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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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第2页）

一曲终了，柳娘笑对祖大寿道：&ldo;复宇，看来这顿板子还是跑不掉的。&rdo;言下之意吴三桂的确比他舞得好。

吴三桂夸张得苦着一张脸，又是连干三碗酒。

&ldo;皇姐，您可别欺负吴副将，朕担心复宇心疼外甥呢！&rdo;皇帝和柳娘围着这两个甥舅打趣，一殿的人也起哄让他们喝酒。

小插曲过了，殿中又恢复了热闹，歌舞声歇，酒醉眠浓，夜深之后，众人才散去。

吴三桂醉得不轻，软着身子被內侍扶出皇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送上马车。內侍一离开，吴三桂马上睁开眼睛，眼神清明，绝无办丝醉态，低声唤道：&ldo;舅舅。&rdo;

祖大寿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不是说话的时候。马车哒哒走出皇城，两边护卫尽是他们的亲兵。

这时吴三桂才问道：&ldo;舅舅，公主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我还乔装了。&rdo;

&ldo;不必担忧，你也算因祸得福。身份过了明路，公主未因你父的身份怪罪你，日后也不会拿为难，这事儿就算翻篇了。&rdo;祖大寿调整一个舒适的位置，头靠在马车厢上，叹道：&ldo;刚刚稚文兄（钱龙锡）暗示我，公主发难乃是为了让陛下施恩，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而已。&rdo;

&ldo;若只有陛下，咱们甥舅倒不必担心，只这公主十分难缠。胸中丘壑不输男儿，一手琵琶尽展金戈之声，连我都差点儿被带进去了。&rdo;

祖大寿一叹，&ldo;谁说不是呢。若非高过众多男人，怎能掌权，怎能在京城老狐狸堆中周旋，有如今的声势地位？至于怎么知道你的身份，锦衣卫、东厂赫赫百年，与国同长，有什么是他们查不到的呢？日后你在京中低调再低调，等我们回辽东再说。&rdo;

吴三桂却没有这么乐观，&ldo;咱们还回得去吗？我听闻公主对您和彦公（洪承畴）另眼相看，有对调你们的意思。&rdo;

祖大寿猛得睁开眼睛，精光四射，紧张问道：&ldo;听闻？你听谁说的！&rdo;

&ldo;我给杜勋外宅搬了三箱金子去，好不容易打听出来的。&rdo;

&ldo;糊涂，在京中怎么能做这么打眼的事情。我不是交代你安分待在府里吗？侯旨的时候，怎么能结交宦官，如今皇城忌讳这个！安知你听说的不是人家特意说给你听的！&rdo;祖大寿谨慎万分。

&ldo;舅舅放心，我夜里去的，并无旁人看见。咱们和杜勋打交道也有段日子了，他不是不讲信用的人。收了银子一定给办事儿，嘴里内容也靠谱，绝不会错的。&rdo;

&ldo;哼！说不定是宫里故意透出来的消息呢！咱们和杜勋勉强算同僚，金殿上高坐的却是他的主子！他难道还偏向你？！再说一遍，京里遍布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线，不可轻举妄动！&rdo;

&ldo;我知道的，再不鲁莽，一切听舅舅的。&rdo;吴三桂抱拳。

祖大寿听他说的真切，颔首同意，表示不追究了。只是祖大寿难免感叹，若他和洪承畴对调是真的，那他们能摒弃前嫌，精诚合作吗？还不如和钱龙锡对到呢，至少钱龙锡今天表达了善意。祖大寿一时担心自己去了蜀中或者福建不适应，一遍担心吴三桂担不起得起留守后方的重任。

祖大寿等人在揣测宫里人的心思，皇帝和柳娘也坐在乾清宫喝茶醒酒。

&ldo;祖大寿也太大胆，居然不曾禀朝廷就私自任用犯官之子，还做到这样高位。若不是大姐姐发现了，咱们还蒙在鼓里呢！&rdo;皇帝拍桌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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