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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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太后头痛不已的举起手，不让她说下去。&ldo;左一句人家、右一句人家，皇家的规矩学哪儿去了？&rdo;

像拿到免死金牌似，耍着无赖的成清宁脸皮特厚的嘻笑道：&ldo;皇上给儿臣下了诏书，免了儿臣的规矩，圣旨还摆在王府内，母后，要不要儿臣回王府取来给你一阅？&rdo;

&ldo;免了，哀家还不晓得是秦王特意为你求来的，就知道你没规矩。&rdo;

她这么多儿媳妇当中，就她最不像样，王妃没有王妃的样子，行个礼也能叫错人，让她帮忙抄本经书，她直接睡过去，要她学画，她画的是奇奇怪怪的瓶子和罐子，不经允许把御花园的花全给摘了，说要做皂角，还嫌宫里的熏香太冶艳，不如她制的香精好。

&ldo;母后，儿臣真的待不下去了，这宫里规矩太多，儿臣学得头晕脑胀，眼睛看出去都是重影，头重脚轻身子飘飘地，好像魂儿快被勾走了。&rdo;成清宁软泥似的瘫在罗汉榻上，闭着眼睛吃起南边进贡的福字桃。

&ldo;小孩子别乱说话，什么魂儿被勾走了，有哀家在谁敢勾你。&rdo;不吉利，呸！呸！呸！

&ldo;母后，我都嫁人了，嫁的还是你儿子，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王爷还在京城，说不定明年我们就让你抱孙了。&rdo;她的言谈间透着对王爷的想念。

一提到身有残疾的皇儿，太后神色为之一黯。&ldo;都走了好些天了，也不晓得他适不适应？母后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老是不放心，在外餐风露宿，他的身子怎么受得住？&rdo;

成清宁闻言点头如捣蒜。&ldo;是呀！是呀！儿臣想王爷了，自从和王爷成亲以来，我们还没分开过一天，他总是哄着我，说要好好待我，给不了我健全的身子就给我他的心。&rdo;

&ldo;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哀家……哀家对不住你……&rdo;她没法为她留住她的丈夫，让她在深宫之中受尽委屈。

&ldo;母后，你想王爷吗？&rdo;不过你更想当个养尊处优的太后吧！她苦笑的红了眼眶，&ldo;哪能不想，那是肚里掉下的一块肉。&rdo;

&ldo;儿臣也想王爷，想到睡不着，母后看儿臣的黑眼圈是不是又变大了，要是再不能入睡，儿臣都要到皇陵找老祖宗了。&rdo;成清宁指了指自己浮肿的黑眼圈，她熬了几夜不睡养出来的。

太后微惊，&ldo;又在胡说了，真要睡不好就点安宁香，哀家也常常点，宁神镇心，一夜好眠。&rdo;

&ldo;镇不了，皇上的龙气太盛，儿臣才是被镇住的那一个，再不让儿臣找点事做，不用等王爷凯旋归来，儿臣已经先闷死了。&rdo;她当然只是随便说说啦，皇上想镇她？还要看他有没有本事镇。

&ldo;不是让你抄经……&rdo;修身养性。

&ldo;更闷。&rdo;如果是游记还好，起码还看得下去，但是佛经？她又不吃斋念佛地阿弥陀佛想当尼姑去。

&ldo;要怎么你才不闷？&rdo;她都在宫里待了四、五十年了，连&ldo;闷&rdo;是什么感觉都忘了。

成清宁两眼一亮，像只见到食物的小狗似的往太后靠近。&ldo;儿臣想做自己拿手的事，儿臣的芳疗馆……&rdo;太后一听就笑了，庶女的出身改不了庸俗气。&ldo;听说赚了不少，让你很是财大气粗。&rdo;

她眼眯直笑，&ldo;嗯！嗯！儿臣是财迷，最爱数银子了。&rdo;

&ldo;你呀你，一提到银子就来劲。哀家替你向皇上说说，放你出宫赚银子去。&rdo;野地里的杂糙，开不出一朵牡丹花。

&ldo;母后真好，是菩萨化身，儿臣给你磕头了。&rdo;她当真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一点也挑不出毛病。

此时的太后并不晓得秦王妃是代秦王磕的头，以报生养之恩，此后数年，她再也没有见过秦王夫妇一面。皇帝原本也没打算留秦王妃在宫中太久，臣子之妻留宿皇宫是有定例的，超过时日也会被人诟病，因此太后一求情，早就气消的皇甫褚便允了成清宁出宫回府，打理私产。

只不过他仍派三拨人日夜监控秦王府，府内的任何举动都需一一回报，他要知道秦王妃在干什么。

日复一日，一天又一天，几乎是千篇一律的作息，枯燥乏味到皇甫褚听了都直打哈欠，还道秦王妃怎么反常了？

&ldo;又在做精油？&rdo;

&ldo;是的，皇上，王妃的兄长又送了两车月季花和石榴花以及丝柏入府，臣一整天就闻到各种混杂的香气，时浓时淡，到了傍晚王妃蓬头垢面的冲出来，要成二少爷追加一车橙花，直嚷着橙花油不够用。&rdo;整个王府都是香气，香得人昏昏欲睡。

&ldo;不够用？&rdo;她想用多少呀？

连着数日也做了几百斤她所谓的精油，就她那几间铺子应该能用到明年了吧？她还能开分铺不成。

&ldo;臣略微打探了一下，除了精油还要做香药和美白霜，王府的人不断地向外购买材料，听说已堆满两间屋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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