽谷象慈样的长辈一样，体贴入微地安慰着红花子。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红花子听了他的话反倒象摸了毛毛虫一样，慌慌张张地向旁边一闪，然后又直愣愣地盯着幽谷哭喊着：&ldo;啊?是你，是你干的!太残忍了!太可怕了!&rdo;红花子煞有介事地嚷着。

&ldo;你，你说什么?&rdo;幽谷明知红花子的神经还没有恢复到正常状态，在那里信口胡说，还是有些生气，他一本正经地说，&ldo;我和石丸启助先生刚刚认识没几天，一无怨，二无仇。干嘛要害他?你可不能瞎说呀!&rdo;

&ldo;那么，你不是想杀他，而想杀我了?谁都知道，应当由我来打开匣子。所以你就把飞刀安在匣子里啦，太可怕了!太可怕了!&rdo;红花子继续胡搅蛮缠。

&ldo;喂，喂，请你别这样激动，若真象你说的那样，警察局可就要把我当嫌疑犯抓走了。无诊如何我也没有杀害你的理由。&rdo;

&ldo;啊……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刚才的话您千万别当真。&rdo;红花子有点清醒过来，一个劲儿地向幽谷道歉，&ldo;可是，谁这么恨我呀?为什么要杀我呀?太可怕了!先生，求求您，救救我吧!&rdo;她说着抓住幽谷的手，又大哭起来。

红花子自己说她今年28岁，大概是打了折扣。她实际上已30出头了。由于驻颜有术，她看上去倒象个小姑娘。她是搞艺术的，很会逢场做戏，可比小姑娘难对付多了。她虽然算不上老奸巨滑，却也不乏头脑。她这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地闹上一通，幽谷拿她也没有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熊谷久摩吉、田代信吉，还有细木原龙三都赶到了现场。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熊谷久摩吉眨着眼睛，&ldo;石丸君，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何要寻短见?&rdo;

&ldo;别作戏了，熊谷先生!石丸君不是寻短见，而是……&rdo;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元气的芦原小群对熊谷有些不满。

&ldo;啊，不是自杀?&rdo;

&ldo;当然罗，要是自杀，谁会挑这么个麻烦的死法?&rdo;

&ldo;怎么?不是自杀……&rdo;

&ldo;当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就是说，这是一起凶杀案!&rdo;柴田乐亭语气十分肯定，&ldo;他杀?怪事!谁能跟他有那么大的冤仇，要在舞台上害死他?&rdo;

&ldo;熊谷先生，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快点报警吧!&rdo;

&ldo;还有，得赶快安抚一下观众。&rdo;灰屋铜堂和颚十郎也缓过神来，争先恐后地为熊谷久摩吉出主意。

&ldo;怎么安抚观众?&rdo;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这得听听警察的意见，总之，毫无办法。&rdo;幽谷也很懊丧，无可奈何地说。

&ldo;这满场的观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大家走开?&rdo;

&ldo;反正刚刚开演。没办法，退票吧!&rdo;

&ldo;退票?这么办不好吧!是不是找谁替一下，接着演吧!&rdo;熊谷久摩吉还有点不甘心。

&ldo;别开玩笑了，这可是一起重大的凶杀案哪，怎么可以当作儿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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