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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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姜山心挂&ldo;一刀鲜&rdo;的下落，见老者离去，连忙冲徐叔等人拱手做了个礼，说道：&ldo;徐老板，我们改日再做比试。&rdo;话毕，也不等对方回答，便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那老者步伐非常矫健。姜山追出门口时，正好看见他的背影拐入了一条小巷。姜山疾跑几步，赶到小巷口，只见老者仍未停步，身形已在五十米开外。此时夜色已浓，小巷中寂寥无人，老者沉稳的脚步声清晰可辨。

眼见老者又要拐弯，姜山急忙大声呼喊：&ldo;老先生，老先生，请停一停！&rdo;

老者停下脚步，负手而立，巷中虽无路灯，但月色皎洁，老者削痩的身影长长地拉于地上，更显得飘逸脱俗。

等姜山离自己还有十多步时，老者这次缓缓转过身来，问道：&ldo;你是要打听&lso;一刀鲜&rso;的消息吗？&rdo;

姜山喘着气点了点头。

老者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一轮皓月，沉默片刻后，轻轻感叹道：&ldo;万里无云，多美的月色啊，明天正午的时候，&lso;一刀鲜&rso;一定会出来赏月的。&rdo;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起步，拐入了一条更深的小巷中。

&ldo;赏月？明天正午？&rdo;姜山愣了一愣，又追上几步，&ldo;哎，老先生……&rdo;

老者这次却不再停留，边走边说：&ldo;你不要追了，我只能说这么多。能不能找到他要看你的缘分。&rdo;

老者脚下甚快，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小巷深处，只留下姜山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老者的余音似乎仍在耳边缭绕。

人去楼空。

虽然大堂中的灯光依然璀璨明亮，但却无法驱散那一股寂寞冷清的气氛。这种气氛，对于&ldo;一笑天&rdo;酒楼来说，已经十多年未曾有过了。

十多年来，自&ldo;一笑天&rdo;重新崛起之后，在酒楼大堂内进行过的数百次大大小小的厨艺比拼中，徐叔从没体验过失败的滋味。

可今天，他不仅败了，而且这场比试关系着&ldo;一笑天&rdo;酒楼甚至整个扬州厨界的声誉。

看着高高悬挂的那张&ldo;烟花三月&rdo;的牌匾，徐叔心中涌起一股无可奈何的沧桑感。难道这块历经了两百多年风雨见证的酒楼招牌，真的会在自己手中失去吗？

&ldo;老罗，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rdo;他转头看了看陪在自己身边的凌永生和徐丽婕，轻轻地念叨了一句。

&ldo;爸，您别这么说，我相信姜还是老的辣。&rdo;

女儿的话让徐叔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宽慰地笑了笑，然后说道：&ldo;你们俩先回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想想下一步的对策。&rdo;

&ldo;好的。&rdo;凌永生对师父的话从来是从来不会违背的，他看了徐丽婕一眼：&ldo;我们走吧？&rdo;

徐丽婕点点头，向父亲道了别，然后和凌永生一同离去。

&ldo;小凌子，你怎么老苦着脸，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do;见凌永生这两天来一直愁眉不展，徐丽婕忍不住在路上问道。

凌永生叹了口气：&ldo;唉，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rdo;

&ldo;怎么了？&rdo;

&ldo;身为酒楼的总厨，在这样的事情面前，却使不上一点力，我还不如象飞哥那样，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菜头呢。&rdo;凌永生说的&ldo;这样的事情&rdo;，指的当然就是姜山的挑战。

&ldo;你不该灰心。&rdo;徐丽婕笑着鼓励他，&ldo;你那么年轻，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呢。而且你又那么用功，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成为顶尖的名厨。&rdo;

&ldo;是吗？&rdo;凌永生的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了下去，&ldo;可惜不管我怎么用功，也不可能战胜姜山的。&rdo;

&ldo;哦？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rdo;

凌永生摇了摇头：&ldo;这不是信心的问题。在烹饪上，姜山是一个天才，而我不是。&rdo;

有时候一辈子的努力也无法弥补出生那一刻所造成的差距，这就是普通人面对天才时的无奈和悲哀。

&ldo;姜山是你见过的最具烹饪天赋的人吗？&rdo;徐丽婕略带好奇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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