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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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一个女人。&rdo;

&ldo;一个女人？&rdo;

&ldo;一个人我喜欢的女人。&rdo;

&ldo;你可以走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离开这。&rdo;

&ldo;你在开玩笑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有比如我热爱音乐之类的神圣理由才能弹钢琴，这未免太可笑了。&rdo;

&ldo;不，恰恰相反，音乐需要情感，没有情感的音乐家永远只能是三流的机械演奏者。但如果你把情感上升为一种苛求那就不同了，那是亵渎，对音乐的亵渎！&rdo;

&ldo;什么？&rdo;

&ldo;走吧，别让我再多说一个字。&rdo;

惠特安还想开口。

&ldo;滚！&rdo;

惠特安觉得这就是一个疯子。

回到家后，种种不安仍困扰着他。一连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房内，几乎不出门。这天晚上，他的母亲爱丽丝轻轻推开房门，端来了一杯热牛奶。这位母亲注意到了自己正无比苦恼着的儿子，她也正为此而来。

&ldo;孩子。&rdo;

&ldo;我不是已经在学诗了吗？&rdo;惠特安挥挥自己手中的诗稿，并没有回头。

&ldo;你累了，先喝一杯。&rdo;

&ldo;别烦我！&rdo;

惠特安失手打翻了母亲递来的牛奶。

惠特安愣住了，爱丽丝已经蹲下收拾。她起身时，可以看到她泛湿的眼眶。&ldo;其实，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不学诗。&rdo;艾丽丝转身准备离开，那背影像极了艾丽莎，惠特安眨眨眼睛，那是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眶也泛出泪来。&ldo;妈妈，对不起！&rdo;艾丽丝停了停，回眸一笑，&ldo;没事，孩子，早点休息。&rdo;

母亲离去，惠特安抽出垫在稿纸下的五线谱。母亲当然没有看见。

惠特安的手又在空中弹舞起来，像是断了的弦突然连在一起……

又过了几天。

弗伦斯先生的门被敲响了。

开门的是弗伦斯，敲门的是惠特安。

&ldo;是你？&rdo;

&ldo;是我，我来练琴。&rdo;

雅各布正在屋内练琴，听来者是惠特安，正欲问好，却又被弗伦斯先生的气场给压了回去。

&ldo;练琴？你荒废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想起来练琴？&rdo;

&ldo;我没有荒废，虽然我家没有钢琴，但我却每天都在练。&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用手弹，用心悟。&rdo;

&ldo;你是说，&rdo;他顿了顿，&ldo;你把整架钢琴都装下了，每一个键的音色，甚至音调？&rdo;

惠特安点点头。

&ldo;可我不喜欢没有追求的学生。&rdo;弗伦斯仍趾高气昂的样子，却偷瞄了惠特安一眼。

&ldo;那个女生，如果您是指她的话，我认为她确实打开了我的心门，但她有没有留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门已经打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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