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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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ldo;加代子，&rdo;江津子叫起女儿的名字，然后面向站在那儿的中年妇人做个浅行礼，&ldo;真对不起，添了你许多麻烦……&rdo;

中年妇人没有回答，她脸色苍白，欲说话却讲不出来的样子。她住在隔壁，那一位高中老师的太太。她可说是倚靠在孩子的身体勉强站看的。

&ldo;加代子到这边来。&rdo;

江津子再叫了一次孩子。孩子睁着欲哭的双眼注视着坐在许多陌生人中间的母亲，徐徐上前。

&ldo;妈妈有事现在就要出去，加代子能不能一个人在家?&rdo;

孩子默默点头。

&ldo;好，真乖，如果困了就去睡。花园町的婆婆很快就会来，你不会寂寞的。&rdo;

孩子再点头。

江津子站起抱着女儿的肩膀：&ldo;如果感到寂寞，就去和月亮说话。月亮说过它最喜欢加代子，你还记得吧?&rdo;

孩子第三次点头。江津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孩子圆睁的眼眸，孩子也不躲闪母亲的凝视。母亲和孩子，似乎把周围的人都遗忘了。木曾觉得焦虑、不安。我确实在什么地方看过她的……&rdo;

&ldo;可以了吧?&rdo;主任催促道。

江津子放开手。她把视线转到邻家太太：&ldo;麻烦你替我向花园町的娘家通知好吗?有人会来的……真的太打扰你了……&rdo;

主任插口说：&ldo;花园町的那一家?&rdo;

&ldo;阵场诊所，我哥哥是医生，大概母亲会来‐‐&rdo;

&ldo;晓得了，走吧!&rdo;

江津子又回头看孩子说：&ldo;一定要和月亮做好朋友呵!&rdo;

年轻警员先走出去准备开车。主任对着其余的人员说：&ldo;你们都留下，无论如何要把凶器先找出来。以时间判断，凶器应该在这附近。&rdo;说着瞥了一下江津子后指示木曾，&ldo;木曾君，指挥寻宝工作由你担任。务必要彻底清查。如果需要增援，我将召集预备班人员，对近邻住民也请他们多多协助。&rdo;

安排妥当，主任便挽住江津子的手臂离开。当两人的身影消失后，接着听到汽车开动之声，无意中大家都形成了欢送之行列。山野刑警靠近木曾的耳边悄悄地说：&ldo;简直是一对情人约会嘛。&rdo;

他指的是挽着江津子手臂的主任。

&ldo;嗯。&rdo;木曾难于回答。执拗的疑惑驳回山野刑警的轻俏顽皮话。

我究竟在那儿见过这个孩子呢……好像在那儿见过她‐‐什么时候?在何处……

&ldo;开始寻宝吧!&rdo;

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留下来的鉴定人员，管区警员都开始活动。走动声、搬东西声在屋中此起彼落。

山野刑警打开窗户，对着还站在那里不动的木曾问道：&ldo;木曾，要从那里开始，刚才已经找过一遍了。&rdo;

&ldo;这样好了，分屋内和屋外两班。以江津子来回的路线为中心。附近的居民我去打招呼。&rdo;

&ldo;其实天这么暗真不好找。不是爱模仿那个女人，今晚还真想去和月亮做朋友呢!&rdo;

山野说着把头缩回去。木曾不高兴地睨了他一眼。木曾感到自己情绪的激动。对女人留下的话语余韵，被山野冲散感到愤怒。

木曾不期然地仰头看天，从早上就一直阴沉的天气，至今仍无下雪迹象，黑暗缓缓展现于他的视界。他在心中念道：‐‐那个小女孩子的脸，为何存在于他的记忆中?在那儿遇见过她?……那儿遇见过她……

夜晚十一点。

十余名警员拖着疲惫身心回到分局，搜查没有结果，奉主任之命暂停撒回了。现场留下三名年轻警员看守。分局长走到办公室外迎接。

&ldo;辛苦啦。很冷吧，大家到楼上去，那里有热茶。&rdo;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每个人的眼神都含着浓厚失望与焦虑。木曾拖着笨重躯体走到主任跟前：&ldo;对不住，没有达成任务……&rdo;

&ldo;没有关系，一定能找到的，一切等明天解决，那里留有年轻人，别担心。&rdo;

主任虽如此勉励，但也无法掩饰失望的表情。因轻估能简单找到，这个失败打击相当沉重。

主任对凶器搜索表现异常固执，并且由带回分局的江津子口中，问不出新口供，她仍然一味否认的态度，也增加不少他的恼怒。他打算把关键性的凶器，摆在她眼前，诘问凶器来源，从侧面证实凶行。

犯人之中，有许多虽然坦承作案，却不愿顺从说出凶器的去向者。侦办人员明白，若不把凶器寻获，还有全盘推翻供词的机会，所以凶器无疑是最后的物证。

会议室的暖炉发出声音燃烧着。木曾拉过椅子坐到炉前喝热茶。

经过那么仔细的搜查，为何无法找出凶器?他从口袋中掏出手册，把现场配置图，和自制的&ldo;江津子行动时间表&rdo;翻开来重新检讨。

现场位于新参町住宅区。狭窄巷道两侧并排着中级上班族的住宅。小巷两端和宽大马路成直角交叉。如英文字&ldo;h&rdo;的横划部分即小巷道。美铃音乐教室大致在中央的地方。

当木曾他们赶至现场检证时，两端巷口已布置妥了禁止通行的封锁线，主任还笑着说：&ldo;布置了这么大的封锁网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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